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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總統肯尼迪及其政府認為這給美國帶來了調整對華政策的契機,尤其是在和蘇聯對抗的大背景下,緩和中美兩國關係,能夠緩解美國的戰略壓力,於是決定嘗試透過糧食援助以實現這一目標。為此,美方制訂了援助中國的方案,並透過不同渠道向中國傳達這一資訊。
在這個溝透過程中,中國特使王炳南表示,“中國人民絕不依靠別人的施捨而生活,更不會拿原則去做交易。”因而拒絕了美國的糧食援助提議。美國以糧食援助來獲得盟友的計劃再次遭遇了挫折。
不過美國也有成功的範例,如在冷戰時期停止對印度的糧食援助,最後迫使印度跟美國改善關係。
冷戰時期的糧食武器,展示了這樣的景象,即涉及民生的這些物資也成了武器。但是是否奏效還要看各個物件國的態度,以及透過多種手段對抗制裁和引誘的決心。今天,這種糧食武器更會具有全球化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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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控制著我們吃什麼
2007年9月,我(周立)在美國中北部做農場調查時,有一晚住在衣阿華州的農民蓋瑞家。蓋瑞只耕作2英畝土地,擁有一個小型農場。晚餐中,我們談起了食物收益的分配結構。他深有感觸地從櫃子裡拿出了一盒早餐燕麥片,問我:“你說,這盒燕麥片我們農民能得到多少錢?”他告訴我,這盒美國人最常見的早餐食品,在超市中至少賣美元,而出售燕麥的農民,只能從中得到5美分,也就是。實際上,伴隨人們收入水平的提高和食物結構的變遷,消費者在食物上的花費越來越多,農民得到的收入卻越來越少。錢被誰賺去了呢?是那些食物巨人—大型食品企業。在認識了食物帝國的糧食武器後,我們還有必要認識食物的商品化,以及食物巨人在食物商品化過程中的推動作用。
從1996年起,美國新的農業法案實行,以農業補貼制度代替了糧食儲備制度。市場價格高,政府減少補貼;市場價格低,則增加補貼。1998年後,美國政府的農業補貼一直穩定在每年200億美元,但是這200億美元的補貼,表面上是進入了農民的口袋,實際上,農民的農場收入,在近些年不僅沒有上升,反而有所下降。美國農場的全國淨收入,由一度的540億美元,下降到不足500億美元。補貼實際上全部落入了控制農業生產上游投入品和下游加工、儲運、銷售各個環節的食品集團手裡。
這些糧食寡頭,在得到低價商品糧的補貼後,以此為原材料基礎,建立了有史以來從來沒有過的食物競爭力—廉價糧食基礎上的廉價食物體系。這一強大的資本,不僅扭曲了食物利益的分配結構,還扭曲了食物加工結構和貿易體系,扭曲了消費者營養體系,使得公眾健康受到巨大威脅。
就食物加工和貿易而言,這些食品集團涵蓋了農產品投入、生產、加工和銷售的每一個環節,實現了全球性的橫向一體化和縱向一體化,使得跨國交易變成了公司內部貿易。他們有選擇地只讓農民種少數經過基因改造的高糖或高油穀物,使得一兩代前還十分自然的食物結構,已經變成了無處不在的人工食物結構。這一食物結構,主要建立在對廉價的人工配置的高糖和高油玉米、大豆等轉基因作物的利用上。而健康的農產品,如水果、蔬菜等,得不到一分錢的政府補貼,其生產規模相對於需求在萎縮,消費人群越來越集中於中高收入階層,其價格也在不斷地上漲。在過去的20年裡,美國的新鮮水果和蔬菜價格,已經上漲了40%,而軟飲料、糖類、油脂類以及飼料家禽等價格,都有較大幅度的下降,軟飲料價格下降了20%多。
於是,表面看,美國人的餐桌在豐富,世界上各個發展中國家國民的餐桌也在豐富。然而,一個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怪現象也隨之出現,窮人越來越胖。越來越多的發展中國家步發達國家後塵,它們的國民也越來越多地患上了肥胖症,而真正的富人,卻體態正常或消瘦。這正是農作物體系的失衡帶來了食物加工體系的失衡,從而帶來了消費者營養結構的失衡。一個又一個表面自由和自主的消費者,變成了按公司開出的食物配方餵養自己的食物消費機器。
為了俘獲更多的消費者,我們看到,鋪天蓋地的營養廣告、營養專家建議,以及一波又一波的飲食潮流,在衝擊著人們的胃腸和心靈;一個又一個消費者,削尖了腦袋要迎合被產業資本定義的格調和風尚,卻一個又一個地掏空了錢包,落入了不健康、不自然之中。有資料顯示,美國農業部億美元的營養教育預算,與食物與飲料公司的“營養教育”相比,少得可憐,僅是百事可樂(12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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