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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到什麼怪地方去了?”奧立佛太太說。
“查爾斯一家咖啡店。”
“喔,查爾斯!”奧立佛太太說:“我相信那個地方什麼怪事都會發生。披頭、衛星人……我從來不寫關於那些人的事,因為我覺得還是談自己懂的事比較安全。”
“譬如說?”
“出門旅行的人、住旅館的人、去開教區會議的人——售貨員,還有參加音樂慶典的人、逛街的女孩、各種委員、職業婦女徒步環遊世界的男男女女……”她停下來喘口氣。
“看來題材已經很豐富了。”我說。
“不過你哪天還是不妨帶我到查爾斯找家咖啡店坐坐,也好讓我開開眼界。”奧立佛太太渴望地說。
“好哇,今天晚上怎麼樣?”
“今天晚上不行,我忙著寫書,或者說我寫不下去,心情不好。寫作就是這點最討厭——其實除了文思泉湧、靈感不斷的時候之外,什麼時候都很煩人。告訴我,馬克,你認為有沒有可能用遙控殺人?”
“你指的是什麼?按一個鈕,發射死光?”
“不是,不是,我不是在說科幻小說,”她遲疑了一下,又說:“我是指巫術。”
“做個蠟人,再釘上大頭針?”
“蠟人已經過時了,”奧立佛太太輕蔑地說:“可是非洲或者西印度那種地方,真的常常發生怪事,很多人都可以告訴你那種怪事,土人就那麼蜷曲起來,莫名其妙地死了,巫毒或者符咒之類的東西作的怪……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是了。”
我說這種事現在多半都是由於暗示的作用,被害者聽說術士已經宣判了他的死刑——剩下的就全是他自己下意識所產生的作用了。
奧立佛太太不屑地哼了一聲。
“要是有人向我暗示,我註定要在某一天死,我會很樂於看到他的希望落空!”
我笑了起來。
“你很有西方的懷疑精神。”
“這麼說,你認為真有可能發生?”
“我對這方面懂得不夠多,不敢肯定。你怎麼會想到這些?是不是打算寫一本‘用暗示殺人’的書?”
“不,老實說,老式的用老鼠藥殺人或者用砒素毒人,已經夠我寫的了,要不就再加上一點鈍器。我總是儘可能不用槍彈,太複雜了。不過你來不是為了談我的書吧。”
“的確不是——我堂妹羅妲·戴斯巴要辦一次教會里的園遊會——”“又來了!”奧立佛太太說:“你知道上一次發生了什麼事麼?我安排了一個‘尋找兇手’的遊戲,結果卻跑出來一具真的屍體。我一直忘不了那一幕!”
“這回不要你安排‘尋找兇手’,只要你坐在帳篷裡,在你的書上簽字就行了——籤一次五先令。”
“喔——”奧立佛太太懷疑地說:“那倒可以,真的不要我主持開會儀式?說些可笑的話,或者戴大帽子?”
我保證絕不會要她做那種事。
“而且只需要一、兩小時,”我哄她道:“完畢之後,還有鬥蟋蟀——不,我想這個季節不會有,也許會有兒童跳舞或者化妝舞會——”奧立佛太太大叫一聲,打斷了我的話。
“對了!”她喊道:“就是蟋蟀!當然!他從視窗看到蟋蟀跳起來……一時分了神,所以了忘了提起鸚鵡的事!你來真是太好了,馬克!你太棒了!”
“我不懂——”
“我懂就夠了,”奧立佛太太說:“事情相當複雜,我不想浪費時間解釋。真高興你來,現在我希望你馬上走——馬上。”
“當然可以,不過遊園會——”
“我會考慮的,現在別煩我了。我到底把眼鏡放到什麼地方去了?真是的,有些東西就是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說專區(//christie。soim。)
白馬酒店…1
白馬酒店
第二章。
(一)。
賈若蒂太太像以往一樣,猛力開啟門。她的樣子不像是應門,而像是在勝利地宣稱:“這回,我總算逮著你了!”
“好了。你想幹什麼?”她用挑戰的口吻問。
門口站著一個很不起眼的男孩——既不引人注意,也不容易記得,因為他和大多數男孩都差不多。那男孩抽抽鼻涕,因為他感冒了。
“這是不是神父家?”
“你要找高曼神父?”
“有人要找他。”男孩說。
“誰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