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背誦起來也比較容易,而且不容易忘記。
學生一時背不會,他也不打手心,因此,學生很喜歡這位老師。
在沈先生這兒,陳果夫除讀完《四書》外,還學完了《幼學瓊林》、《古文觀止》、《東萊博議》等。
這位沈先生思想比較開化,他除了教學生讀儒家學說外,還介紹學生看報刊雜誌,要求學生圈點報紙。
他從上海買來《申報》,推薦給學生看,這在當時私塾先生中確是少見的。
正是在沈先生這裡,陳果夫從《申報》上了解到國內的政治形勢。
他知道了《辛丑條約》、拒俄運動、收回利權運動等古文上所沒有的嶄新的內容,他才明白自己生活在一個屈辱的國度裡,他渴望知道更多的東西,對國家的關心、對社會的關心開始在幼小的心靈中佔有一定地位。
在沈先生的指導下,陳果夫開始學著寫文章,並學著向報紙、刊物投稿。
沈先生要求學生寫作文,不是在塾館裡閉門造車,而是領著他們出去遊玩,這在當時小小的湖州城也算是創造性的舉動。
沈先生有時帶他們到野外,欣賞大自然的景色;有時則帶他們去看廟會,領略鄉下人趕會的熱鬧。
有一次,竟然帶陳果夫進了茶館。
後來,陳果夫曾以十分留戀的心情回憶道:這是我初次上茶館,茶館裡的形形色色,確是有好看的地方。
卻巧那天樓下正在講茶,講到後來,連茶碗也發起聲來了,幸而那天從看會回來講道理的人很多,竟把那個兇橫無理的判決了,先生問堂倌,堂倌說沒有什麼事,這種講茶常常有的,而在我這個城裡人卻是初次見識。
外界的事物令陳果夫大開眼界,他開始接觸這個三教九流、五花八門的下層社會。
回來後,沈先生便要學生們作文,將先一天旅行的所見所聞寫進去。
陳果夫覺得這種作文十分好寫,提起筆來,旅行中的情景便躍然眼前,下筆也如有神了。
在沈先生的塾館裡,陳果夫學到了很多知識,沈先生的為人、沈先生的教育方法、沈先生對學生的企望,都令陳果夫終身難忘。
1940年,沈若臣先生病逝,陳果夫十分悲痛,親筆寫下一副情真意切的輓聯:做一世教書先生,嚴謹而有恆,醫若干貧病鄉民,濟眾難自救看兩載敵偽暴行,痛苦未便說,蒙多年殷勤作育,解厄愧無能這副輓聯表達了陳果夫對他這位啟蒙先生的敬仰、感激與悼念之情。
陳立夫最開始是跟母親學識字的,母親在家務之餘,便教他從最簡單的“人、口、手、天、工、王”等字認起,幾年下來,也認了好幾百個字。
陳立夫與他大哥陳果夫一樣,也是八歲“開荒”的,所不同的是他沒有遭遇兩個糊塗先生,而是一開始便從大哥的業師沈若臣讀書。
此時,由於父親在外經商、果夫已外出求學,家中沒有人能管著他,而祖母又極疼愛這個聰穎機靈的孫子,因此,陳立夫較他的大哥來說自由得多。
沈先生現在所教的學生比以前增多了,全班有近40名學生,在那時的湖州,已經算是很有規模的了,為了使每個學生學得其所,沈先生依照各人的文化程度分別教學。
先生要求嚴格,每天都要求學生將先一天所上的課文先講解一遍,然後再背誦,而且不準錯一個字。
塾館殘夢(3)
先生的脾氣也不如原來好了,原來不會背書,只是責備幾句,現在可不同了,如果背不出,就要打手心,錯一個字打手心五下,有時錯字多了,捱打次數增加,學生痛不可當,嗷嗷直叫,也不罷手。
尤其是冬天,更是疼痛難禁。
每天上午,沈先生都要學生練書法,要求交大字一張,並在上面註明,今天是第幾名到館,“陳立夫每天都是七點左右第一個到館,所以他常常一口氣寫了三張分三天交上,他讀了六年的私塾,十有九次他都是第一個放學回家”。
塾中教室分內外兩間,沈先生的講臺擺在外室,講課時,他是瞧不見內室的情形的,因此,只有認真聽講努力讀書的好學生,才有資格坐在內室,陳立夫是被安排在內室的學生之一。
陳立夫啟蒙的第一本書是《小學》,內容是有關禮儀和行為的規範,由於四字一句,並有押韻,讀起來很有意思,這使陳立夫一下子對學習產生了興趣。
接下來便讀《幼學》、《四書》、《五經》等。
陳立夫記憶力特別強,每次沈先生布置的作業,他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