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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惡氣卻不能不出。
範離憎像是早已料到了杜繡然這一手,他的神色依舊,甚至未多看杜繡然一眼,而是自懷中掏出昨夜禹碎夜交給他的球狀之物,對悟空道:“這就是她交給我的,此物極可能藏有暗括,晚輩讓老前輩過目!”
杜繡然冷笑道:“如此一來,又有誰知道你是否在胡編亂造,信口雌黃?若此物真的如此兇險,你又怎敢將它放在懷中?”
範離憎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道:“因為我本已中了毒,此毒就是假區陽菁下的,如果她要取我性命,只需不給我解藥即可!”
“你已中了毒?”杜繡然此言與其說是疑問,倒不如說是譏諷:“如今她已被殺,那豈非等於說你已無藥可救?”
範離憎道:“但願她身上有解藥。”其實範離憎亦知這種可能微乎其微,縱是有解藥,多半也是如禹詩在羅家誤將他當作真正的戈無害給他的那顆解藥一樣,只能暫時壓抑毒性的發作。
悟空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吩咐道:“非難,你代佚魄安置好值守、巡邏,以及善後之事。”
“是,主人。”巫馬非難應了一聲,將寨中弟子怍了安排。寨中弟子先後領命而去,場中惟剩下燕高照幾大弟子、巫馬非難,悟空、範離憎及元攬秋,巫馬非難見佚魄傷勢太重,便勸元攬秋將之扶去療傷,其實元攬秋自己也已多處受傷,他們夫婦二人相互攙扶,腳步蹣跚地慢慢走開,觀者無不心情沉重。
悟空這才轉向範離憎道:“你說區陽菁有詐,那麼捫心自問,你是否又坦坦蕩蕩?”
範離憎感覺到恬空的目光格外精亮,似乎可以洞穿人的五臟六腑與靈魂,但他神色依然十分平靜,一則他的冷靜本就非常人所能及,二來他已決定說出真相。只聽範離憎道:“不瞞老前輩,在下也並非真正的戈無害。”
巫馬非難、卓陽、鄭火、弘月心中之吃驚可想而知。
悟空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滿意的笑容,卻一閃即逝,他點頭道:“很好,老夫早已看出你的修為已遠在佚魄諸同門之上,雖說武林中一向傳言戈無害是燕高照十三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但同門之間,武功高低相差不會太遠。”
範離憎驚訝地道:“前輩似乎並未見晚輩出手……
又怎能看出武功高低?“
“修為高低又豈是一定要出手之後方能看出?”悟空反問道。
範離憎啞然。
“你能將實情說出,老夫就已信了你大半,現在,老夫已可推知你手中所持是何物了,相信此物其實根本不會傷人,它只是用以傳訊之用,一旦將它擲於地上,必有煙霧之類產生,他人在遠處望見,就知某一音訊了。”
說到這兒,悟空伸出手來,接過範離憎手中的圓形之物,道:“古人有烽火戲諸侯之說,今日我等也可以此戲一戲思過寨之敵!”
言罷,手中圓球倏然飛出,向遠處十幾丈的一塊岩石撞去。
“砰”地一聲響後,一股濃煙突然沖天升起——悟空所言果然不假。
弘月對悟空不由大為佩服,他忍不住道:“老爺爺,你是怎麼猜測到的?”
悟空望著嫋嫋升起的黑色煙柱,道:“在風宮等覬覦血厄劍的人看來,奪取血厄的最大難處不是攻破思過寨,而是從劍簧閣取出血厄劍,與‘惡貪痴愚’一樣,他們勢必認為老夫在劍簧閣內佈下了重重機關。因此,設計毒殺寨內弟子對他們而言,並無多大用處,更何況一旦連同能開啟機括的人也死於非命,那他們攻入思過寨又有何用?這一股黑煙,有兩個作用,一可傳訊於風宮中人,二則可以給思過寨中人施加壓力。寨中人一見煙柱,勢必有所警惕,也許就會有人迫不急待地將血厄劍取出轉移,那麼他們便有了下手的機會——他們若是知道即使是燕高照,也不知該如何取出血厄劍,也許就不會採用此計了。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已中了毒,非區陽菁不能解救,你又怎敢違逆她的囑咐?”說這話時,悟空正視著範離憎。
範離憎沉默了片刻,方道:“也許,是因為我在劍簧閣內聽到貪劍老說了一句話:出爾反爾,乃天地至理。我就想到了區陽菁完全有出爾反爾的理由與可能,縱使我依她所言去做,也未必真的能得到解藥!”
悟空饒有興致地望著他,奇怪地道:“你本可以說一些更為合適的理由,比如說是因為你不願屈服於邪魔的意志之類。”
範離憎忽然覺得眼前這位武功修為已高得超乎世人想象、超乎武學本身這一範疇的老人很有“趣”,他隱隱覺得悟空與人們心目中的世外高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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