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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幫助。因此我不能離開他。如蒙殿下
恩准,我擬懇請給予短假,我已決定和他共命運,不論命
運把我帶封何處。殿下定能理解是怎樣一股強大的方量迫
使我放棄為您效勞的機會,請允許我向王爺殿下致以最大
的敬意。
您的非常謙卑的、非常忠實的
阿尼巴爾·德·柯軻納伯爵
德·拉莫爾先生不可分離的朋友”
這篇傑作寫完,柯柯納大聲念給拉莫爾聽,拉莫爾聳了一下肩膀。
“好吧,你有什麼意見?”柯柯納問道,他沒有看見拉莫爾的動作,或者是裝做沒有看見。
“我說,”拉莫爾回答,“德·阿朗松先生要嘲笑我們。”
“我們?”
“合在一起嘲笑。”
“我覺得,這總比分開勒死的好。”
“得啦!”拉莫爾笑著說,“說不定兩樣都可能輪到。”
“好吧,那就活該倒黴了!不管會有什麼情況,我明天早晨把信送去。我們離開這兒上哪兒去睡覺?”
“去拉於裡埃爾老闆那兒。你知道,就是當我們還不是俄瑞斯特斯和闢拉德斯的時候,你想殺了我的那個小房間。”
“對,我就讓我們的旅店老闆把信送到盧佛宮去。”
正說著護牆板開啟了。
“好吧!”兩位公主一塊兒問道,“俄瑞斯特斯和闢拉德斯在哪兒?”
“見鬼!夫人,”柯柯納回答,“闢拉德斯和俄瑞斯特斯一是缺少食物,二是缺少愛情,都快餓死了。”
拉於裡埃爾老闆的確在第二天上午九點鐘,把阿尼巴爾·德·柯柯納先生的那封措詞謙恭的書信送到了盧佛宮。
四十五 奧爾通
德·阿朗松公爵又對一切,甚至連自己的生存感到懷疑起來了。亨利在遭到這位王子拒絕以後,比以往更加友善地待他,——如果說還能更加友善的話,——變成了他的最親密的朋友。
卡特琳從他們這種親密關係得出的結論是,兩位王爺不僅僅是融洽相處,而且是在一塊兒搞陰謀。她盤問過瑪格麗特,但是瑪格麗特不愧是她親生女兒;這位納瓦拉王后主要的才能就是避開帶危險性的解釋,她善於應付她母親提出的問題,她把所有的問題都回答完以後,她母親反而比沒問以前還要困惑。
這個佛羅倫薩女人因此只有玩弄陰謀的本能和仇恨的感情在指引她。玩弄陰謀的本能是她從那個時代裡最善於玩弄陰謀的小國托斯卡納①帶來的,而仇恨的感情是她在當時利益和意見最分歧的宮廷,法蘭西宮廷裡獲得的。
她首先明白了,貝亞恩人的力量一部分來自他跟德·阿朗松公爵結成同盟。她決定孤立他。
她從做出這個決定的那天起,以老漁翁才有的耐心和能力圍著她的兒子轉,正象老漁翁讓釣絲上的沉子離著魚遠近地沉下去,然後悄悄地緩緩拖動,直到沉子從四面八方把這條魚包圍在中間。
弗朗索瓦公爵發覺他母親對他倍加親熱,他也向他母親靠近一步。至於亨利,他假裝什麼也沒看見,比以往更加密切地注意著他的同盟者。
人人都在等待著發生一個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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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托斯卡納:古代義大利以佛羅倫薩為京都的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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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件有的.相信肯定會發生,有的人相信可能會發生,在人人都在等待的時候,一天早上淺紅色的太陽昇起,散發出宜人的溫暖和馥郁的香氣,預示著這是一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有一個臉色蒼白的人,拄著一根棍子,走起路來步履艱難,從座落在軍械庫後面的一幢小房子裡出來,在小麝街上走著。
有一片散步場象沼澤中的草地似的圍繞著巴士底獄的壕溝,他沿著這片散步場走到聖安託萬門附近,然後把林蔭大道撇在左邊,走進了弓弩花園。花園的看門人十分恭敬地接待他。
花園裡沒有人,這座花園正如園名所指出的那樣,是屬於一個特殊的團體:弓弩手會。不過,如果有散步者的話,這個臉色蒼白的人也完全值得他們注意,因為他的長唇髭,以及他雖然由於疼痛而變慢了,但仍然保持著軍人風度的步伐,足以證明他是一個新近受傷的軍官,他要用適度的體育活動來檢驗自己的體力,到太陽下面來恢復他的生命。
雖然天氣已經轉熱,這個表面上不會傷害人的人仍然裹著一件披風。可是,說也奇怪,這件披風偶爾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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