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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遇見您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他好象相信我向他斷言的,也就是說,僅僅是愛情使我回巴黎來的。”
“不過他沒有追問您夜裡剩下的時間幹什麼嗎?”
“問了,我的母親;不過,我在南圖耶家吃晚飯,我在那裡大吵大鬧,鬧得滿城風雨,國王不會不相信我在那裡。”
“那麼他不知道您拜訪拉斯科?”
“絕對不知道。”
“好,好極了。我去試著跟他談談您的事,親受的孩子;不過,您也知道,對他這個性子粗暴的人,任何影響都不會起作用。”
“啊!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如果能留下,我多麼幸福啊!因為我會比現在更愛您,當然我現在愛您已經愛到了頂點!”
“如果您留下,他們會派您去打仗。”
“啊!不要緊,只要我不離開法國就行。”
“您會被打死的。”
“我的母親,人不會死於槍彈……會死於痛苦,死於憂愁。不過查理不會答應我留下來;他討厭我。”
“他嫉妒您,我的英俊的勝利者,這是肯定的事,為什麼您這樣勇敢,這樣幸運呢?為什麼您剛二十歲,就象亞歷山大和愷撒那樣屢建戰功呢?不過,暫時不要對任何人暴露您的想法,要裝著俯首聽命,要討好國王。就在今天要舉行一次秘密會議,宣讀和審查將要在儀式上發表的演說。您就先噹噹波蘭國王吧,其餘的事讓我去辦。對了,昨天夜裡你們的討伐怎麼樣?”
“失敗了,我的母親;那個情人得到通知,從視窗飛出去了。”
“好吧,”卡特琳說,“將來我總有一天會知道是哪一個惡魔總在破壞我所有的計劃……眼下,我猜得到是誰……讓他倒黴吧!”
“是這樣嗎?我的母親……”德·安茹公爵說。
“讓我來處理這樁事吧!”
她親切地在亨利的眼睛上吻了一下,把他推出她的書房。
王室的公主們很快地來到太后的屋裡。查理的心情很好,因為他的妹妹瑪戈的鎮定自若,非但沒有使他感到不快,反而使他感到高興。他不恨拉莫爾;當時他懷著幾分激動的心情在過道里等他,是因為這是一種潛伏狩獵。
德·阿朗松則完全相反,他憂心忡忡。自從他知道拉莫爾被他姐姐愛著的那一刻起,他對拉莫爾一直抱有的反感變成了仇恨。
瑪格麗特一方面沉入夢想,一方面又密切注視著。她同時確事情要回憶,又有事情要提防。
波蘭的代表送來他們將要發表的演說詞的文字。
沒有人對瑪格麗特談起頭天夜裡發生的那件事,簡直就象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她讀了演說詞,除了查理以外,各人都談了自已要回答的話。查理讓瑪格麗特想怎麼致答詞就怎麼致答詞。對德·阿朗松前用詞,他顯得非常挑剔,不過,亨利·德·安茹的演說,他簡直懷著惡意對待它,一定要修改重寫。
這次會議雖然還沒有人當場發作,可是關係搞得非常緊張。
亨利·德·安茹的演說詞幾乎需要完全重寫,他離開會場去完成這個任務。瑪格麗特自從納瓦拉國王砸碎窗玻璃給她一些訊息以後,還沒有得到過他的訊息。她回到她自己的屋裡去,希望能看見他來。
德·阿朗松已經從哥哥德·安茹的眼睛裡看出了他猶豫不決,並且留意到他和他母親暗中使著眼色,認為其中一定有新的陰謀,於是回到自己屋裡去揣測。最後,查理也要到他的打鐵間去,打算完成他自己製造的一根長矛。卡特琳攔住他,
查理料到地母親又要提出什麼和他的意願相反的事,停住腳,直勾勾地望著她。
“啊!”他說,“我們還有什麼事?”
“還有最後一句話要交換,陛下。我們忘了這句話,但是很要緊。我們定在哪天舉行公開會議?”
“啊!這倒是真的,”國王重新坐下說,“我們談談吧,母親,嗯!您說定在哪天好?”
“陛下,”卡特琳回答,“您不提這件事,而您不可能是真的遺忘了,我因此認為您有慎重柏考慮。”
“沒有,”查理說;“為什麼,我的母親?”
“因為,”卡特琳非常和藹地接著說,“我的兒子,我覺得不應該讓波蘭人看見我們在追不及待地追逐這頂王冠。”
“正相反,我的母親,”查理說,“他們很著急,從華沙強行軍趕到這裡……以敬意還敬意,以禮貌還禮貌。”
“陛下從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