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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了,文定卻深知這並不意味著脫離危險,若是道定不能儘早回來,這層假象必然會被揭穿,到時候種種不利疊加起來,情況只會比前些日子更糟。
更何況,道定從小便跟著自己下漢口,闖邊陲,在三個弟弟中是與自己最為親近的,他一日沒有安然無恙的回來,自己那顆久懸的心一日不能安定。
“東家,東家,你快來瞧瞧,魯智土司有回信了。”一接到回信,齊大叔便馬不停蹄的給文定送了過來。
這封信文定是翹首以盼半月有餘,待真正攥在自己手裡時,他又有些個躊躇,深深呼吸了好幾下方才開啟來。只見他臉上忽而憂忽而喜,忽而又變得陰晴不定。
“東家,土司大人的回信上是如何說?”
文定神情頹然,將手中的信紙遞給齊管事,自己則在一旁悶聲不語。
齊大叔完完整整的將信紙看了兩遍,不由得嘆道:“想不到這幫賊人如此狡猾,居心更是卑劣,竟然會想到利用我們興盛和的馬隊做掩飾,帶兵攻打連城。若不是有興盛和的飛鴿傳書事先與魯智土司透過氣,只怕這回魯智的老窩都給別人端了。”
收到興盛和分店的飛鴿傳書之後,魯智急忙使人私下探詢道定的下落,沒想到探子正因為此訊息,正巧識破了賊人的行蹤。
賊人們裹挾了道定與幾名興盛和的夥計,喬裝改伴在佇列中,用上了興盛和的旗幟,大搖大擺的往連城方向進發,遠遠望去就如同興盛和的馬隊一般無二。
賊人們原本是打算趁著連城兵力不足,打他們個出其不意,沒想到這個連環計卻被魯智將計就計,反倒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二百多賊人被一百多土兵殺去了三分有二,只落得狼狽逃竄。
據魯智拷問得知,這次的劫難禍因全是自己的心慈手軟,統兵來犯的竟會是魯隘那叛逆,當時他念在一母同胞,有心放其一條生路,不曾想他早就與甘肅道上的賊匪串通一氣,甚至一直以來都在暗地裡支援一股賊人打家劫舍,與魯家對抗。
上次逃出連城之後,他隨即便與賊幫匯合,並利用自己之前種種不正當手段得來的銀兩迅速使之壯大,如今這股賊幫已近有三百之眾,成為了甘肅道上的一大患。
這回魯隘得到留在連城內探子的密報,朝廷指派連城土司出兵剿逆,城內駐軍空虛,只剩一百多老弱殘兵把守。魯隘本以為這是天賜良機,乃是他奪取連城的絕佳契機,便傾巢而出,志在必得。
然而,連城官寨依山而建,關隘險固,經過歷代土司加固更是易守難攻,而自己手下這些賊人打家劫舍各個是好手,談到攻城拔寨卻沒什麼經驗了,認真打起來,未必就能從魯智手下討的好去。
這時候,魯隘新近任命的軍師李二桂給主子出了個主意,只要拿下興盛和的馬隊,讓手下的賊兵喬裝改扮混進連城,只要拿下城門,一切就都盡在他們掌握之中了。
此毒計著實厲害,再加上潛伏在城內的奸細可以待機而動,在城內大肆破壞來分散守軍兵力,真可謂是萬無一失,喜的魯隘對李二桂是讚不絕口。
殊不知他們敗就敗在了這畫蛇添足的計策上,非但不曾如其所願的不費吹灰之力敲開城門,有跡可尋的,反倒是再次讓魯智以逸待勞,殺了個措手不及,好容易積攢起來的兵力也消耗殆盡。
這裡面最無辜的便要算是興盛和的眾人,無妄被捲進這場權力間的爭鬥。陶掌櫃信上說道那些馬隊的背夫被當作進城時的誘餌,雖然其中大半最後被解救出來,可死在亂軍之中的竟有七八個之多,傷者就更不計其數。
也分不清是死在賊人的刀鋒之下,還是城樓上的飛矢無意射中的,如此大的傷亡是打興盛和馬幫的旗幟從這世上出現以來從未有過的,分店的陶掌櫃感到事態的嚴重,未曾遲緩,將事情向總號稟明。
經他多番核實,此次倖存者加上死傷者已基本與馬隊出發時人數相符,惟有二人不在其列,一是回到雲南的祖個,一便是二東家柳道定。
據僥倖逃生的夥計們講述,匪首一直將道定帶在身邊,逃走時更是脅持他當作人質,目前尚是下落不明。
“齊大叔,你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置呀?”
“東家,馬隊的死傷者必須撫卹,這件事陶掌櫃一個人做不來主,非得有人過去主持不可。這一段外面對我們興盛和林林總總的猜測,雖是時多時寡,可總歸是不曾間斷,必須幹一票漂亮的買賣,重振我興盛和在眾人眼中的聲譽。”
“嗯。”文定點點頭道:“齊大叔的看法與我不謀而合,不僅要撫卹死傷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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