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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我相信這是上天把他送到我跟前來的。其餘的情況陛下都知道了;我攻擊他好象攻擊一個刺客,射擊他手下的人好象射擊一些強盜。”
查理一句話也不回答,他對亨利的友情使他一些時候以來用另外一種觀點看待許多事情,而且好多次心裡充滿恐懼的感覺。開始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
關於聖巴託羅繆之夜的事件,太后在她的頭腦裡始終記得出自她的兒子之口的一些話,那些話似乎象是表示悔恨。
“可是,”卡特琳說,“在那樣的時候,您上納瓦拉國王那兒要幹什麼?”
“啊!”德·穆依回答說,“這是一個講起來很長很長的故事,可是假使陛下有耐心聽的話……”
“我有,”查理說,“您說吧,我希望您說。”
“陛下,我遵命,”德·穆依鞠著躬說。
卡特琳坐了下來,用焦急不安的眼光盯住年輕的首領。
“我們聽著,”查理說。“過來,阿克泰翁。”
那隻狗走到那個被捉住的人沒有帶進來以前它原來待的地方。
“陛下,”德·穆依說,”我上納瓦拉國王陛下那兒,是作為我的兄弟們的代表去的,他們都是您的忠實的新教徒的臣民。”
卡特琳對查理九世做了一個暗示的動作。
“我的母親,請放心,”查理說,“我不會漏掉一個字。說下去,德·穆依先生,說下去;為什麼您要去呢?”
“為了事先稟告納瓦拉國王,”德·穆依繼續說道,“說他的發誓改宗天主教使他失去了胡格諾派的信任;可是,為了紀念他的父親,安託萬·德·波旁,特別是為了紀念他的母親,她的名字在我們中間是很珍貴的、勇敢的讓娜·德·阿爾佈雷,新教徒的人應該對他表示尊重,請求他放棄得到納瓦拉的王冠的權利。”
“他說什麼?”卡特琳說道,儘管她很能控制自己,但是在受到這個出乎意料的打擊的時候,也禁不住低低叫了一聲。
“啊!啊!”查理說,“可是這頂納瓦拉的王冠,別人沒有我的許可讓它在所有人的腦袋上飛來飛去,我彷彿覺得它有點兒屬於我所有了。”
“陛下,胡格諾派教徒比任何人都承認國王剛剛提到的這項宗主權的原則。所以他們希望促使陛下把它確定戴到陛下心愛的人的腦袋上。”
“我!”查理說,“戴到一個我心愛的人的腦袋上!見鬼!您想說的是什麼人的腦袋,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是德·阿朗松公爵的腦袋。”
卡特琳的臉色變得象死人一樣蒼白,她的發光的眼睛狠狠盯住了德·穆依看。
“我的弟弟德·阿朗松知道嗎?”
“知道,陛下。”
“他接受了這頂王冠?”
“除非有陛下的恩准,因此他派了我們前來覲見。”
“哈哈!”查理說,“的確,這頂王冠給我的弟弟德·阿朗松可太好了。我竟沒有這樣考慮過!謝謝,德·穆依,謝謝!您有這樣一類的想法,在盧佛宮您隨時都會受到歡迎。”
“陛下,如果沒有莫爾韋爾那件倒黴的事,您很久以前就會知道這整個的計劃了,那件事曾經使我擔心會失寵於陛下。”
“是的,可是,”卡特琳說,“亨利對這個計劃是怎麼說的?”
“夫人,納瓦拉國王聽從他的兄弟們的要求,他已經準備好棄權宣告書。”
“如此說來,”卡特琳大聲說,“這份棄權宣告書您總該帶在身邊啦?”
“不錯,夫人,”德·穆依說,“碰巧我正帶在身邊,是他籤的名,還寫上了日期。”
“是盧佛宮事件以前的日期嗎?”卡特琳問。
“是的,我想,就是前一天。”
德·穆依先生從他口袋裡拿出一張寫好的、亨利親自簽字為了德·阿朗松公爵的利益的棄權宣告書,在那上面寫著以上提到的日期。
“的確是這樣,”查理說,“全都符合事實。”
“亨利提出什麼要求作為這張宣告書的交換條件呢?”
“夫人,沒有一點要求,他對我們說,查理國王的友誼充分補償了他失去一頂王冠的損失。”
卡特琳氣得直咬嘴唇,扭著她那雙好看的手。
“這一切完全是確實的,德·穆依,”國王又說了一句。
“那好,”太后又說,“如果一切都是在您和納瓦拉國王之間決定下來的,那您今天晚上為什麼事和他會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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