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生了一則事件。光緒二十四年三月,康有為、梁啟超在李盛鐸等人的支援下,發起保國會。黃紹箕、楊銳、喬樹枏皆參加了其中部分活動。天津《國聞報》於閏三月二十三日以《京城保國會題名記》為題,錄保國會第一次與會人名單,其中有黃紹箕、喬樹枏。《國聞報》於閏三月二十四日以《京城保國會題名記》為題,錄“入會列名之人”,其中有喬樹枏、楊銳。張之洞很可能看到此兩則訊息,於五月二十六日發電其侄張檢、其子張權,從側面瞭解情況下:
“康、梁近日情形如何?仲韜、叔嶠與之異乎?同乎?眾論有攻擊之者否?即復。壺。宥。”
張對楊銳等人的政治態度表示了擔心。六月初三日,張之洞再電張檢、張權:“康氣焰如何?黃、喬、楊與康有異同否?前電久未復,悶極。速復。”“黃”,黃紹箕;“喬”,喬樹枏;“楊”,楊銳。張之洞再問此事,仍是保國會的傳聞,他因未收到回電而“悶極”。張檢等人的覆電我雖未見,但肯定報告了楊銳等人在保國會的活動中與康保持著很大的距離。
光緒二十四年六月初五日(1898年7月23日),楊銳之兄楊聰在四川酉陽學正任上病逝。楊銳聽到訊息,即刻要求奔喪。然此時進入戊戌變法的關鍵期,張之洞於六月十三日發電其子張權,命其轉給黃紹箕、楊銳:
“急。京。張君立:轉韜、嶠。佳、蒸、真三電未復。昨有電旨催黃遵憲、譚嗣同迅速來京,系辦何事?必康秘謀,速復。鈍。元。”
“佳、蒸、真三電”,即初九、初十、十一日張已有三電給楊銳等人,此電又讓查明電旨命黃遵憲、譚嗣同迅速入京的背景;對張之洞來說,楊銳此時在京的作用甚為重要。他不願楊離開。楊銳的門人黃尚毅,對此稱言:
第38節,
“戊戌詔開經濟特科,南皮及張長沙百熙,均以先生應詔。是年六月,先生胞兄聽彝先生卒於酉陽學正任,先生痛悼,欲回籍奔喪,南皮電止之。先生不可,定期十五啟行矣,而十三日朝旨以湘撫陳寶箴薦,詔先生預備召見。十四日召對”
楊銳屢次參加會試,皆不中。光緒二十四年初,光緒帝從貴州學政嚴修之策專設“特濟特科”取士,張之洞等人保之。按照當時的規定,保薦若至100人,將舉行考試。“聽彝”是楊聰的號。“定期十五”,指七月十五日。張之洞“電止之”的電報,我還沒有找到,但找到六月二十五日(8月12日)張之洞發給張權的電報:
“急。京。張君立:敬電悉。轉商茂萱,東海如薦賢,叔嶠實為不愧。此人才非僅特科也。可否?祈示覆。”
“茂萱”,喬樹枏,“東海”,指徐桐。張之洞請喬樹枏與徐桐商議,由徐桐出面保舉楊銳。與此同時,張之洞的大幕僚、楊銳的同鄉王秉恩也於六月二十六日(8月13日)連發兩電。其一電給楊銳:
“北京繩匠衚衕,內閣楊叔嶠:昨電奉慰,想鑑及。聞當遠赴,足徵友誼純篤。惟視斂已來不及。酉、涪水陸現在均難遄行。不如即令肖嚴取道常辰、鎮(上竹下旱),倍程前往,部署一切,較為妥速。閣下即欲歸視,俟秋冬間為宜。此時暫留,勉應特科,以副師望,以光盛典。至屬。秉恩。”
“肖嚴”,即肖巖,楊銳四弟楊悅。王秉恩請楊悅先行辦理楊聰之喪事,而讓楊銳“秋冬間”再“歸省”。“昨電奉慰”、“以副師望”兩語,說明了張之洞確有電報“止之”離京。王秉恩另一電給喬樹枏,由其出面勸楊:
“北京繩匠衚衕刑部喬茂萱:比來朝政日新月異,閣下信電頗稀,殊深跫望。師帥命即由祥記兌寄百金,以為電資,用完續兌。同人均欲叔嶠暫緩出京,勉應特科,想有同情,望慰挽之。東海夙重鈍叔,何不特薦馬周耶?息。”
“東海”,徐桐。“馬周”,唐初大臣。此處指唐代中郎將常何薦其門客馬周於唐太宗之事,即讓喬樹枏說徐桐以保舉楊銳。張之洞等人雖以“經濟特科”為由阻楊銳奔兄之喪,但最深一層的原因是恐失去其最重要的情報來源。然楊銳似沒有因此被說服。七月初七日(8月23日),張之洞又發兩電,其一是給楊銳:
“急。京。喬:《邸報》五月二十五日諭旨催考特科,何以雲不遂考?《申報》雲已有八十餘人,確否?酉陽運柩事,肖巖似可任之,運到涪州停寺內,候足下冬間到彼籌辦,似不遲。如必出京,川資需若干,當即寄。鈍。陽。”
“何以雲不遂考”一語,說明楊銳發電要求奔喪;而張之洞再次勸說楊銳冬間再出京。其二是給張權: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