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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千樹給我介紹說:“這是郭文的司機,張師傅,東西有點多,就請他幫我一起搬了。”
他朋友叫郭文。
我忙道謝,“謝謝您,我去給您倒茶。”
“不用麻煩。”司機笑著說:“我這就回去了,領導還用車。”
司機走後,我翻著裡面的東西,發現不止有奶粉,還輔食粉,以及兩箱凍肉,還有一大堆新衣服。
“你這是把人家家都搬來了啊。”這樣會不會太狂妄了。
“我也是隻想搬一箱奶粉,結果他們說給孩子光喝奶粉衝輔食粉也不好,就給我把這些都弄來了,非要給我,說家裡吃不了。”他滿臉無奈,“這兩天先吃,我還沒空見我舅舅,以後讓他幫忙給安排。”
“會不會太講究了……”
我是很高興的,他能這麼關心音音。
187水落石出
“講究點總沒錯,孩子這麼小,你給他吃壞了是一輩子的事。”他笑著說:“況且有這個條件。”
可能是因為我家一輩子也沒到吃特供的級別,便問:“你搬這些過來,給人家送禮物塞錢了嗎?”
“去的時候送了份禮物。”他一邊整理著這些東西,一邊說:“回來前我準備的,而且你放心,是我從小玩大的朋友。”
“你朋友真多。”
他得意地眯起了眼睛,“我人緣好。”
“諷刺我人緣不好。”
“哪有?”他摟住了我,笑著說:“陰謀論。”
我倆把東西整理好,晚上隨便下了點麵條吃,因為明天一早還要找律師,就早早地上床睡覺了。
音音睡著後一動不動,雖然時間久了會麻,但他身上有傷,也沒法幫他翻身。我雖然心疼,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第二天一早,我和韓千樹去諮詢律師。
也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倆先寒暄了很久。律師姓鄭,聽著好像和郭以及使館工作的朋友都關係不錯,恭喜過我倆之後,就開始熱情地聊天。
可能是因為氣氛挺好的,音音也不像剛進門那麼害怕了,還鼓著腮幫子吹我衣領上的毛毛。
終於聊到正事,韓千樹把事情仔細地說了一遍,律師說:“中午要見面的話,最好是錄音,如果他能自己承認就很好。”
韓千樹點了點頭。
“你跟我說時候我想了一下,覺得歐盟那邊也會考慮孩子的態度。”他問:“我有認識的兒童心理諮詢師,她那邊絕對合法,而且她做過類似的業務,只是那孩子大一點。你們要是願意試試,咱們現在就過去找她。讓孩子指認一下。”
我們當然願意,而且我也帶了照片。
諮詢所也不遠,律師的車今天送修去了,韓千樹開著車,他倆坐在前面聊天,我抱著音音坐在後面。
剛坐下不久,音音突然掙扎著拍副駕駛座椅,喊:“爸爸!爸爸!”
律師回過頭,一臉茫然。音音咬住了手指,露出了可憐巴巴的目光。
律師察覺到我的尷尬,輕描淡寫地說:“一歲多還有點分不清稱呼呢,我兒子那會兒見誰都是‘媽媽’,‘媽媽’地叫。”
我阻止他已經來不及,音音立刻露出了受驚的呆滯恐懼表情。
我懷疑他之前被繁盛要求叫媽媽時就十分不情願,但還有繁盛在,所以他還稍微好點。對我和韓千樹還是並沒有那麼信任。
沒錯,打完那通電話之後,我更加懷疑林至美,因為繁盛承認得太乾脆了,他是喜歡隱瞞錯誤的人。
心理諮詢師聽完我們的意圖,給音音拿了一些玩具做測試,之後讓我把孩子帶了出去,對韓千樹他們解釋,原因可能是他雖然小,但當面評價他,他是知道的,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他們聊完之後,韓千樹出來說:“正好律師也在,醫生現在也有空,願意讓音音指麼?可能會讓他想起不愉快的事,但醫生說他應該能分辨出來。”
我想了想,點頭,“願意。”
雖然真的不想讓音音想起自己被欺負的事,可大人都在說謊,只有他不會。
我從情感上也不能接受是繁盛這樣做,我想如果音音懂得,一定也不希望是他親生父親對他做這種事。
回去之後,心理醫生的助手負責錄影,律師已經把相關的資料帶齊,要在錄影中展示自己的資格證件,說明背景情況。還要介紹錄影的目的是為了讓法庭理解孩子的狀態,作為證據或提供參考。
另外就要展示符合國際標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