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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北道:“晚輩不知他就是禹詩,甚至晚輩也不明白自己怎能擊退他。”這是他的肺腑之言,當時禹詩的驚世之擊本是燕南北根本無法抵擋的,冥冥間卻有一種心靈火花閃過,燕南北在下意識中閉上了雙眼,心靈相通,靈臺一片空明,雖是雙目不能視物,但萬事萬物卻在心中,一股奇異的力量由血厄劍而發,貫入他的體內,再由他的體內返回劍身,迴圈往返,生生不息,前所未有的充盈沐浴著燕南北的身心,恍惚間,他感覺到自己是在攜劍而舞,而非面對前所未有的強敵,面對前所未有的危險!
這種感覺,是無法對他人描述的,甚至在燕南北自己的感覺中,也是一切恍然如夢,夢醒之後,奇蹟已成。
悟空道:“孩子,你說擊退禹詩,連你自己都無法說清其中攻守進退,以及施展出的那些招式?”
燕南北點了點頭。
悟空長吁一口氣,若有所悟地道:“這就是了。”
眾人不明其意,卻也不會有人出言相問,因為眼前這位老人是他們寨主的主人!
悟空老人端詳著手中的血厄劍,道:“非難,血厄劍未失,那麼密匣內的天隕玄冰石又如何?”
第四章 離奇死亡
元攬秋惟恐巫馬非難受悟空責備,忙道:“巫馬尊老已盡了全力,只是對方來勢太猛,又是群賊並起,終於出了差錯……”
她還待再說下去,巫馬非難卻打斷了她的話,道:“主人放心,密匣及天隕玄冰石皆安然無恙。”
元攬秋頓時說不出話來,怔怔地望著巫馬非難,其他人也感到很是意外,因為水依衣劫走密匣是眾人親眼目睹之事。
巫馬非難道:“在區陽菁未提醒我之前,我早就已做了防備,以假密匣換過真密匣,當然,這一計,是主人在數十年前就面授與我們三人的,我只是在今日依計而行罷了。沒想到果然派上用場,不過在假密匣上塗有毒物,卻是區陽菁的計謀,此計亦頗為有效。”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亦驚亦喜。
悟空皺眉道:“劫走假密匣的又是什麼人?”
巫馬非難道:“據說是什麼水族中人,她們的輕功之高明,已是匪夷所思!”
“她們也插手此事?”悟空低聲自語道。
忽聽得有嘈雜之聲響起:“……死了……”“她的身上似乎沒有傷痕。”
人群閃出一條通道來,兩名思過寨弟子抬著一人快步奔至,被抬著之人赫然是“區陽菁”——亦即禹詩的女兒禹碎夜!此時她雙目緊閉,竟已氣絕身亡,奇怪的是她的外衫已不知去向。
範離憎心中一沉,神色微變。
因為他已服下了禹碎夜的毒,如今禹碎夜一死,他的毒是否再也沒有解開的可能?
他的神情變化落在了穆小青的眼中,穆小青忖道:“為何區陽菁之死,讓他神色如此異樣?難道……他與她之間真的有異常關係?”
雖然她已知眼前的“戈無害”並非真正的戈無害,但範離憎以戈無害的面目出現,使她仍不由自主地對他多加留意,而對他的猜測應是在戈無害身上才會有的想法。
禹碎夜的死,更添眾人心頭之沉重,佚魄的五官因痛苦而有些扭曲了,元攬秋也是一臉悲憤之色。
範離憎見狀,心中極不是滋味,暗中忖道:“此女子暗含蛇蠍心腸,怎配讓人為她痛惜?”腦中不由一熱,脫口道:“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區陽菁,諸位大可不必為她悲傷!”
也許今日眾人已經歷了太多的曲折變幻,每個人的心都幾近麻木,範離憎的驚人之語出口後,眾人競已不再有太多的驚愕,只是默默地望著他。
範離憎道:“此人其實暗中為風宮效命,她曾將一物交與我,讓我在進入劍簧閣後,將它擲擊於地,我雖不明其目的何在,卻知她必不懷善意!”
杜繡然忽然道:“她為何偏偏要讓你這麼做?為何事先你未曾向眾人透露一絲風聲,此刻卻又和盤托出?莫非,是因為死人永遠無法為自己辯解,所以你可以將一切推給死者?”
眾人大覺意外,杜繡然所言確實有些道理,“戈無害”的所作所為的確令人有些狐疑,而讓眾人感到意外的卻是杜繡然一向對戈無害懷有愛慕之心,這已是人皆共知之事,為何此時她卻大肆攻擊自己的意中人?
惟有佚魄、穆小青、範離憎明白其中原委,杜繡然正因為鍾愛戈無害,所以才對易容成“戈無害”的範離憎懷有恨意,因為佚魄有言在先,否認了禹詩所說的話,此時杜繡然便直接推翻大師兄之言,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