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著窗戶,在雨中看來仍像一顆顆潮溼的糖果。
店主供應令人陶醉的炸雞和雞雜飯。我吃完午餐,喝著咖啡,望著窗外的雨水,它們打在橡樹和停車場邊的竹子上,聲音令人陶醉。一輛豐田汽車停在咖啡店前的水坑旁,雨刷來回擺動著。一位面板呈橄欖色、頭髮又黑又密的印第安女孩跳出了汽車,跑進了店裡。她穿一條牛仔褲,黃色的襯衫束在腰間,腳上穿著運動鞋。
她先抹去眼睛周圍的雨水,掃視了一圈,直到看見女洗手間的標誌。她恰好從我桌旁走過,溼漉漉的手腕差點拂過我的肩膀,我努力剋制著自己,不去看她的後背、大腿和臀部扭動的曲線。但我似乎越來越缺少那種剋制力和尊嚴了。
我結了帳,戴上雨帽,將外套搭在肩上,經過馬達空轉的豐田汽車,跑回卡車旁邊。就在我啟動馬達時,女孩從店裡跑了出來,鑽進了豐田汽車,手裡拿著一包香菸。司機向後倒車,直到離我只有十英尺,然後搖下了車窗。
我的嘴不知不覺張開了。我目瞪口呆盯著那張長滿癤子的豬皮臉,從鼻樑一直延伸到眼眉的傷疤,淡黃色的頭髮和充滿智慧的綠眼睛。寬肩膀使他的襯衫像要被撕裂一樣。
克萊特斯·普舍爾。
他咧嘴笑著,對我眨了眨眼睛。
“真巧啊,是不是,戴夫?”他衝著雨中說,然後搖上車窗,汽車飛濺著雨水,向平胡科路駛去。
這是我以前謀殺案調查組的搭檔,曾經痛恨毒品和賭博,痛恨老鴇、尼加拉瓜和哥倫比亞商人、肇事逃逸的摩托車手、淫穢電影播放者、職業殺手、在邁阿密逮捕的暴徒。如果這些人單獨和他待在一起,他們都樂不得儘快坦白,好從那裡趕快脫身。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成了自己所鄙視的一切。
他從妓女那裡索取免費服務,從高利貸商人那裡借錢,每天早晨透過香菸、阿司匹林、高速駕車來抵抗毒癮發作的顫抖。他最終出於貪心,為了一萬美金,槍殺了一位潛在的政府目擊證人。
然後,他洗空了自己和妻子的銀行賬戶,沿著單行線逆向開車到新奧爾良機場,並把汽車拋在了機場的人口處。他訂好了飛往瓜地馬拉的機票。
一個月之後,我收到他寄來的一張蓋著宏都拉斯郵戳的明信片。
親愛的戴夫:這是來自邦戈·邦戈島的問候。我希望能告訴你,我已經戒了烈酒,為天主教馬利諾神父工作。但事實上,我並沒有。猜猜在這裡最需要什麼技術?熟練掌握所有手工勞動的傢伙,會自動成為首領。這裡的首領都是年輕人,手裡提著全套工具箱的傢伙,可以征服整個國家。
下個世紀見克萊特斯附:如果你碰上路易斯,告訴她我很抱歉,把她所有的錢都拿走了。我在浴室裡留下了我的牙刷。希望她能留作紀念。
我看著他的汽車尾燈閃爍著消失在雨中。據我所知,警方現在仍在通緝他。克萊特斯現在為什麼返回美國?而且是在拉菲特?
但現在,拘捕他是別人的工作,不是我的。所以,好運,夥伴。無論你在做什麼,我希望它純淨得像天使一樣,讓你遠離那些烏鴉聚集的地方。
我駛過街道,在明星鑽探公司的辦公樓前停下。與他們對抗,大概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尤其是以一位市民、而不是一位司法官員的身份。但是,以我作為警察調查白領罪犯的經驗,對他們得出了相同的結論:當他們不得不與法律交涉時,在他們頭腦中,問題將由律師來解決。在法庭上,他們幾乎都是一派紳士風度,完全心不在焉。但當一位便衣警察來調查時,他們會由於憤怒和恐懼而顫抖。這位警察的智商也許只有95,他的外套下面露出點37口徑的手槍,辮子形狀的包皮鉛頭棍棒放在他的口袋裡。他走人他們的生活,意外得就像一扇鐵門砰一聲關上,並且斬釘截鐵地說,他認為人身保護權是象徵著疾病的拉丁詞。
我穿上外套,冒雨跑進大廈。外部辦公室用玻璃隔斷分開,裡面是些繪圖員,還有些人看來像是地質學者或土地租賃員。朦朧的光線閃爍著,空調開得非常高,我甚至能感覺到,面板在溼漉漉的外套下收縮著。地質學者,管他們是幹什麼的,從一個辦公桌走到另外一個辦公桌。他們開啟地形圖,發出喀噠喀噠聲。他們的面孔完全專注於自己的事情,手指在鎮區和山脈的編號上來回移動。
唯一一位看到我的人是前臺。我告訴她,我想見一下負責主管蒙大拿礦山租賃的人。
他名叫霍利斯特,個子很高,濃密的灰色頭髮剪成軍人的樣子,暗淡的藍眼睛一眨不眨。和大多數石油中心的管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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