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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實現除掉猛獸的辦法,兌現她所說的弗萊迪不會再回來的承諾。似乎從那以後,她就一直小心行事,確保弗萊迪喝醉回家時,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孩子都不在家中。
既然瞭解到孩子都不會受到傷害,她就開始著手實施自己的計劃,在弗萊迪睡熟的時候把房子點著。或這只是我後來聽到的版本,但至於他怎麼會中途醒來,撲滅了大火,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知道弗萊迪還是利用母親企圖謀殺他,來支援他的指控,認為母親已經違背了假釋條例,而上次入獄本身就是遭弗萊迪陰謀陷害所致。最後,他的所作所為導致母親再次鋃鐺入獄。
我和姐妹們最終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些什麼。我所能做的就是當猛獸撲將過來的時候,保持靜止,一動不動。因為我害怕會失去我所擁有的一切,這種恐懼跟隨我好多年,揮之不去。紋絲不動是我的防禦手段,也是我的避難方式。即便當我後來長大成人,我還保留著這種能力。絲毫不動,宛若磐石。我並不會因此而感到驕傲,但是當我周遭有著太多的喧囂,當世界就要分崩離析,當我害怕我所珍愛的人或事將離我遠去,當我擔心哪怕是眼睛一眨都會讓一切飄然逝去的時候,我,一動不動。
4第3章
轉眼間,我心中最大的恐懼還是過去了。可母親剛回來才幾年光景,卻再次消失了,與她當初回到我們身邊一樣的突然。我身邊的一切亂成一團,充滿了無數的未知和不確定。沒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在十二個街區以外的第九大道萬利捷大街的威利舅舅家了,我在這裡又住了將近三年的時
媽媽在哪裡?
轉眼間,我心中最大的恐懼還是過去了。可母親剛回來才幾年光景,卻再次消失了,與她當初回到我們身邊一樣的突然。我身邊的一切亂成一團,充滿了無數的未知和不確定。沒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在十二個街區以外的第九大道萬利捷大街的威利舅舅家了,我在這裡又住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彷彿我生活中那個早已熟悉的劇本突然被換掉了,我不得不馬上另找一個劇本,要和一套全新的角色配戲,而我不可以問任何問題。
當初我在阿奇舅舅家的時候,我問的問題往往得到的只是些含混的答覆,在家裡,媽媽對我那些問題的回答也多為籠統或不全面,而在威利舅舅家,他和妻子艾拉梅則不做任何答覆,彷彿我說的是外語,沒人能懂一樣。
大概十個月就這麼過去了,這對於一個8歲男孩兒幾乎是一輩子的時間,這時我才依稀知道了一點有關媽媽的事情。之後,我參加了一次葬禮,那是我孩提時最為悲傷的經歷,我看到她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旁邊還有個獄警。不過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畢竟她還活著,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是等了幾十年之後才得以知曉。
讓我更加費解的是,就在這時,姐姐奧菲麗婭被送走了。她對我的意義僅次於媽媽,但也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有關於此的任何解釋和說辭都含混不清,真正的原因我也是在很多年之後才知道,威利舅舅和舅母覺得應該把12歲的姐姐送到少年管教所,那裡收的都是些不服管教的女孩子。
威利舅舅家很擁擠,我加上他們自己的三個孩子確實讓人夠受,所以舅舅,特別是舅母,覺得必須制定一整套嚴格的規矩要我們遵守,這也可以理解。但在阿奇舅舅緹緹舅母家是那種其樂融融的氛圍,在弗萊迪那兒,他雖然每天酗酒鬧事,但是隻要我們躲得遠遠的,孩子們還是有相當的自由空間的,威利舅舅家的這些清規戒律確實讓我非常吃驚,感覺到文化上的差異。開始時分,姐姐奧菲麗婭還努力去適應這些規矩,而我乾脆就是反抗到底,我沒法忍受突然有了固定的起床時間,必須做家務,而且只能用固定的方式完成每件家務。
只要艾拉梅舅母吩咐了,洗盤子這類活也得我來做,她黑黑的,人高馬大,是那種骨架很粗大的女人,像是亞馬遜人的樣子。她總是透過眼鏡片,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但我怎麼可能洗盤子呢?以前在家時,這種問題我已經和奧菲麗婭爭吵過無數次了。以前媽媽曾讓姐姐奧菲利婭負責家裡的事情,她也想讓我打掃廚房,包括洗碗。為了反抗,我居然生平頭一次引用了弗萊迪的觀點,拒絕服從,“弗萊迪說過,洗碗這種事是女孩子乾的。”奧菲麗婭氣得要踢我的屁股,但是我笑著跑開了。
但在艾拉梅這裡我無處可逃,首先,她讓我洗了一個月的盤子,因為她看到玻璃杯上有油漬,我說肯定洗乾淨了,她嘲笑我說:“這麼髒,我不用戴眼鏡都看得清楚。”這還僅僅是剛剛開始。
舅母比威利舅舅整整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