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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父母希望我做什麼嗎?一個保險公司代理人。你能說這主意不好嗎?他們以為這種工作相當體面。
“我家老頭兒是個幫助搬運的雜務工,肯定來自那古老的國家。一口上腔調像是咖哩肉湯。是的。那保險的地方。你能想象得到我每日生活就是這樣,所以我加入了海軍。那之後是騎馬,丟掉了所有東西,然後我當了管子工。沒有收穫,我太笨了。除此之外,不管你信不信,我討厭汙物。為什麼?我四處流浪,自己變得聰明瞭。從老頭兒那裡借了點兒錢。這樣我能開個廉價小酒店。借錢的事讓我犯了個錯誤。我們結婚那天就爭吵起來。除了我告訴你的那次假期。幫幫我吧。上帝。一次經歷不夠。在你明白之前,我又勾上了另一個。一個可愛的小淫婦,然後真正的痛苦開始了。她是個螺絲母,太讓我厭惡以致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出來,那就是我下了大獄的原因。當我出來時,是這樣情緒低落,準備信教。是的,先生。在獄中的六個月讓我對基督產生敬畏。我準備守規矩……”他又為自己倒了一小點兒酒,又啜了一口,然後接著上面的話說:“聽著,我是這樣小心,怕你會給我一個金錠,我不會碰它。那就是我怎麼入了這行,把自己搞得很忙。是那老頭兒給我的工作。”
他探著身子小聲說了這些話。“他被迫拿出五百個夾子去擰開它,這是好意。是不是?”
在這時我要撒尿。
當我走出酒吧時感到已喝夠了。
我注意到喧鬧已消失。我像個狗似的搖晃著回到白草路。每件東西都已恢復到了它原來的模樣。這兒又是百老匯,不是大街上典型的紐約人群,與公元一年的情景沒什麼區別。在時代廣場買了份報紙,我搖晃著來到地鐵裡。人們在疲憊的回家路上。整個火車裡沒有一絲生命的火花,只有駕駛室裡的配電板是有生命的,發出噼啪聲。你可以把想過的事都加起來,在前面加上小數,然後加上二十六個數字,讓它顯得更加渺小。
上帝在第七天停止勞動去休息,看見所有的事情均好。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我迷迷糊糊地圍著鴿子轉,從那兒到了塞波·穆汀,然後打起噸兒來。我陷入昏睡以致到了科尼島還沒醒來。公文包沒了,甚至錢包也不見了。除了呆在火車上再坐回來,我別無選擇。
我感到餓了,非常餓。在極佳的精神鼓舞下,我決定去大鐵鍋吃飯。我似乎已有很長時間沒見到妻子了。
好,快跑,小馬。去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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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鍋”是村子的一個界標。它的常客是從遠近各地被吸引來此的。在眾多經常來這兒的有趣的人物當中,不免有些以吸毒來逃避現實的人以及行為古怪者。村子以此而聞名。
如果莫娜所言屬實的話,那麼似乎所有的怪人都聚在她的桌子周圍。我幾乎每天都從她口中聽到一些新人。當然每一個都要比前一位更古怪。
最近的一位是阿娜·斯塔西婭。她從西海岸突然來這兒。這個人一直很怪。剛到紐約時身上有幾百美元,可之後這錢卻像煙一樣快地消失了。她沒有放棄的東西都被人偷走了。據莫娜說,她長相平平,有著一頭又長又密的黑髮,一雙藍眼睛。
一雙手漂亮而有力,雙腳大且堅實。她只稱自己是阿娜·斯塔西婭。她的姓安娜普利斯是她自己假造的。很明顯,她來“鐵鍋”是為了找工作。一次,莫娜偶然聽到她和老闆談話,並上去幫她解了圍。她不願聽到讓她去幹洗盤子、端盤子之類的活,直覺告訴她這不是個一般的人。她請阿娜·斯塔西婭坐下吃了些東西,聊了很長一會兒,然後借了她一些錢。
“想想看,她穿著工裝褲到處跑來跑去。她沒有長襪,鞋也穿得不像樣子。大家都在取笑她。”
“再談談她,好嗎?”
“我實在是講不清楚。”莫娜說。於是,她就開始誇張地描述她的朋友。她說“我的朋友”時的態度給我一個很奇怪的感覺。以前,我從未見過她用這種態度談過任何其他人。
她的言語中帶著一種熱情,使人聯想到尊敬、崇拜以及其他說不清楚的東西。
她把這次與新朋友的會面看成了頭等重要的大事。
“她多大了?”我冒昧地問。
“多大?我不清楚。也許二十二三吧。她沒有年齡。當你見到她時,不會想到這些事。她是我所遇見的除你之外最與眾不同的人,瓦爾。”
“我想她是個藝術家?”
“她什麼都是。她事事都能做。”
“她會畫畫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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