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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啊!當然是我。可您呢,您是誰?”
拉莫爾發現屋裡有人,大吃一驚,當他一方面表示他的驚訝,一方面打算弄清楚新來到這屋裡的人是誰時,德·阿朗松公爵一隻手按住門閂,另一隻手按住鎖,急忙轉過臉來。
“您認識德·拉莫爾先生嗎?”他聞德·穆依。
“不認識,王爺。”
“他呢,他認識您嗎?”
“我相信他也不認識我。”
“那就沒有關係,您假裝朝窗於外邊看。”
德·穆依一聲不響地連忙照辦。因為拉莫爾開始不耐煩了,掄起胳膊使勁地敲門。
德·阿朗松公爵朝德·穆依最後看了一服,看見他背過身子去,於是開啟了門。
“公爵殿下!”拉莫爾大吃一驚地朝後退了一步,叫了起來,“啊!請原諒,請原諒,殿下!”
“沒有什麼,先生,我需要在您屋裡接見一個人。”
“好吧,王爺,好吧,不過,請您允許我取我放在床上的披風和帽子;因為我昨天夜裡在沙灘沿河街上把兩樣都丟了,強盜在那兒趁黑夜攻擊了我。”
“確實如此,先生。”王爺微笑著,親手把拉莫爾要的東西遞給他,“瞧您,身上真不象樣子;看來您遇到了一些十分頑強的傢伙了。”
公爵親手把披風和無邊小帽交給拉莫爾。年輕人行了個禮,走出臥房到前廳去換衣服,一點也不關心公爵在他屋裡幹什麼;因為王爺們把跟隨他們的紳士的屋子用來做接待室,接待各種客人,這在盧佛官也是相當平常的事。
德·穆依於是走到公爵跟前,兩個人仔細聽著,想知道拉莫爾什麼時候換好衣服走掉,但是他換好衣服以後,自己來替他們解決這個困難,因為他走到門跟前說:
“對不起,王爺,您在路上遇見過德·柯柯納伯爵嗎?”
“沒有,伯爵先生,不過他今天早上當班。”
“那他一定給人殺了,”拉莫爾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了。
公爵聽見腳步聲漸漸遠了以後,開啟門,把德·穆依拉在跟前。
“看著他走,”他說,“要試著模仿他這種難以模仿的身段。”
“我儘量模仿,”德·穆依回答,“可惜我不是一個花花公子,而是一個軍人。”
“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我午夜以前都在這條過道里等您。如果我的紳士們的屋子空著,我就在這間屋裡接待您,如果不空,我們另外再找一間。”
“好,王爺。”
“就這樣。今天晚上,午夜以前見。”
“今天晚上,午夜以前見。”
“啊!想起來了,德·穆依,走起路來右胳膊要甩得開一些,這是德·拉莫爾先生的獨特步法。”
二十四 蒂宗街和破鍾街
拉莫爾連奔帶跑,出了盧佛宮,開始在巴黎城裡到處尋找可憐的柯柯納。
拉莫爾首先想到的是上枯村街,到拉於裡埃爾老闆那裡去,因為他記起了自己過去常常在皮埃蒙特人面前唸叨一句拉丁格言,來證明愛神、酒神和穀物神是掌管基本需要的神,他希望柯柯納象他一樣肯定是忙碌了一夜以後,會遵照那句羅馬名言在吉星旅店住下。
拉莫爾在拉於裡埃爾那兒什麼也沒有找到,只是回憶起了應盡的義務;一頓相當心甘情願地送上來的中飯,我們的紳士雖然心裡焦急不安,卻還是接受了,而且吃得很香。
心不在焉地把肚子填飽以後,拉莫爾又開始奔跑,他就象那個尋找掉在水裡的妻子的丈夫一樣,沿著塞納河朝上游跑。到了沙灘沿河街,他認出了出事地點,正象他對德·阿朗松先生說的那樣,三四個鐘頭以前,他正在夜間走路,突然被人攔住。這種事在當時的巴黎並不希罕,晚一百年以後,布瓦洛0還曾經給一粒射穿他的護窗板的子彈所驚醒呢。他帽子上的羽飾還有一小片留在戰場上。佔有慾是人的天性。拉莫爾有十根羽飾,一根比一根漂亮,但是他還是停下來把這一根,或者不如說把殘存下來的這僅有的一小段撿起來,垂頭喪氣地瞧著它。正好在過時候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還有叫他趕快讓開的粗暴的吆喝聲。拉莫爾抬起頭,看見一頂轎子,前面走著兩個年輕侍從,旁邊跟著一個武士。
拉莫爾相信他認得這頂轎子,連忙讓開。
年輕紳士沒有認錯。
“德·拉莫爾先生!”從轎子裡傳出一個非常溫柔的聲音說,同時有一隻象緞子一樣又白嫩又柔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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