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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鄭秉傑下不了臺;只好假意辭退了那個女子。
誰知這件事情還沒有平息;又來了一個拖著油瓶的黃寒梅;這就難免鎮上有些議論了。
好在黃寒梅長相不雅;再加上還帶著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確實是個落難之人;因此議論了幾天;也就很少有人說三道四了。
鄭秉傑替黃寒梅在東河口謀的差事說起來有點不像話;是在一家豆腐坊裡幹粗活;本來說好的只是搖漿;但是豆腐坊老闆桂得安很會節省勞力;推磨的活計也讓黃寒梅乾。
黃寒梅人在他鄉;舉目無親;有個安身的地方;有口飯吃;也就心滿意足了;並不計較活輕活重。倒是鄭秉傑有一次來豆腐坊;看見黃寒梅居然在推磨;很生氣;當即就找桂得安理論說;這個女子是我挽留下來的;說好了搖漿;怎麼能讓一個婦道人家推磨呢?
桂得安不緊不慢地說;這麼個醜女人;不推磨她能幹什麼?
鄭秉傑惱火地說;這是什麼話!難道幹什麼活還要以長相論嗎?這是驢乾的活啊!
桂得安說;這是驢乾的活不錯;可是我問過黃氏;她並沒有說不願意推磨。她要是不願意推磨;也可以另謀高就。
鄭秉傑不跟桂得安一般見識;找到黃寒梅說;大姐;你收拾東西跟我走;我再也不能讓你在這裡當牛做馬了。
黃寒梅卻說;鄭大先生;您的恩情我領了;可是我不能走。我在這裡推磨不要緊;我能推得動;東家待我不薄;管吃管住;一天一塊銅錢;一年能攢六塊洋錢;三年十八塊;孩子就能到你的學堂唸書了。
鄭秉傑說;什麼管吃管住?吃的是豆腐渣;住的是驢棚。他們這些土豪劣紳簡直是把人當牲口;早晚有一天會得報應的。你跟我走吧;到學校去當廚子也行。憑你這身力氣;勞動吃飯;餓不死。
橫說豎說;黃寒梅就是不走;堅持在豆腐坊裡推磨。
黃寒梅不離開自有她自己的打算。一來她知道鄭大先生的太太是個醋罈子;她既不能給鄭大先生添累贅;也不想給自己潑髒水。二來;她的心眼兒並不少;在豆腐坊裡;桂得安和大師傅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裡;她在暗中琢磨做豆腐呢。一旦東西學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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