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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會畫畫、雕塑、做木偶、寫詩、跳舞。總而言之,她是個小丑,像你一樣,是個悲傷的小丑。”
“你不覺得她是個怪人嗎?”
“我不認為她是!她做怪事,但那是因為她與眾不同。她是我見過的最自由又是最具有悲劇性的人物。她確實深不可測。”
“我想和克勞德一樣。”
她笑了。“在某種程度上是的。”她說,“真有趣,你提到他。你應該看看他們倆在一塊的情形。他們看上去好像來自另一個星球。”
“他們認識?”
“我介紹他們認識的。他們相處得非常好。他們用他們自己的語言交談。你知道他們甚至在外表上都彼此相像。”
“這個斯塔西婭,或不管她是誰,是否有些男性化了?”
“不完全是。”莫娜說。她的眼睛閃著光。“她選擇男裝是因為她覺得穿男裝更舒服。你知道她不只是個女性。如果她是個男人,我也會這麼說。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品質,已經超出了性別界線。有時她會使我聯想到一個天使。她身上所缺的就只有那種讓人感到虛無飄渺的遙遠的感覺了。不,她還是非常現實的。有時甚至俗氣。……瓦爾,唯一能向你解釋的辦法是告訴你她是個非常出色的人物。你知道你自己對克勞德的感覺嗎?好……阿娜·斯塔西婭是個悲劇性的小丑。她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人們不知道她屬於哪兒,但絕不屬於這兒。她說話的聲調就能告訴你。那是一種不尋常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鳥的鳴叫聲,但她生氣時,就變得很可怕了。”
“為什麼,她經常生氣嗎?”
“只有在人們傷害她,取笑她時。”
“他們為什麼那麼做?”
“我告訴過你——因為她與眾不同,甚至她走路的姿勢都是特別的。她沒辦法,這是她天生的,但看到人們那麼對她,我很氣憤。在這世上再沒有一個比她更大方、更灑脫的人了。當然她沒有現實感。這就是為什麼我喜歡她。”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正如我說的,如果有人需要一件襯衫,她會在大街上把自己的脫下來給他而絕不會考慮自己正在赤裸著。如果有必要,她還會把村褲脫下來。”
“你不認為那是發瘋?”
“不,瓦爾,我不那麼認為。對她來說那是很自然、很明智的做法。她從不停下來考慮後果,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她是徹頭徹尾地真誠坦白,同時又像花朵一樣纖細敏感。”
“她成長的經歷一定很不同尋常。她和你談過她的父母或童年嗎?”
“說過一點兒。”
我看得出她知道的比她願意說的要多。
“我想她是個孤兒。她說收養她的人對她非常好。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好了,讓我們上床吧,怎麼樣?”
她進了浴室,像平時一樣,呆了很長時間。我上了床,耐心地等著。浴室的門開著。
“順便問一下。”我說,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克勞德近來怎麼樣?有什麼新訊息嗎?”
“他這兩天要離開村子了。”
“去哪兒?”
“他不願意說。我感覺他要去非洲。”
“非洲?他為什麼要去那兒?”
“這我可不知道!如果他說要去登月,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你瞭解克勞德。……”
“你已經說過他幾遍了,而且總是用這種口氣,我不像你說的那樣瞭解克勞德。
我只瞭解他告訴我的一面,再沒有別的了。他對我來說完完全全是個謎。“
我聽見她在低聲輕笑。
“這有什麼可笑的?”我問。
“我還認為你們相互之間非常瞭解呢。”
“沒有人會了解克勞德。”我說。“他是個謎,而且永遠會是個謎。”
“這就是我對我朋友的感覺。”
“你朋友?”我惱火地說。“你幾乎不瞭解她,而你談論她時,好像她是你一輩子的老友。”
“別傻了。她是我朋友——我唯一的朋友。”
“聽起來好像你被迷住了。……”
“我是的!她適時出現。”
“那是什麼意思?”
“當我絕望、孤獨、可憐,當我需要一個我能稱作朋友的人時。”
“你到底是怎麼了?當你需要一個朋友?我是你的朋友。難道這還不夠嗎?”
我略帶嘲弄地說,但我有一半是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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