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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舉動使學生們十分氣憤,有的學生指著他痛罵,有的甚至要打他,但他卻一直堅持沒有參加。
據陳果夫回憶說:“風潮鬧了一個月之久,學生終於失敗了,我卻始終在房裡讀我的書。
畢業考試我的學科成績比第一名同學少了幾厘。
校長加了我的品行分數,改列第一,當眾宣佈,並當面稱道我不少過分的話,而且要我下半年一定要讀下去。”校方的表揚使學生對他更加反感,原來與他相好的同學也疏遠了,陳果夫只能一個人“寂寞開無主”了。
遭到學生們的孤立,使陳果夫十分痛苦,他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在二叔陳其美的慫恿下,便匆匆離開了金陵這虎踞龍盤之地,來到了人間天堂的杭州,於1907年考入浙江陸軍小學,開始學習軍事。
陳果夫對軍事並沒有什麼興趣,他進入陸小實在是受陳其美的影響。
因為當時資產階級革命黨人要推翻清王朝,紛紛在各地運動軍隊、會黨舉行起義,革命十分需要軍事人才,陳其美希望陳果夫能成為這樣的人才,以為革命服務。
但陳果夫對這一類課程並不太用功,愛看一些他感興趣的書籍雜誌。
他說:“我在這個學堂裡對學科太不用功,尤其是英文一類的課程,下課以後就丟在抽斗內不太去看,而我所看的書,都是些《警察法》、《教育學》、《衛生學》、《國際公法》、文學書、小說以及各種雜書,而尤其喜歡看各種雜誌,更喜歡看報,報中最好看的是兩報的辯論。
因為我不喜和人家爭奪來看,所以我看報時間總是在飯後大家休息的時候。
”由於看了大量雜書,一方面,他更多地瞭解國內外的大事,他為祖國的弱小擔憂,對外國帝國主義在中國的橫行感到氣憤。
但另一方面,又受到西方改良主義思想的影響,隨著年齡的增大,思想日益趨向保守,既對現實不滿,又不願採取變革現實的激烈行動。
同學給他取了一個綽號叫“老太婆”,後來又叫他“道德經”。
正是在改良思想的指導下,陳果夫與同學吳一峰發起,在學校辦了一張小報,取名《勵言》,其宗旨是勉勵同學一心學習,不受外界影響,學好知識,以救國家。
“這張三日刊,也辦了三四個月,可以銷售到40多份,起初3個人辦,後來他們兩個都有別的事情忙,無暇兼顧,只好由我一個人獨立經營,仍舊保持原來的銷路。”當時學校中還辦有其他好幾張小報,因鼓吹反清、排滿、革命,因此無一例外地遭到校方查禁。
“我們這張報紙,對學校當局也有不滿的話,因為我們的態度是忠告,是勸勵,所以他們不來禁止。”《勵言》這種溫良恭儉讓的態度正是陳果夫內心世界的反映。
在對待革命的問題上,陳果夫不僅言論上是溫和的,在行動上也是遲緩的。
他不願與舊的思想觀念作決裂,對舊制度、舊思想總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1908年,剪辮風潮波及陸軍小學,學生們受革命影響,紛紛剪辮,以示反清的決心。
陳果夫見大家都剪了,怕自己不剪,又會發生像旅寧公學那樣的遭遇,因此,他還是忍痛剪了辮子。
但剪下的辮子又捨不得丟下,而是“結成一條辮,常常隨帶在箱子裡,一直到辛亥革命的時候,還是帶著”。
陳果夫的思想盡管如此保守,但全國革命的形勢卻是在急劇變化,這些不能不對陳果夫發生影響。
再加上他二叔陳其美對他總是不斷給以教育和鼓勵,這也使陳果夫的思想不可能一成不變。
後來,一件偶然的事情,竟促使他參加了陸小的一次學生風潮。
陸軍小學本來是3年畢業,但1910年,皖系軍人為了安插保定陸軍速成學堂的畢業生,竟無理要求陸小延長一年的修業期限,當時陸小的張總辦卻答應了這一要求,這就激起了學生的憤怒。
陳果夫便將這位總辦平時吸食鴉片、腐敗不堪、欺壓學生的所作所為寫成文字,告訴在上海的陳其美。
陳其美看到這篇文字後,認為是揭露清朝官僚統治的好材料,便在他主辦的《中國日報》上刊登出來。
這樣一來,陸小的學生猶如火上加油,決定集體罷課。
他鄉求學(4)
事情越鬧越大,陳其美專程來校指導,上海學生也給予支援。
結果,學校總辦被撤職,鬥爭取得勝利。
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