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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炸死,也會被活埋。”
玉露未想到金甲王如此歹毒,才得知爹孃尚在人間,轉又身陷危境生死難料,卻是喜去悲來,不由跌坐椅上,一時怔然。
“硬拼不過,只得和金甲王和氣相商,解鈴還需繫鈴人,如今金風昏迷,只要他醒來,便可指出真正的兇手,還你清白,蕭茗他們自然也就無事了。”
“你信我不是兇手?”玉露聽得他言下全無懷疑自己之意,難免訝異。
“你有那個狠勁麼?”夜拂曉斜她一眼,“金風重傷遲遲未醒,必是傷了心脈,那些庸醫黔驢技窮,卻難不倒我優曇崖。”
“你有法子救他?”玉露喜出望外,忽地想起他才不會這般好心,如此相助必是別有用心,只怕代價不小,面上歡喜之色漸漸褪去,復又坐下,靜靜道,“什麼條件?”
“我救醒金風,保蕭茗綺梨兒安然無恙,你跟我回優曇崖繼任巫主,這本就是你該做的,也算不得是條件。”
果然又是這個!玉露冷笑一聲,救了爹孃出來,卻和他們天各一方,難道就不殘忍麼?轉念一想,終究保了爹孃性命,便就此生不得相見,只要他們平安活著,自己也就別無所求了,不由得幽幽嘆口氣。
“你三個師姐雖頗有本領,可想從無計手中救人,也只怕是不能夠。一個不小心,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會搭進去。退一萬步,就算救出來又能怎樣?金甲王會輕易罷手麼?不但她們自己要遭殃,連她們的夫家也要受牽連,難道你忍心看著親人為了你亡命天涯,餘生都過著擔驚受怕見不得光的日子?”夜拂曉早有準備,句句在理,句句驚心,只說得玉露心裡一陣涼似一陣――他說的對,不能硬拼,想消弭這場災禍,似乎這就是最好的法子了,想著爹孃尚處險境,心中一緊,正要答應,卻見窗外大叔走來走去,忽地想起他的囑咐,便是一猶豫。
“你不必立刻答應,”夜拂曉知她心意已動,便站起身,“我三日後再來,”說罷飄然出門,經過深白衣身旁,冷冷瞥他一眼,這才去了。
“他說什麼?”莫無不知夜拂曉又耍什麼詭計,忙搶進門來問玉露。
“......”玉露抬起眼來,無語凝視他――不答應夜拂曉的條件,爹孃怎麼辦?可答應了便要回優曇崖,大叔又怎麼辦?竟是左右為難,一時間心亂如麻。
夜拂曉去後不久,深白衣很快也收到了訊息,證實蕭茗夫婦的確被囚搗練寺,夜拂曉所言非虛。夜拂曉提出的條件如此苛刻,莫無自然舍不下玉露,心實難從,但關係到蕭茗夫婦的性命,也不能自私地出言阻止,只得裝作不在意,讓玉露自行決定,暗自卻是憂心不已。然而,從這天夜裡,他再無暇擔心玉露的選擇,因為――“玉壺冰心”之毒又發作了。
“優曇佛珠”已壓制不住毒氣,寒毒這次反噬回來,較以前更為兇猛,發作得也越來越頻繁,漸漸從兩個時辰一次增至一個時辰一次,每一次持續的時間也要更久,而疼痛也就更加劇烈,發作時只覺得心口萬針齊刺,五臟六腑皆如塞石,寒氣從手足開始,順著經脈遊走漸至全身,所到之處便立時如水流結冰,冰冷僵硬,莫說運氣,連動彈也是不能。莫無慌亂之下,加大了藥丸服量,然而又豈會奏效,無非隔靴搔癢安慰自己罷了。他歷練風波,一向鎮定,卻從未這般無計可施,從前自己孤身一人,生死都不放在心上,如今有了玉露難免患得患失,心境也是大大不同,卻是越急越難,越難越急,漸漸地,便生出些不祥的念頭。
這一夜他坐在窗下怔怔出神,今個一早寒毒發作,頃刻間自己已全然失去了知覺,虧得深白衣進來,隨意拍了他一掌,一驚之下血氣回沖,這才清醒過來,否則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
“玉壺冰心”之毒的確非常辛辣,但以莫無修為,本不會發作如此之快,不過那晚他臂上有傷口,毒藥很快進入血脈,而後兩度寒水相逼,毒性散行得更快,後來山洞療毒時,他為救玉露氣斂血逆,寒毒屢次侵入周身大穴,這才深入骨髓終難再醫。
今日已是如此嚴重,明朝又會如何?這般下去,休得再說武功,一旦毒侵入腦,只怕就會神智不清全身癱瘓,成了廢人,而一命嗚呼便也不遠。想玉露本是愛嬌之女,因自己棄了爹孃蒙了冤屈吃了不少苦頭,眼下自己卻連保護她也做不到,只怕還要拖累她和將死之人綁在一處,必是深受折磨苦不堪言。萬幸二人尚未成親,否則自己毒發身亡,難道要她妙齡守寡,傷心一輩子不成?自己半生縱橫,才得了珍惜之人,便就要走到頭了,老天真是開了個大大的玩笑,想及此悲不自勝,不禁喟然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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