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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改善和發展同中國等東方國家的關係,俄逐步擺脫了外交困境,在東西方之間建立起了一定意義上的平衡。但由於國內政局持續動盪,加之國際形勢不斷惡化,“雙頭鷹外交”的平衡性極不穩定,明顯缺乏主動性、可預測性和連貫性。
普京就任俄羅斯總統之後,在繼承這一政策的基礎上加以發展,在外交政策與實踐中,將獨聯體置於特殊的地位,而歐美和亞洲則被列為優先發展方向。東西方的排列順序雖有先後,但他們在俄外交中佔有的位置幾乎同等重要。這正如普京所指出:“俄外交政策的特點在於平衡性,這是由俄羅斯作為一個歐亞大國的地緣政治地位決定的。”
同時,普京的“雙翼外交”也是由俄羅斯現實的需要和長遠的利益考慮決定的。俄羅斯橫跨歐亞大陸,因而它必須同時面對歐亞建立和保持良好的周邊環境,以利於俄羅斯的復興。特別是面對北約的繼續東擴和美國NMD的發展,面對全方位的擠壓,俄羅斯必須從軍事安全的深遠戰略考慮,積極發展同西歐的合作,同時抓緊同東方發展關係,以圖建立穩定的戰略大後方,並努力推動經濟合作,開發潛力巨大的市場,正是在這種背景下,普京外交以鞏固獨聯體為依託,推行平衡東西方的“雙翼外交”。
普京執政以後,就外交問題先後簽署了兩個綱領性的檔案:2000年4月簽署《俄羅斯聯邦外交政策總則》,2000年7月簽署《俄羅斯聯邦外交政策構想》。在《構想》中,普京明確提出:“俄聯邦的對外政策應該旨在:推行積極的外交方針;鞏固關鍵性的國際政治與經濟程序多邊管理機制,首先是聯合國安理會;為國家的經濟與社會發展提供有利條件,確保全球和地區穩定;保護僑居國外的俄羅斯公民的合法權利與利益;根據國際法準則發展同獨聯體成員國的關係,發展獨聯體範圍內與俄羅斯利益相適應的一體化程序;確保俄羅斯作為享有充分權利的一員加入全球與地區經濟、政治機構;協助解決衝突,包括參加聯合國、安理會及獨聯體所領導的維和行動;謀求核武器監督領域的進步,維護戰略穩定,維護和加強1972年的《反彈道導彈條約》的地位;履行削減與銷燬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及常規武器領域的相互義務,實施鞏固信任與穩定的措施,確保對商品和技術出口以及提供軍用及雙重用途服務,實行國際監督;就限制和削減軍備問題修改或簽訂新的法律所要求的協議,就加強信任與安全措施拓寬政治義務;促進無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區的建立;在打擊跨國犯罪與恐怖主義方面開展國際合作。”
而在具體的外交策略方面,這兩個檔案則突出強調了幾個方面:其一,願在降低武力因素在國際關係中的作用方面進一步與美國合作;其二,把歐盟看做是極為重要的政治經濟夥伴,與歐洲國家的關係是俄羅斯外交政策傳統的優先方面;其三,認為其亞洲外交是極為重要的方向之一,而要發展亞洲外交,積極發展同中國的友好關係是極為重要的;其四,認為其外交政策的優先方面是保證與獨聯體國家進行的多邊和雙邊合作符合國家安全的利益,重點在於發展與獨聯體所有國家的睦鄰關係和戰略伙伴關係。
客觀對待“老對手”(一)
俄美關係是俄羅斯外交政策中最複雜、最棘手,也是最引人注目的問題。普京上任之後,面對俄美關係的挑戰,適應不同的形勢,以靈活、務實、進取的精神處理雙方關係,取得了很大的進展。而其中又以9·11事件為轉折點和契機,開創了俄美外交關係的新局面。
普京上臺執政之時,正面臨著蘇聯解體以來俄美關係的最低點。在俄羅斯獨立之初,俄美關係曾經有過一段“蜜月期”。但隨著俄羅斯經濟的惡化,美國及北約對俄羅斯的不斷擠壓,俄美兩國在北約東擴、波黑危機、車臣事件、科索沃危機等許多重大問題上出現了嚴重分歧,並且由於美國加快研製國家導彈防禦系統(NMD),使俄羅斯的國家利益面臨新的、更嚴重的挑戰,俄美關係急轉直下。在這種情況下,關於俄美關係如何發展,是繼續合作還是走向對抗,一時之間眾說紛紜。但是鑑於當前美國仍是世界上經濟、軍事實力最強大的國家,又具有廣泛的政治影響,這一嚴酷事實決定了俄的對美政策必須建立在合作的基點上。2000年經普京總統批准的《俄羅斯聯邦外交政策構想》再次確定了俄美關係應在合作框架內發展。它指出,“……儘管存在著嚴重的分歧,許多情況下存在著根本的分歧,俄美的相互關係仍是改善國際形勢和保證全球戰略穩定的必要條件……只有在和美國積極對話的情況下才可能解決限制和裁減核武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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