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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開口要隨我回家,我沒半點遲疑便答應下來,更想去找羽翼濃算帳,好為宣妹出一口氣。”
蘇真忍不住道:“閣下修為蘇某向來景仰,可要說你去找羽翼濃算帳,恐怕還差了一點。”
任崢病夫的身軀一挺傲然道:“我那六十年隱居豈是白費?早在三十年前,任某便參悟了本門至高心法‘滄海無量’的第九重天,未必會輸給羽翼濃。”
蘇真眉毛一揚,頗是興奮道:“原來任兄已參悟了九重天的境界,稍後蘇某倒也想領教一二!”
這回水輕盈不再阻攔,只在一旁含笑看著丈夫向任崢下戰書。
通常人所說的領教,多半含著挑釁,但這話從蘇真口中說出,任崢則不疑有他,搖頭說道:“我如今已是半死之人,早無爭雄好鬥之念,還比個什麼!”
丁原心掛孃親的故事,追問道:“任宮主,後來卻如何了?”
任崢咳嗽了幾聲,回答道:“又能如何?宣妹聽我答應帶她離開,頓時緊緊抱著我喜極而泣。我也一時忘情,吻到了她的櫻唇上,誰知宣妹並未生氣,反而熱烈回迎,那股熱情令我至今難忘。
“要知道,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終於又得回自己心愛的人了,只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他說完這段,掃視過蘇真和水輕盈道:“諸位莫笑,如今任某想來,當日宣妹定是鬱悶的太久才至失態,而任某又何嘗不是如此?可正在我們纏綿之時,羽翼濃突然闖了進來,怒髮衝冠喝道:”宣兒,你對得住我!‘“
蘇芷玉幽幽一嘆道:“任宮主,這下你們怕是走不成了。”
任崢苦笑道:“誰說不是?我攔在宣妹身前,對羽翼濃道:”今日你我之間便行個了斷!‘羽翼濃只說了四個字:“正合我意!’我們兩人不顧宣妹勸阻,飛登婆羅山斷流崖,那真是,好一場惡戰啊!”
丁原問道:“結果如何了?”
任崢撫著胸搖頭道:“我儘管練成九重天境界,可誰料想羽翼濃的修為進境更是驚人,我甚至懷疑他已有了突破大乘飛天化羽的成就,可不知為何沒有施行。
“激戰了一百餘個回合,我終究敗下陣來,被他在胸口印了一拳,從此落下今日難愈之傷,不過羽翼濃也沒佔太大便宜,我也一掌拍斷了他兩根肋骨。”
眾人這才明白他的病根由來,但誰也不敢對這一副癆病樣的病夫再起輕視之心,天陸之大,能與羽翼濃鬥到這分上的能有幾人?
蘇真一皺眉道:“如此說來,任兄也未必真的輸了,而且那晚其中還另有隱情?”
任崢坦然回答道:“那倒不是!羽翼濃那一拳是對我手下留情,否則我焉能活到今日?就算如此,當日我也失去再戰之力,幾乎難以御劍飛行。
“我問他為何手下留情?羽翼濃回答道:”我若殺了你,宣妹定要傷心,留你一命,也好對她交代。‘“
水輕盈喟然道:“看來羽教主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奇怪既然他對赫連夫人敬重如此,又為何冷落於她?”
任崢道:“事後我也有想這個問題,只覺得或是因修煉那天道的魅力著實太大,引得羽翼濃無暇旁顧,才令他們夫妻失和。想通這點,我不免覺得那晚行事有些魯莽,當下也不再糾纏羽翼濃,回了水晶宮想先養好傷,再光明正大的到婆羅山莊拜訪,最好能把事情說清楚。”
蘇真微闔雙目道:“二十年前的八月十五中秋夜,黑雲壓月,天陸七大劍派聯手突襲婆羅山莊,羽翼濃那晚在惡戰裡不知所蹤,多說是死於亂軍中。赫連夫人在魔教七大血衛的拼死保護下突圍而出,從此了無音訊,這些都是蘇某後來聽說,卻不曉得當夜任兄也有到過婆羅山莊。”
任崢長嘆道:“我若不去就不會跟羽翼濃髮生爭鬥,更不會兩敗俱傷,以他當年的修為,自可突出重圍,召集部眾抗衡突襲。
“可惜他從此消失,我猜他必定是死在正道圍攻之下,只不過那些名門正派的宿老人物沒人敢承認罷了。魔教敗亡,宣妹與羽翼濃雙雙失蹤,歸根結柢也都是因為我一己私慾的緣故!”
水輕盈寬言道:“任兄不必過於自責了,有些事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任崢一搖頭也不說話,蘇芷玉道:“若是如此,八年前巴老三不可能害得了赫連夫人,說不準是有其他人暗中加害。”
蘇真一醒道:“玉兒說的不錯,如今天殤琴雖已在丁原的故宅中找到,可任兄所說的天道下半卷卻依然不知下落,說不準那些人就是想從赫連夫人身上尋找有關天道的線索。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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