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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
“先生們,”塔格米先生對他們說,“毫無疑問,在他們到這層樓之前,我們就能把這些黨衛軍暴徒消滅。”他對拉姆齊先生說,“把電梯的電閘拉掉。”
“是,塔格米先生。”拉姆齊先生結束通話了。
塔格米先生說:“我們等一等。”他開啟了書桌抽屜,取出一個柚木盒子,開啟鎖,拿出一把儲存完好的44型左輪手槍,那是美國l860年內戰時期造的,是件珍貴的收藏品。他拿出一盒散裝的火藥、實心彈和雷管,開始給槍裝火藥。貝恩斯先生和特迪基將軍瞪大眼睛看著。
“個人收藏品,”塔格米先生說,“許多人喜歡在業餘時間練習快速拔槍、射擊。我很樂意接受別的熱心愛好者在計時競賽方面的較量。但此時此刻,按部就班地來,就太遲了。他以正確的姿勢舉起槍,對準辦公室的門,坐在那兒等著。
在地下室的車間裡,弗蘭克·弗林克坐在工作長凳上,他拿著一枚半成品的銀耳環,靠近嗚嗚轉動的皮帶上拋光;金屬碎屑飛濺在他的眼鏡上,弄黑了他的指甲和雙手。那耳環像蝸牛殼似的繞成了圈圈,摩擦得滾燙滾燙的,但弗林克更加堅定地往下磨。
“別把它弄得太耀眼,”文德·麥卡錫說,“你只要把那些明顯的疵點拋光,不明顯的可以留著。”
弗蘭克·弗林克咕噥了一聲。
“銀器會賣個好價錢,只要不把它拋得太光亮,”文德說,“銀器應當有它的老樣子。”
好價錢。弗林克想。
他們沒什麼可賣。只有委託美國工藝美術品公司代銷的那些東西。也沒有誰買走過什麼,他們到所有的五家零售店都去看過了。
我們賺不到錢,弗林克自言自語。我們做好的珠寶首飾越來越多,卻只能堆在我們身邊。
耳環的螺旋背面夾在砂輪上!環絲從弗林克的手裡抽出來,飛往光亮的擋板上,然後落在地板上。他關掉了馬達。
“別把這些絲絲扔掉了。”麥卡錫拿著焊槍說。
“天哪,只有豌豆點兒大,沒辦法夾緊。”
“得啦,還是拾起來吧。”
真他媽的見鬼。弗林克想。
“怎麼回事?”麥卡錫見他沒去把那個耳環拾起來,就問。
弗林克說:“我們投了本錢,卻一無所獲。”
“我們沒做出東西,當然沒有賣的。”
“我們什麼都賣不掉,”弗林克說,“做好的也罷,沒做好的也罷。”
“有五家店呢,滄海一粟吧。”
“但那種行情,”弗林克說,“足可以見分曉。”
“別騙自己嘛。”
弗林克說:“我不是騙自己。”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開始找一個切屑材料市場是時候了。”
“好嘛,”麥卡錫說,“那就不幹嗎?”
“我是這麼想的。”
“那我就自己幹下去。”麥卡錫又點亮了焊槍。
“我們怎麼分這些東西呢?”
“我不知道。總會有辦法的。”
“買下我的那一份吧。”弗林克說。
“不可能。”
弗林克計算了一下:“付給我六百美元。”
“不行,你拿走一半的東西。”
“發動機也拿一半?”
於是他倆都不吭氣了。
“不止三個店鋪,麥卡錫。讓我們來談談。”他拉下面罩,開始把一截銅棒焊接到一隻手鐲上去。
弗蘭克·弗林克從工作長凳上下來。他找到那枚蝸牛殼耳環,把它放進裝成半成品飾件的紙板上去。“我到外面去吸支菸。”他說著,穿過地下室往樓梯走去。
不一會兒他就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手上夾著一支菸。
全完啦,他暗自思量。我不需要神諭來告訴我,我意識到“時辰”意味著什麼。已經嗅到了氣味,不祥的氣味。
確實很難說出什麼道理。也許,從理論上講我們可以幹下去。一個店一個店地,再擴充套件到其他城市。但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所有的努力和點子都改變不了現狀。
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他心想。
但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我們應該做什麼呢?換別的什麼來做嗎?
我們忤逆了時辰,忤逆了“道”。逆流而動,搞錯了方向。而現在完蛋了,垮臺了。
“陰”籠罩著我們,那光愚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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