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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所發生的一切,都展現在她的眼前,行動計劃,綱要性的。
它促使某個人去從事某件事。
它促使某個人橫渡大河。
遠行,去做某件重要的事,不要呆在這兒。
現在來看看行數。她的嘴唇囁嚅著,找尋著……
十對烏龜不能反對他。
持之以恆就有好運氣。
國王把他擺在上帝面前。
這時六行在第三位。一讀出來,她覺得頭暈目眩。
某個人因不幸而富足起來。
沒有過錯,只要虔誠。
走在路中央,
帶著印信向君主報告。
君主……意指阿本德森。印信是指他最新的一本書。不幸的事情——神諭知道她遇到了什麼麻煩,和喬在一起太可怕,不管他是幹什麼的。她再看第四位的第六行:
如果你走在中央,
並向君主報告,
他會遵循。
她意識到,我必須到那兒去,哪怕喬跟蹤我。她趕快看最後的移動行數,在最高位的九行。
他不會給誰帶來增進。
確實有人使他感動。
他不能保證他的心永遠不變。
不幸。
哦,天吶,她想,那是指殺手,蓋世太保的人,這等於告訴我,喬或者像他這樣的人,或者別的什麼人會去那兒謀殺阿本德森。她迅速地轉到六線形四十三,結論是:
你必須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在國王的宮廷上。
必須真實地宣告。危險。
有必要報告你所在的城市。
不要再訴諸武力。
要促使你承擔什麼義務。
由此看來,回旅館去把他的情況搞清楚已經沒有用,沒有希望,因為還派了別的人去。再者,神諭已經強調過了,到夏安去警告阿本德森,儘管那對我很危險。我必須把真相告訴他。
她合上了神諭冊子。
回到汽車的駕駛座上,她又把車開回頭去。不一會就駛出了丹佛的商業區,駛上了北去的高速公路。她把車速提到了極限,引擎發出了一種怪異的震動聲,方向盤、座位都搖晃起來,儀表盤上的小貯藏櫃裡面的東西都在格格作響。
感謝上帝,托特和他的高速公路。她在黑暗中飛馳,只看得見自己的車燈和路兩旁的標誌燈。
由於輪胎出了故障,晚上1O點她還未到夏安,沒有辦法,只得駛出公路,找個地方過夜。
前頭有一塊公路出口標誌--格里利五英里。
明天一早我再出發,幾分鐘後她這麼對自己說,一邊沿著格里利的大街慢慢地行駛。她看見好幾家汽車旅館都亮著客滿的燈牌,所以沒問題。我必須要做的事,她決定今天晚上打電話給阿本德森,告訴他我明天要來。
她停好車,疲憊不堪地鑽出來,才有機會伸展她的雙腿。整天都在公路上,從早晨8時就開始跑。
一家通宵營業的雜貨鋪可能還開著,離這兒不遠;她把雙手插進外套口袋裡,沿著路邊走去,不遠就有一個電話亭,她鑽進去關上了門,要接線員接通夏安。
謝天謝地,他們的電話是通的。她放入三角五分零錢,鈴響了。
“喂,”一會兒有個女人的聲音,精力充沛,比年輕女人的聲音還悅耳。女人的聲音無疑能說明她的年紀。
“是阿本德森太太嗎?”朱莉安娜問,“我可以和阿本德森先生談談嗎?”
“請問你是誰?”
朱莉安娜說:“我讀了他的書,我開了一天的車從科羅拉多的大峽谷城來。我現在在格里利。我以為我今晚可以趕到你們家的,但我沒能辦到,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明天我可以見到他。”
頓了一下,阿本德森太太依然用愉悅的聲音說:“是的,現在太晚啦,我們很早就上床休息。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使你想見我的丈夫?這時他正忙著。”
“我想和他說話。”她說。她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既呆板又單調,她瞪著電話亭的牆壁再也找不到別的話來,她渾身痠疼,口乾舌燥,滿嘴濁氣。她看見電話亭旁邊的店主正在拒臺邊給四個少男少女拿牛奶冰淇淋飲料。她渴望到那邊去,阿本德森太太說了什麼她根本沒注意。她渴望某種清新、涼爽的飲料,還有像雞丁色拉三明治之類的東西一起喝。
“霍索恩工作沒規律,”阿本德森太太以愉快活潑的語氣說,“如果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