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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開車來這裡我不敢保證,因為他有可能整天都脫不開身。但你要是來這裡之前就明白的話……”
“是的。”她插話道。
“我知道他會很樂意和你說上幾分鐘,只要可能,”阿本德森太太繼續道,“但如果碰巧他無法中斷工作和你談很久,甚至不能見你。那就請你別介意。”
“我們讀了他的書,很喜歡,”朱莉安娜說,“我隨身帶著。”
“我明白。”阿本德森太太有耐性地說。
“我們在丹佛停了車,買東西,因此我們耽擱了好多時間。”不,她突然意識到一切都變了,不一樣了。“聽著,”她說。“神諭告訴我到夏安來。”
“噢,噢。”阿本德森太太的口氣聽起來像是知道神諭,卻又沒把它當回事。
“我給你念幾行聽聽。”她把神諭帶進了電話亭;把兩個冊子放在電話架子上撐著,她費勁地翻著書頁,“請稍等。”她找到了那一頁,先把結論部分,還有那幾行都讀給阿本德森太太聽了。當她唸到最高位第九行時,“這是關於有人襲擊他,有災禍的那一行……”她聽見阿本德森太太驚呼道:“請再說一遍。”
朱莉安娜又說了一遍。停了下來。
“再往下說。”阿本德森太太說。
朱莉安娜認為,她的語氣現在比較警覺,有明快的分量。
朱莉安娜唸完了六線形第四十三,裡面有兇相的字眼,大家都不吭聲了。
阿本德森太太一聲不響,朱莉安娜也不吱聲。,
“好吧,那麼我們明天等著和你見面,”阿本德森太太說,“你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朱莉安娜·弗林克,”她說,“非常感謝你,阿本德森太太。”
這時接線員插進來,嚷嚷時間過了,朱莉安娜只好結束通話了電話,收拾好手提包還有那兩冊神諭,離開了電話亭,朝雜貨鋪冷飲櫃走去。
她要了一份三明治就可口可樂,坐下來抽上一支菸,歇一歇,突然她感到一陣令人難以置信的恐懼,她沒告訴阿本德森太太關於蓋世太保或者黨衛軍或者不管那個人是誰,還有那個喬·辛納德拉讓她扔在丹佛的旅館裡了。她簡直不敢相信。我完了!她自言自語道。這件事竟然完全從我的心裡漏掉了。這怎麼可能呢?我肯定是犯傻了,我真是病得厲害,愚蠢的傻瓜。
她在手提包裡掏了一陣子,想找些零錢出來,再打個電話。不行,她從凳子上站起來時決定,今天夜晚我不能再給他們打電話,隨他去吧,該死,太晚啦。我很疲倦,或許他們現在已入睡了。
她吃著雞丁色拉三明治,喝著可口可樂。然後驅車到最近的汽車旅館,要了間房子,哆哆嗦嗦地鑽進了被窩。
第十四章
諾布蘇克·塔格米先生認為沒有答案,沒有解釋,甚至在神諭裡也是這樣。然而不管怎麼著,我還得這麼一天天地活下去。
我要去尋找微不足道的生活,一定要不為人所知地生活。直到將來的某個時候……
在任何情況下,他離家時都會與妻子說一聲。今天他沒像往常那樣到日本時代大廈去。什麼叫放鬆放鬆?開車去金門公園看動物看魚嗎?那些玩藝誰稀罕。
時間,就是一輛長距離旅行的腳踏人力車,它給了我時間來參悟。如果可以這麼說的話。
但是樹木和動物園是非人的。我必須攫住人生。這可以使我回到童年,那種感覺可能很不錯,我會使它完美的。
人力車伕沿著卡尼大街朝舊金山的商業區蹬去。坐纜車,塔格米先生突然想起。最清楚的幸福,催人淚下的旅行,本該在1900年就漸漸消失的東西。現如今都古怪地存留下來。
他打發走了人力車伕,徒步沿著街邊朝最近的纜車道走去。
或許我再也不會回日本時代大廈,他尋思著,時代大廈因為死了人而散發著惡臭。我這樣的生涯結束了,反正都一樣。商務使團委員會又會找來一個接替的人。不過塔格米先生依然活著、存在著,回憶著每件往事。因此沒有什麼可告結束。
無論如何,戰爭,“蒲公英作戰計劃”會把我們一掃而光,不管你當時在幹什麼。我們的敵人是上次大戰並肩戰鬥的盟友。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們也許應該和他們打仗。要麼允許他們輸掉,幫助他們的敵人,美國,英國,俄國。
從哪一方面看都沒有什麼希望。
神諭莫測高深。也許它誕生於感傷的人的世界。聖人們都不在了。
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使我們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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