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
“你在選擇簡單的處理方式,你正在讓他們溜走。迪奧一家感覺到了你的軟弱,他們會把你給生吃了的。”
他拉開辦公桌下一個深層的抽屜,拿出了一根警棍。
上面的黑漆已經破裂了,把手在車床上開了槽,並且被鑽上眼,扣上了一個皮環。他用力地把它扔到了辦公桌上。
“在我接管辦公室時,我接替的人給了我這八”他說,“他告訴我:”沒有必要讓每個人都進監獄。‘如果那不符合一些人的想法,那是他們的問題。“他搗碎他的香菸,沒有抬頭看我一眼。
“我想我該走了。”我站起身說,“驗屍報告還有其他不尋常的地方嗎?”
“在我和醫療檢驗員看來沒有。”
“還有其他什麼?”
“我想我們已經結束這次討論了。”
“得啦,州長,我就快跟您告別啦。”
他又一次瞥了一眼夾紙板。
“晚餐她吃了什麼,在陰道里有精液的痕跡。”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用手指掐了掐眼睛和鼻樑,戴上太陽鏡。
“你在克萊特斯身上下對注了。”我說。
“你在說什麼?”
“他沒有殺她,他是性無能。在她被謀殺前,曾被強姦過。”
他吮吸了一下牙齒,對自己笑著,輕輕搖了搖頭,然後開啟他的報紙,翻到體育版。
“你得原諒我。”他說,“這是我可以讀報紙的惟一時間。”
第四節
達樂涅的家人已經在那個早晨取走了屍體,葬禮是第二天下午在黑腳族保留地舉行的。第二天是星期六,所以阿拉菲爾和我一起開著車,越過山脈去保留地南端的杜普耶爾。我從當地的報紙瞭解到,葬禮是下午兩點在瑪麗亞河上游的浸信會教堂舉行。我們在一個咖啡館吃午餐,我沒有什麼胃口,無法吃掉盤子裡的東西。我凝視著窗外塵土飛揚的街道,阿拉菲爾在一邊吃漢堡包。
酒吧生意很好,不時有整個家庭無精打采地走進來。前一夜沒有休息好的人們坐在路邊,他們的眼光茫然,嘴巴像那些安靜的、新孵出的小鳥一樣張開著。
我看到阿拉菲爾望著他們,眼睛半眯著,似乎一個攝像機鏡頭正在她腦海裡開啟。
“你看到了什麼,小傢伙?”我說。
“那些是印第安人嗎?”
“當然是。”
“他們像我一樣嗎?”
“哦,不完全一樣,但是也許你是半個印第安人。”
我說。
“他們說什麼語言,戴夫?”
“英語,就像你和我一樣。”
“他們不認識任何西班牙字嗎?”
“不認識,恐怕不認識。”
我看見她臉上先是一個問號,然後滑過一個困惑的表情。
“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小傢伙?”我問。
“我村子裡的人們,他們坐在餐館前面時,就像那邊那些人。”她的眼睛看著路邊一對年老的男人和女人。女人很胖,穿著軍鞋和骯髒的運動襪,她的膝蓋張開著,這樣你可以看見她的內褲。“戴夫,他們不會把士兵帶到這裡,是嗎?”
“把那些想法從你腦子裡清除掉。”我說,“這是一個美好的國家,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最好相信我的話,阿拉菲爾。在你們村子裡發生的事情,不會在這裡重演。”
她把漢堡包放在盤子裡,垂下跟睛,嘴角向下翻去,劉海在她褐色的額頭上直直地垂下。
“這發生在安妮身上。”
我從她的臉上移開視線,感覺到自己在吞嚥。天空佈滿了雲,起風了,正在吹動街道上的塵土。太陽看起來,像是南邊一個薄薄的黃色華夫餅。
葬禮是在一個木結構的教堂裡,教堂的白漆已經起了浮泡,剝落成鱗屑。教堂裡除了棺材旁的克萊特斯和迪西·李之外,所有人都是印第安人。他們編著辮子,有著由於勞作起了皺紋的臉,和在零度天氣不戴手套加工木材的雙手。棺材用黑色金屬製成,用白色絲綢鑲邊並加了襯墊,安裝了閃閃發亮的黃銅把手。她的頭髮在白色絲綢的映襯下顯得更黑,臉上擦了胭脂,嘴巴紅紅的,似乎她剛剛喝了涼水。她穿著駝絲棉襯衫,戴著有一隻紫色玻璃鳥的珠狀項鍊,玻璃鳥的翅膀伸展著正在飛翔,停在她的胸前。只有棺材頂部是開啟的,我們看不到她的前臂。
克萊特斯臉上的面板髮著光,緊緊繃在骨頭上,眼睛帶著一種凝視火柴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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