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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到壞事就想起上帝。看看外邊,多好的天氣呀,你還活著,你的感覺越來越好,大概現在擁有了過去從沒有過的東西。想想生活中快樂的事吧,迪西。”
“他們準備折磨我,最後開槍打死我。”
“誰?”
“魏德林和瑪珀斯,或者公司僱用的其他雜種。這類傢伙從來不會選擇中立。”
他沉默地轉頭看我,似乎我在鐵柵欄的另一邊。
“現在有很多人看著他們。”我說。
“你不知道被捲入的金錢數目。你無法猜出來。你不會想到,這些雜種為了錢會做什麼。”
“你正被拘留,有人看護你。”
“省省那些屁話吧,戴夫。昨天晚上,維裡離開這裡,說他想出去抽根菸。當時是晚上十一點,他用手銬把我的手腕銬到床扶手上,直到凌晨一點才回來。他嚼著一根牙籤,身上一股牛肉餅和洋蔥味兒。”
“我會和州長談談。”
“你說的就是那個認為我腦子被火烤壞的傢伙嗎?你總是按警察思路考慮問題,戴夫。你可能曾經銬過很多人,但你從不知道,被丁丁當當的鐵傢伙銬住,到底是什麼滋味。如果有人想幹掉你,他們會在餐廳或是監獄的任何一個地方,往你的脾裡紮上釘子。像維裡這樣的傢伙,呆在這兒簡直是兒戲。”
“你希望我做什麼?”
“沒什麼。你已經盡力了,不要再為我擔心了。”
“我不會不管你的,對我有點信心吧。”
“我也不是一個人。我給薩利·迪奧打了電話。”
我又看了眼綠色花瓶中的玫瑰。
“那是他發給我的植物電報。他是個細心的人,夥計。”迪西說。
“這會成為你的把柄。”
“永遠不能坐牢。等你被關進監獄,你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你正在做愚蠢的事,而且你這是讓我滾蛋,迪西。”
“我很抱歉。”
“你準備讓餘生被這些傢伙控制住嗎?你哪根神經搭錯了?”
“所有事情。我全部他媽的生活。你要不要給自己倒些冰茶?我必須得用一下便盆了。”
“似乎我現在正被人推來推去的,夥計。”
“大概是你自己推自己。”
“什麼?”
“問問你自己,你對我有多少興趣,你對殺死你父親的鑽探公司有多少興趣。”
我看他從床墊下的架子上取出不鏽鋼便盆。
“我認為我還不完全瞭解你。”我說。
“我在大學一年級,就因考試不及格而退學了,記得嗎?你正以高出我理解能力的方式在講話。”
“不,我不這麼認為。我們會關照你的,迪西。”
“我不會為你惱火地離開而怪你。但是你不明白,你不會明白的,夥計。那是很輝煌的過去。和阿蘭·弗雷德一起,在紐約布魯克林區的派拉蒙劇院一起演出,與像伯瑞和艾迪·考茨侖那樣的人一起站在舞臺上。這不是酒後的胡言亂語,這是真實的。我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孩子,在人們的眼中,我是清白的。你再看看現在的我,一名該死的曾被判過刑的人,一坨臭狗屎。我害死了一個孩子,天哪。當你在這裡談論外面美麗的天氣時,我大概會在安哥拉農場上,看著手中的五美金鈔票犯愁。現實點吧,朋友,那裡一出門就是骯髒的黑鬼。”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會和州長談談那個警官的事。他不會再把你一個人丟下不管了。我會保護你的,迪西。”我說。
我離開他,走到陽光下。微風中透著涼意,帶著花香。我回身仰頭看了眼二樓迪西的房間,看到一位修女正在關上百葉窗。
第三章
第一節
我從來都不喜歡拉菲特石油中心。我的態度可能有點不切實際和荒唐。作為貿易聯合會,這裡提供工作機會,並推動經濟的發展,它意味著進步。但它同時也令人厭惡,整個建築透著功利主義。
為方便石油中心的交通,城市已經拓寬了平胡科路,這條路向下延伸到魏美林河,成為到達新伊伯利亞的高速公路。沿著道路兩旁種植的橡樹和山核桃已被砍伐,郊區被重新細分,並佈滿商行和快餐店。
但是這條路上,仍然保留著我大學時代的一個咖啡館,前面的停車場是用牡蠣殼粉鋪成的,現在已經銷聲匿跡的自動點唱機的揚聲器,仍舊隱藏在枝繁葉茂的橡樹間。粉紅色、藍色和綠色的霓虹管燈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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