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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辰”。我們像以往一樣得不到幫助。得啦,也許那是件好事,塔格米先生想。要是能成為好事,你必須一直努力去尋找道理。
他乘上了加利福尼亞大街的纜車,一直坐到終點。他還跳下車來幫著纜車在其木製的轉盤上掉頭。這件事對他在這個城市的所有經歷中,通常最具有意義。現在不行啦,他甚或更加強烈地感覺到了空虛,就因為此地無處不在的墮落。
很自然,他又坐回頭來。但是……他坐在車上看著街道、建築、車輛又從相反的方向過去,他意識到,這是個形式。
快到斯托克頓時,他起身準備下車,到了站,他剛要下去,售票員喊住了他:“你的公文包。先生。”
“謝謝啦。”他把它忘在纜車上了。伸手接住公文包,纜車就移動了,他鞠躬致謝。
公文包裡的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啊,他想。無價的柯爾特44型左輪手槍都裝在裡面啦。現在要經常放在手邊。以防黨衛軍那幫有報復心的地痞流氓伺機報復我。誰都不知道這件事。然而塔格米先生覺得現在這麼做有點神經過敏。儘管曾經出現過類似情況。我不應當屈服,他夾緊公文包離去時又一次這麼告誡自己。強迫一著迷—一一厭惡。不過他自己也擺脫不了。
那麼,我是不是失去了歡樂的態度呢?他自問。難道我所有的本能都因為記得自己乾的那件事而扭曲了?所有的收藏都毀了,不光光因為這把手槍吧?我生活的主要依靠……什麼地方,天哪!帶著這種愛好我該寓於何處呢?
他招來一輛人力車,指點著車伕到蒙特戈梅里大街的羅伯特·奇爾丹的店鋪來了。讓我們找找看。還留著一個線索,將我和志願者聯絡到了一起。興許我能用計謀來彌補一下急躁的毛病,在認定其歷史價值的基礎上交易這把槍。對於我來講,這把槍有著許多的主觀歷史……全是胡說八道。但它的來歷由我說了算,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把槍的來歷,都深深地藏在我的心裡。
自我解脫,他很興奮地決定了。槍一旦脫手,那就全部解脫了·如過眼煙雲。因為它不僅僅在我心裡。——正如歷史理論的口頭禪所言,而且也在槍裡面,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等式!
他來到了那家店。他一邊付車錢一邊打量,我到這裡來過許多趟,既為公又為私。他提著公文包快步鑽進了店。
奇爾丹先生正在收銀機跟前,用抹布揩拭著他的工藝品。
“塔格米先生。”奇爾丹躬腰招呼道。
“奇爾丹先生。”他也鞠了個躬。
“真叫人驚奇。我贏了。”奇爾丹放下手裡的東西和抹布,從櫃檯那頭走過來。隨之是老一套的客套、問候等等。但塔格米先生感覺到今天這個人有點不一般,有點不多說話。他曾斷定這個人是個為點小事就咋咋呼呼的人,一激動就會手舞足蹈。很可能這是個不好的兆頭。
“奇爾丹先生,”塔格米先生開口道,把他的公文包放在拒臺上,拉開了拉鍊,“我希望成交一件我幾年前買進的東西。我記得你是要收購的。”
“是的,”奇爾丹先生說,“那得看情況,比方說……”他警覺地注視著。
“柯爾特44型左輪手槍。”塔格米說。
他們倆都不做聲地打量著那把槍,它擱在敞開的柚木盒子裡,還有少了部分彈藥的紙板盒。
奇爾丹先生的臉沉了下來。
哦,塔格米先生明白了。那就聽之任之吧。
“你不感興趣。”塔格米先生說。
“是的,先生。”奇爾丹先生語氣生硬地說。
“我不勉強。”他並不覺得費力。我讓步。“陰”支配著我,能對付,可以接受,我擔心……
“原諒我,塔格米先生。”
塔格米先生鞠了個躬,把槍、彈藥、盒子都裝進了公文包。命中註定我必須留著這件東西。
“你似乎相當失望。”奇爾丹先生說。’
“你注意到啦。”他有點心煩意亂,難道你得把自己的心扉對所有的人都敞開嗎?他聳聳肩膀。只有這樣了。
“你想交易這件東西,有什麼特別的道理嗎?”奇爾丹問。
“沒有。”他又一次隱藏了他的內心世界。本該如此。
奇爾丹先生躊躇片刻說:“我吃不准它是否從我店裡出去的。我不接這類東西。”
“我知道,”塔格米先生說,“但沒關係,我接受你的決定。我並沒不高興。”
“先生,”奇爾丹說,“允許我領你看看新到的貨。你能耽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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