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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暗淡如許。
(三)啼血的魂靈
秦淮舊日窗寮。水榭花開早,當年粉黛何處笙簫?在秦淮河畔,一位女子隔江猶唱後庭花。
誰說商女不知亡國恨?誰說琴聲悠悠的秦淮沒有寫盡心酸的沉澱?
你不曾看到棲霞山前的枝丫有一隻啼血的杜鵑,在夜夜悲鳴守望。那是香君不屈的魂靈。
苟延殘喘的弘光政權南明小朝荒淫無度,當香君,侯方域奔走告急,赴湯蹈火時,閹黨殘餘阮大多卻逼迫香君嫁於漕撫田仰為妾,向君怎能屈服。血濺桃花宮扇是一種亡國的心痛和恨。
張遙星的一席話讓棲霞山成了香君的歸宿。於是長伴青剎古燈。
今夜翻閱的這一頁重如青銅。殘陽血染紅。飄忽不定的局勢讓一切都成空,那靈魂永遠定格在###裡。
棲霞山上,魂靈啼血了幾百年。
(四)驚豔的菡萏
昆明的蓮花池裡開著一朵驚豔的菡萏。搖曳的菡萏依舊出汙泥而不染。
追溯。“色藝顫一時”的她天生好嗓子又工於音律,深諳歌舞。身名響徹京城,然而一位不速之客闖進了她的生命。
吳三桂的愛慕讓她受寵若驚,然而吳三桂最終沒有帶她一起走,只留下她苦苦的等待。農民起義風起雲湧,誰又敢斷言圓圓的命運?
衝冠一怒為紅顏,吳三桂當時的憤懣,但圓圓幸的不死。
然而當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吳三桂的過錯造致的結局卻讓圓圓一個人承擔著。試想一個女子怎能挑動歷史?她被釘在歷史恥辱柱上,招致“紅顏禍水”的罵名。
花落水流紅,無語怨東風,東風無力百花殘。美麗不是錯,為什麼紅顏註定要成為禍水的罵名?
她們深深的幽怨和悽楚的淚水消融在歷史的雲煙裡,困在歷史的深處變成歲月的眼睛。深鎖她們的是歲月的不平。
菡萏,驚豔。
罷了,遠去的又何止於此?!百花殘吟變成一曲不堪彈奏的哀音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深深處高歌休訴
——邂逅詞人韋莊
作者:荏苒
午後,暖暖的陽光灑在陽臺,慵懶的靠著藤椅,品著一茗香茗,手中徐徐閱著一卷唐五代詩詞。細讀了一首《菩薩蠻》,久違的感動遁入心底,讀後喜歡的不得了,彷彿愛韋莊愛了千年。
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
忽想起白居易的那首《憶江南》,韋莊之詞似與異曲同工之妙,上片闕將江南美景悠然自醉於筆下,下篇闕由景及人,想見美貌的“壚邊人”卓文君、肌膚潔白的“皓腕”江南女子。景人相映,這讓人留戀的迷人江南風景,使韋莊發出不老不還鄉,還鄉會斷腸的慨嘆。
這詞寫的纏綿柔長,情致意境出,堪稱詠“江南春色”的諸多詩作中罕見之佳作。於是索性研讀了一翻他的履歷。
韋莊,字端已,長安杜陵(今屬陝西長安縣)人,昭宗乾寧元年進士,年輕時放蕩不羈,後入蜀為王建掌書記,王建為前蜀皇帝,任命他為宰相。
韋莊擅長詩詞。他的詩以七絕見長,含蓄婉約,多為傷時感舊、懷鄉弔古之作,其中反映戰亂中婦女的不幸擬遇的長詩《秦婦吟》與《孔雀東南飛》、《木蘭詩》並稱為“樂府三絕”;當然,他的詞也寫的非常出色,與溫庭筠齊名,在“花間詞派”中獨樹一幟,詞的語言清麗,多用描手法寫閨情離愁、遊樂生活,將情凝結於詞中,讀之始化,那離愁殤瀰漫全詞。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弦上黃鶯語’,端己語也,其詞品亦似之。”稱其詞“骨秀”,評價他說“端己詞情深語秀,雖規模不及後主、正中,要在飛卿之上。觀昔人顏、謝優劣論可知矣。”
先讀了幾首他的詩,《憶昔》、《金陵圖》、《臺城》,依然最喜那首憑弔六朝古蹟的《臺城》:
江雨霏霏江草齊, 六朝如夢鳥空啼。
無情最是臺城柳,依舊煙籠十里堤。
作者觸景生情,寫的空靈蘊藉。江南的春雨霏霏,四望迷濛如煙霧。暮春三月江南草長之間隱藏著一座已荒涼破敗的臺城,從東吳到陳,三百多年,轉瞬即逝,六朝如夢。遙想當年十里長堤,楊柳堆煙,臺城“繁華如一夢”;如今,臺城已是“萬戶千門成野草”,臺城柳色卻“依舊煙籠十里堤”。
詩人此首詩借憑弔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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