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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太后垂簾聽政,並嚴拿康有為。魚。”然他作出的第一個反應,竟是《時務報》可不改官報,仍交由汪康年續辦。當日亥時(晚9…11時),張之洞發電孫家鼐:
“康已得罪,上海官報萬不可令梁啟超接辦。梁乃康死黨,為害尤烈。方今朝野正論賴公主持,天下瞻仰,企禱企禱。竊思如有品學兼優之人,接辦官報固好,否則不如暫停,從緩再議。至《時務報》本系捐款,似應仍歸商辦,即令汪康年照舊接續辦理,不必改官報,較為平允。官報另作一事,自有鉅款,豈藉區區捐湊餘資哉?伏惟鈞酌。陽。”
張的提議仍是“兩報分辦、官報另起”之舊策,但明顯有不可行之處:改官報已是諭旨,如有所變,仍需上奏請旨;且《時務報》最後一期第69冊於六月二十日出版後,已停一個多月,《昌言報》亦出版3期,忽又改換報名,也難以自解題目。然從張之洞此電中,看不出他對政變之後政情鉅變的擔心,反而對康、梁的落馬,暗暗以為幸事。對此,孫家鼐於初十日回電:
“陽電悉。同惡共濟,梁難複用。大憝漏網,慮走胡越。報館有人查辦,難以攙預。鼐。佳。”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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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鼐以黃遵憲查辦為由,拒絕了張的提議。
北京的情勢急轉直下。八月初八日,張之洞的親信楊銳被捕。十四日,楊銳等六君子不審而誅。八月十五日(9月30日)亥時(晚9…11時),張之洞發電北京黃紹箕:“黃遵憲實是康黨,都人有議者否?”張之洞在極為悲痛之際,竟突然指責昔日的朋友黃遵憲是康黨!這在當時是一個極大的罪名。而在張之洞幕中諸人,均已公開敵視。第二天晚上,八月十六日亥時,黃遵憲發電張之洞,稱梁鼎芬對其發難:
“憲病調理未痊,自揣萬難成行,二三日當請總署代奏開去差使,有負恩培,實深惶悚,惟有矢誠圖報將來耳。近有人言,汪接梁電雲,首逆脫逃,逆某近狀,逆超蹤跡何若。聞之駭詫。憲生平無黨,識康系梁介紹,強學會亦梁代列名。乙未十月在滬見康後,未通一信。卓如實憲至交,偶主張師說,輒力為諫阻。此語曾經佑帥奏聞。在湘每駁康學,曾在南學會中攻其孔子以元統天之說,至為樊錐所詬爭。此實佑帥所深悉,湘人所共聞。不意廿年舊交之星海,反加以誣罔。憲不與深辯。伯嚴曾一再函電代鳴不平。至《時務》改為官報,彼此僻處湘鄂,均不可干涉。星海忽攘臂力爭,借我洩忿,斥為預聞。過鄂往見,面言其故,並未絕交,乃騰播惡聲,似有仇怨,殊不可解。當此危疑時局,遏冤杜禍,均惟憲臺是賴。憲素荷恩知,不敢不告。伏求密察婉釋,無任企禱。遵憲。銑。”
其中“汪接梁電雲,首逆脫逃,逆某近狀,逆超蹤跡何若”一語,“汪”是汪康年,“梁”是梁鼎芬,“首逆”是康有為,“逆超”是梁啟超,而“逆某”正指黃遵憲。黃遵憲此電自辯其非為“康黨”,並稱自光緒二十一年十月與康有為相見後,未通一信。他此時還不知道,武昌方面早就視其為“附康”,此時在張之洞的指斥下已是同仇敵愾。
八月十九日(10月4日),黃遵憲致電總理衙門,以病要求“請開差使”。八月二十一日,總理衙門又收到劉坤一的電報,稱黃“患病屬實”,代奏黃的請求。也恰在這一天,御史黃均隆上奏攻擊湖南,涉及陳寶箴、黃遵憲等人。清廷當日下旨將陳寶箴等人革職,並下旨:
“出使大臣黃遵憲因病請開去差使。江南道監察御史李盛鐸著賞給三品卿銜,以四品京堂候補,派充駐紮日本國二等欽差大臣。”
第二天,二十二日,黃遵憲發電給張之洞,報告此旨命。又過了一天,二十三日,因御史黃桂洌�獻啵�逋⑾鋁罱�譜襝苊孛芸垂堋6��迦眨�苑鋝�諫蝦7⒌紓骸盎瓶垂埽�蛑肌N龐⒘焓亂訓縞澈睿�F涿�啤!敝煉���眨�諶氈鏡裙�耐飩皇┭瓜攏�逋⒂置�啤凹蔥謝丶�薄6��巳眨�10月13日),黃遵憲給張之洞發去電報:
“武昌督憲鈞鑒:奉旨:無事。即日回籍。遵憲叩。”
這是我在“張之洞檔案”中所看見的黃遵憲給張之洞的最後一電,且從檔案中也看不到張的回電,很可能就沒有回電。也就在這一時候,梁鼎芬到達上海,遞送與黃遵憲的絕交信。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年,張之洞對黃遵憲的態度仍沒有好轉。光緒二十五年八月十六日(1899年9月20日),為左宗棠之子左孝同被參案,張發電湖南巡撫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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