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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她是個真正的天才。”
我忍不住說,糟糕的是天才往往都不正常。
“不來了!現在,你像其他人一樣在說閒話了。我反覆告訴過你,她和村裡的其他怪人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她是一個真正的怪人!”
“也許她像斯君德伯格、陀思妥耶夫斯基、布萊克一樣地瘋了。”
“你太高抬她了,不是嗎?”
“我並不是說她具有他們的才華,我只是說如果她怪異的話,那麼在這一點上她是和他們一樣的。她沒有發瘋,她也不是個傻子,不管她是什麼,但她是真誠的。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打賭。“
“我唯一反對她的是她需要那麼多的照顧。”我脫口而出。
“這話太殘忍了!”
“不對嗎?瞧……以前她一直過得不錯,可你一出現,好像她的生活一落千丈了。”
“我告訴過你當我遇到她時,她是處在一種什麼樣的情況下。”
“我知道你說過,但那沒給我留下任何印象。如果你不一天到晚地看護著她的話,她會自己站起來,獨立生活。”
“我們又回到開頭了,我必須向你解釋幾遍,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去照顧自己?”
“那麼讓她學!”
“那你呢?你學了嗎?”
“我以前過得不錯,可你一出現,生活便完了,我不僅要照顧我自己,還要照顧妻子、孩子。”
“你太不公平了。也許你確實照顧了他們,但代價又是什麼呢?你不想永遠像以前那樣生活吧?”
“當然不!但我最終會找到一條出路的。”
“最終!瓦爾,你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沒有什麼成就。斯塔西婭還只是個小姑娘,可是你瞧,她已經多有成績了?”
“我知道,可她是個天才,……”
“哦,住口吧!像我們這樣談下去永遠也不會得出個結果,你就不能忘了她嗎?
她沒有干涉你的生活,你為什麼要干涉她的?難道我就不能有個朋友嗎?你為什麼要嫉妒她?公正些,好不好?“
“好,我們別吵了,但別再談她了,好嗎?我不會再說傷害你的話。”
雖然她從未明確表示不要我去“鐵鍋”,但考慮到她的意願,我還是沒去。我懷疑每天阿娜·斯塔西婭都花很多時間和她在一起。阿娜休息時,她們總一起出去。
間接地,我聽說她們去參觀了博物館、美術館、村裡藝術家的工作室,去濱水區遊覽。在那兒斯塔西婭做了幾張船和地平線的素描,還一起去圖書館做研究工作,從某種程度上講這一變化對莫娜有好處,可以讓她去想些新東西。她幾乎不懂油畫,很明顯,斯塔西婭很樂意做她的老師,而且還偶爾提起她有意為莫娜畫張畫像。
她從來沒給任何人畫過像,好像她尤其不願為莫娜畫像。
有些天,斯塔西婭會什麼都不能做。她只平躺在那兒,像個嬰兒一樣地被人照料。任何一件小事都會引起她的不適。有對,因為莫娜對她的某位崇拜偶像說了些愚蠢或不敬的話,那些小病就會被誘發,比如像畫家莫迪裡阿尼和格列柯,她是絕不允許任何人甚至莫娜說一句壞話的。她還很欣賞鬱特里洛,但不崇拜他,像她一樣,他是一個“失落的靈魂”,還處在“人”的級別上,但是喬託、格呂內瓦爾德這兩位中國和日本的大師是處在不同的級別上的,代表了一個更高的境界(她的欣賞水平還不算太壞)!我猜想她不尊重美國藝術家,但約翰·馬丁除外,她對他的評價是缺乏獨創但有深度。幾乎要使我喜歡上她的是她經常拿著她的《艾麗絲漫遊奇境》和《道德經》。以後,她又加了一冊蘭波的作品,但那是以後的事了。……
我仍出去遛彎,或坐在那兒裝樣子,時不時的,我會毫不費力地賣掉一套書,我每天只寫四到五個小時,而且在開飯時總很樂意停工。通常,我翻閱卡片,挑選出一位住在不太遠的郊區、新澤西的破房子或長島上的有可能成為我的委託人的人,我這麼做一半是為了消磨時光,一半是為了能不去寫作。當我去那些骯髒不堪的地方時(只有發了瘋的圖書兜售商才會想到去那種地方),一些對我童年所熱愛的地方的回憶經常會意想不到地印入我的腦海,這是聯想的反作用規律在起作用。環境越平淡無味,這些不請自來的聯想就會越稀奇、美妙。我幾乎可以打賭,如果我早上去了哈肯薩克、卡納西,或者斯塔騰島上的破房爛屋,那麼晚上我就會發現自己在希普斯黑德貝、布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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