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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對中國的奇蹟感到驕傲,而國家必定有很多像他那樣的人,在重要關頭站起來準備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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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二十四 張五常,《官商的天堂》,一九八五年四月十二日發表於《信報》,其後轉刊於《中國的前途》。
注二十五 「後門交易」是指偏袒的買賣。這些交易不是貪汙,而是基於不同的等級排列有不同的權利。沒有犯法。見張五常,《貪汙的後患》,一九八五年一月三十日發表於《信報》,其後轉刊於《中國的前途》。
注二十六 見Steven N。 S。 Cheung; “A Simplistic General Equilibrium Theory of Corruption;” Contemporary Economic Policy (July 1996)。
注二十七 Steven N。 S。 Cheung; “China in Transition: Where Is She Heading Now?” Contemporary Policy Issues (October 1986)。
注二十八 張五常,《從「大鍋飯」到「大包乾」》,一九八四年十一月十五日發表於《信報》,其後轉刊於《中國的前途》。
注二十九 詳細的解釋可見於張五常,《再論中國》,第二與第三部分,共有九篇文章從一九八六年五月到一九八七年三月發表。
第五章 承包合約的擴張與縣際競爭的興起(1)
承包合約用於農業是成功的,雖然要好些時日才簡化為今天的可以轉讓的土地租約。在這過程中,執政者逐步減少了他們的操控,偏向於界定土地的使用權利。九十年代初期農產品的價格管制取消了,二○○五年取消了農業稅,使農業的承包成為不需要付稅的長期租約。形式上還是承包。就是今天,農地的買賣稱作「轉包」。
把承包合約引用到工業去有困難。八十年代中期我考查這專案時,主要的困難是工業的資產要折舊。維修保養與再投資的責任誰屬,上頭政府與下面國企之間常有爭吵。我建議過些解決方案,包括髮行可以轉讓的股票(注三十)。九十年代後期,發行股票開始實施,但主要是有壟斷保障而有利潤的國企。至於那些要虧蝕的無數國企,他們的資產淨值早就下降至零。事實上,九十年代,執政的人要把虧蝕的國企免費送出去也不容易。
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困難。九十年代初期起,虧蝕的國企的困難再不是資產貶值——他們沒有什麼還可以折舊的了——而是要吃飯的國家職工沒有補償不能解僱。二十一世紀開始,這些虧蝕的國企成功地近於全面私有化,主要的協助是地價上升了。這點我將會解釋。
令人失望的工業承包的經驗,到頭來卻提供了一個有巨大價值的主意。大約一九八四年,那所謂「層層承包」的合約安排在工業出現。並不新奇,外間的工業稱作「次承」,或稱「分包」。西方稱subcontracting,而眾所周知,工業或建築業的「subs」往往是好幾層串連起來的。如果一定要在中國經濟改革中選出一項關鍵的發展,我的選擇是從八十年代後期開始,農業的承包與工業的層層承包組合在一起。是非常重要的成就:這組合不是引用到個別農戶或個別國企,而是引用到有地理界線劃分的地區去。我認為這是今天中國的經濟制度的重心所在。
一個長期不斷地跟進這個制度的發展的人,可能覺得非常複雜,但到後來塵埃漸定,則可以看到這制度是直截了當而又理性的。沒有在其它地方出現過。雖然制度中的每一部分都不是新的,但組合的方法與形式是創新而又有效能。
承包合約的組合引用到地區去的初期,不同地區的安排往往不同,變動頻繁,要到大約一九九四這制度整體的共同特徵才可以辨識。我開始領略到這制度有超凡之處,是一九九七我到崑山考查那裡的發展。地區之間的激烈競爭是我前所未見的。二○○○年通縮終結,地區競爭的驚人活力使我震撼,但我要到二○○四的年底才能解通這制度運作的密碼。
不懷疑執掌政權的人有本領,但我認為今天的中國製度不是個別天才想出來的。這制度是被經濟的壓力逼出來——有那麼多人要吃飯,改革的浪潮震耳欲聾。處理當時的風起水湧,指導的原則可不是*說過的名句:「摸著石頭過河」,而是寡言的鄧老曾經說的:「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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