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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祖個所說,在與對方交手中,道定只是受了點輕傷,被押去賊窩的一路還是自己走去的,不出意外應該還活著。
得到這個訊息,文定心中總算是放下一塊大石,錢財沒了還可以想方設法的賺回來,弟弟沒了,叫他如何向二老交代,如何向自己交代?自從收到此訊息以來,文定是夜不能寐,怕的就是傳言成真。
安慰了祖個一會兒後,文定交代他這段日子就待在倉庫別讓外人瞧見,不然外面對興盛和的各種揣度只會愈發嚴重,不用文定詳加解釋,祖個便是滿口答應。
“東家怎麼樣?這些個小夥計當真讓二東家調教的不錯喲。”寬心之餘,齊大叔不禁對年輕的祖個產生了興趣。
文定也感慨的道:“是呀!真沒想到,當年文定之所以會收留他們,有一半以上都是不忍傷了道定的顏面,同時也考慮到他這些俠義之心值得去保護,不想讓他沾染到商人世故的習氣。沒料到幾年下來,這些個小背夫竟也是像模像樣,看來興盛和的將來也得多多依仗他們了。”
“天佑善人,這也是老天爺對你們兄弟倆慈悲心腸的回報。”
“如果可以這樣的話,只求道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少賺些銀子有什麼大不了的。”
齊大叔不由得安慰道:“放心吧東家,那些賊人費老大的勁將二東家一行押回山寨,必是有所圖謀,我們只管靜下心等待著他們找上門來就是。”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賓主二人不禁一道唉聲嘆氣。
“東家,有件事不知你覺察到了沒有?”齊大叔忽然想起了些什麼。
“何事?齊大叔請說。”
齊大叔若有所思的道:“東家您想想,馬隊遭劫的確切訊息,我們還是在祖個回來通告之後才知曉的,卻為何早在十日之前大理城的街頭巷尾就都傳遍了?”
“我也在奇怪這件事,起初以為不過是些不入流的競爭者使的小把戲,誰能想到竟會成了真。現在看來,這背後定是有人在操控著一切,有目的的針對我們興盛和。”
接下來的問題就更讓二人費盡思量了,興盛和經營廣闊,任何某一單項在大理城內都並不算最大的,競爭也比別的商號小許多,卻不知是何人對他們有如此深的仇恨,竟會下如此毒手。
“不單單是訊息傳播的事情,就連魯智土司出兵在外,無力庇護馬隊的訊息,他們也是掌握的一清二楚,不然就不會被人打下了埋伏。”
“是呀!”文定不由得點點頭,輕聲道:“就連我們事先也不知道連城土兵被抽調去平亂,道定必也是臨時決定自己押運,那些個賊人又是從何得知的呢?”這是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文定沉吟片刻,又道:“齊大叔,這件事我看最好還是得指望那連城土司,畢竟那個地方怎麼說也是在他轄地近前,說不定能有辦法救出老四也未可知。再說龜城那批貨物失了約,這件事本就應該知會魯智土司一聲。齊大叔你速用飛鴿給青海分鋪的陶掌櫃,讓他即刻將發生的事情向土司稟明,並詢問有何對策?”
“東家請放心,早前陶掌櫃已來回信,整件事他已於第一時間與土司取得聯絡,魯智也表示會派兵搜尋。”
文定寬慰道:“這樣就好。”
為求訊息及時,文定特意從他人處購得一批用於傳信的飛鴿,經過一段時日的調養,如今已能往來於興盛和幾處分佈於商道上的落腳點,對於及時掌握商業資訊有著不可多得的效用。
第四章連城風波
那幫挾持道定與馬隊的賊人始終未有音信傳來,大理城內對興盛和不利的傳說,流行過一陣後也漸漸為其他事所替代。
大多商人骨子裡都有一種賭徒習性,為求發展常常一味的拉大局面,要嘛就是陡然間風生水起,要嘛就是萬劫不復。
好在文定的性情是謀定而後動,不論何時,興盛和的帳面上總是留有一定數目的銀兩以備不測。這回這種謹慎的性子終於是有了幫助,在種種不利的局面下,興盛和並未如外面那些人所預料坍塌,反倒是漸漸有了起色。
百姓們見到這段風波過後,興盛和依舊是屹立不倒,並未像街頭巷聞傳說中似的關門大吉,也就沒興趣再關注此事。而那些個先前棄興盛和如糟粕的商人們一個個又找上門來,痛斥那無事生非的有心人,嘆息旁人不識真偽,偏聽偏信。
文定也懶得去多費唇舌,任他們如何去揣度,頂多為了應酬,順著他們的話茬敷衍幾句罷了。
鋪子裡的買賣又回到了以往的步調,彷彿暫時是沒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