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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道,“我們不是說好了的?一個死了,另一個不許跟著。你怎麼不守信用,也跳下來了呢?”
莫無聞言不禁一怔,自己只想到若先她而去,怕她傷心之下做出什麼傻事來,這才如此約定,如今倒被她用來反將了一軍,一時啞口無言,半晌方氣道,“你那是自己找死,不算數!”
“怎麼不算數?”玉露經了禍難生死,嘴上更無忌諱,“就算我自己活膩了,也沒說你就能跟著啊?”
“那也沒說我就不能跟著啊?”莫無被她逼急了,口不擇言,“我也活膩了,不成麼?”一出口才發覺自己也學她蠻不講理起來,不由大為尷尬,見玉露挑起眉毛,作出一個“哦,原來你也是這種德行”的表情,卻又忍不住笑了。
二人自相識以來,竟從未有過這般鬥嘴無賴的輕鬆時候,這一刻難得的甜蜜溫暖,終令他們暫時忘卻了各自心頭的一抹陰霾。
那溪水蜿蜒曲折,順著山谷涓涓流淌,二人跟著走了半日,遠遠繞過一面石壁,忽然間眼前一亮,卻都愣住了。
卻見偌大一方土地上,密密種著一望無際的優曇花,那優曇株株搖曳生姿含芳吐蕊,每朵都有巴掌大小,在周邊樹木的綠色屏障中,緩緩流淌出遍地雪白,綺光奪目清香沁脾。
如此稠美花田,定是人工培育而成,若不是莫無在身邊,玉露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優曇崖。可這荒野深谷之中,又是何人精心種植?她心下深以為奇,不禁走上前去想看個究竟,卻見那高高花冠一擺,適才花間小徑竟忽地消失,變成一片渾整無隙的花田,攔住了去路,她不由怔住,此時一陣風吹過,將那優曇花香直送入鼻中來,她只覺頭一暈,便軟軟癱倒。
一縷眷眷清香縈繞不去,在鬢旁唇邊依依打轉,玉露鼻翼一顫,睜開眼,慢慢直起身來。
“醒了,”一箇中年男子轉過身來,笑容可掬地看了她,“蕭玉露。”
“?”玉露見他竟然知道自己名字,不由一愣,仔細打量那人,見他灰衫青履,五官倒是甚為周正,並不見得俊美,可不知怎的,只讓人覺得十分親切自然,似乎和花草樹木一樣,都是這老天造化的一部分,“你是誰?”
那人微笑一下,伸出手掌在臉前一晃,再挪開時卻已眉垂肉塌皺紋滿面,忽然間便由一箇中年男子變成了花甲老人,玉露心知這就是易容術,見他出手如電,不由端詳起來,只覺那老者面容有幾分眼熟,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老伯,”少女清脆音色響起,玉露不禁一愣,怎麼象自己的聲音?卻是那人發出的,“向東可是去蒼梧郡?”她登時心裡通亮,脫口道,“老花匠!”
“呵,”那人一聲輕笑,手一拂便又恢復了本來面目,笑道,“說得沒錯,我就是個花匠,我叫――深白衣。”
“深白衣?”這名字好生耳熟,似在哪裡聽過一般――“啊!”電光火石間,玉露想了起來,不禁尖叫一聲,“你是那個花匠,是你幫我娘帶我逃出優曇崖的!”
“對,”深白衣微微一笑,“還好你知道,省了我許多廢話。”
“你怎麼住在這兒?為什麼要裝成老頭?你不是在蒼煙山嗎?優曇崖沒找到你嗎?”玉露連珠炮似地發問,忽然想起大叔,四下看看沒有,心中便是一緊,忙問道,“他人呢?”
“不必擔心,他在旁邊房間休息,不愧是劍公子,”深白衣微微頜首,“比你這丫頭耐得住優曇之香。”
竟然連這個也知道......玉露臉一紅,“深――”她已視深白衣如長輩,又不好叫叔叔伯伯,便喚了一聲,“深前輩――”
“叫名字好了,”深白衣襬擺手,“我沒那麼多規矩。”
“深――”玉露還是不太習慣,“――白衣,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的事,我知道得不少,”深白衣忍不住笑了,“婚禮上丟下王府公子,跟著莫無就跑了,你的膽子,可是比當年的綺梨兒還要大上幾分。”
玉露聽他提起姨媽,面色不由一變,深白衣瞧見她的神色,知道她擔心蕭茗夫婦,便道,“我聽莫無說了,不象是真的,我來打聽,不久便有訊息。”
幽居深谷與世隔絕,你如何能打聽得到?玉露悄悄地皺了皺眉頭,被深白衣看在眼裡,卻並不生氣,反倒微笑,“我自有我的法子。”
他話不多,語氣也很溫和,可每一句卻令人自然而然地信服,玉露心下稍安,見他和氣可親,也不拐彎抹角,“當年你和我們分開後,去了哪兒?我姨媽一直沒有你的訊息呢。”
“你們安全到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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