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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長得多;加上又要顧及南藩諸王之間種種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還要填補上次“勤王”的軍事支出,處處不能下刀……
其中進行得較有效率的一項,是藉助“大樹堂”取締了全國私鹽,改原有的“官鹽公賣”為“專賣制”,由“大樹堂”專營販運,有效控制鹽價,然後準備逐步降低鹽稅,以解民困……
——可惜還是來不及……
匪軍聲勢雖大,但以朝廷的總兵力,假如統合出擊也具有絕大的優勢。問題是在奪取了政權之後,南藩諸王這些年間為了追逐權力而明爭暗鬥,早生嫌隙;如今各自擁兵,都不願意當先剿匪。
寧王終於也忍不住要召開會議,對諸王痛陳利害。
“我們有必要像當年般再次團結在一起,否則這麼多年來一切的努力成果,都可能白白輸掉。我們將成為另一個倫笑,另一個何泰極。”
諸王這才醒覺匪亂的嚴重程度,可是,彼此的矛盾不是一席話就能化解的。經過兩個月的商議、政治交易與討價還價,他們才答應各自釋出部分兵權,糾合一支大規模的平亂大軍。來自各地的部隊以銳州為集結點陸續調動,會師已即將完成。
繼而令寧王頭痛的卻是“平亂大元帥”的人選。經歷兩次大戰,新舊政權裡較突出的將領都消磨殆盡,從戰爭中磨鍊出來的新星卻寥寥可數。
——而兩場戰爭中唯一的主角,也都死在那條暗街裡了……
這時,寧王想到一個軍隊以外的人選。
“大樹堂”的狄六爺。此人的統籌能力,在管理“大樹堂”時表現無遺;雖然長期只擔任於潤生的執行者,但對現場形勢的判斷和應變都極出色;氣魄膽色雖然並不突出,卻以穩健和耐性補足了。
更令寧王欣賞的是:這個黑道男人,在統合部下和激勵士氣這兩方面,具有罕見的奇妙才能,還擁有一股不可思議親和力……這些全都是這支“平亂軍”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可是,寧王還是把這想法放棄了。要說服諸王任用一個黑道人物當統帥,是絕不可能的事。貴族都是血統和出身的堅定信仰者,當年他們對出身寒微的倫笑和何泰極具有共同的仇恨,亦是根源於這種思想。
最後經過多次商議,寧王爺也只好妥協,同意拜黃漳為“平亂大元帥”。十多年前的“勤王戰爭”裡,“鹿野原會戰”之後,陸英風率“裂髑軍”閃電北攻,就是留他率領南軍主力守在藤州,繼續圍剿彭仕龍的殘部,最後逼得彭仕龍投降。
黃漳是南藩的旁支貴族出身,又是南軍子弟兵裡培養出來的將領,諸王皆無異議。
寧王知道,雖然黃漳過去亦立了不少軍功,但才能與陸英風,甚至當年的文兆淵相比,完全是兩個層次。不過,“三界軍”至今也未曾打過一場真正的大會戰,其將領亦未受過考驗。寧王只寄望,“平亂軍”精良的裝備、有素的調練與大戰的經驗,能夠確保勝利……
這樣,整片大陸的眼睛都把視線投在銳州一地,看著“三界軍”的奇蹟是否會延續下去。
於承業騎在馬上,回頭看看後面行進緩慢的輜重車隊,不斷在嘆氣。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離開首都已經三年了。
在於潤生的疏通下,他長期留駐在大後方:先是銳州真陽城;“三界軍”攻克全個伊州後,銳州成了主戰場,他又退到更東面的培州,跟兵兇戰危的前線隔得遠遠的。
可是,他沒有一天不想家。
營中的生活還是好好的——上面的將領都知道他的特殊身分,幾乎是排著隊來巴結他。起居飲食全部不缺,差事也全是最輕的,甚至還有女人。培州由“平亂軍”接管之後,所有物資皆由軍方控制,民間黑市的物資價格飛漲。不少女人就只為了吃幾頓好的,都願意向軍士獻身,像於承業這樣的高階軍官就更不用說了。他這三年來玩過的女人,比在首都時還要多。甚至對柔兒的掛念也早就變淡了……
不過,他還是戴著那個銅手鐲。他靠它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會過去。他很快就會回去,再次擁抱柔兒,也再次擁抱首都……
銳州的大會戰將要爆發了,他只渴望快點完結——死多少人也跟我沒有關係。把那些臭農夫殺光,或者趕回田地裡也好,結束這一切混亂,耕田的便他媽的滾回去耕田吧,讓我回去當我的“大樹堂”繼承人……
車隊仍是走得緩慢。沒辦法,這兒運載了足供三萬人馬吃飽一個月的糧食。當然,他跟上司也從中扣了不少,再拿到黑市倒賣。錢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按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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