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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壽辰,準備好好慶祝一番,親朋故舊能濟濟一堂,也算圖個圓滿。
”邀請陳立夫回臺灣參加慶祝活動,並盼能返臺定居。
儘管陳立夫與蔣介石有過那麼多的恩恩怨怨,但他仍然是忠於蔣介石的;再加人至暮年,銳氣消盡,過去的恩怨已被歲月的流逝所洗褪;而且,他在困難時,蔣介石給他寄過錢,有過工作安排,這些幫助令陳立夫心存感激。
因此,他不想掃蔣介石的興,便答應了蔣的邀請。
去參加蔣介石的生日慶典,以什麼作為壽禮呢?陳立夫頗費了一番心思。
他還清楚地記得,1944年,蔣介石過生日的時候,朱家驊為了討好蔣,請人鑄了9個直徑2尺的銅鼎獻給蔣介石。
結果,美國人對此大肆渲染,說蔣介石讓人給他獻九鼎,寓意是想當皇帝。
國內輿論也緊跟其後,指責批評蔣介石的封建思想,搞得蔣介石不好下臺,氣得蔣介石大罵朱家驊“混蛋”,而朱家驊畫虎不成反類犬,此後,仕途受累,一蹶不振。
過去的歷史已成教訓,陳立夫知道自己雖早已遠離政壇,但也是個敏感人物,壽禮送的不適,會平白招惹是非,馬虎不得。
基於這些考慮,陳立夫便把自己多年精心鑽研所著的《四書道貫》作為壽禮。
一則,表明他不過問政治的意願,以文化品物作為壽禮,志趣高遠,符合氣氛;二則,蔣介石國學根底深厚,但多年來,人們只知他是軍事人物,壽慶上來個附庸風雅,蔣介石會高興。
1966年10月26日,陳立夫悄悄回到臺北,雖然如此,還是有人知道了他的行蹤,一些記者擁向機場。
陳立夫一下飛機,就對守候在機場的新聞記者表示:“此次返臺,專為總統祝壽,別無他意。
”希望媒體不要過分渲染他的返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在“總統”府,陳立夫見到了蔣介石,他發現,這次返臺,蔣介石表現了極大的熱情和過分的親熱,緊緊握住陳立夫的手不肯鬆開。
陳立夫深受感動,即捧出壽禮,獻給蔣,蔣介石接過來,見是一本書,果然十分高興,他饒有興趣地翻開扉頁,口裡喃喃念道:“四書道貫”。
陳立夫誠懇地說:“這是我在美國學習《易經》、整理四書的一些心得,還請總統多多指教。
”實際上,蔣介石也瞭解陳立夫寫《四書道貫》的情況,並知道此書在海外有影響,已重印了好幾次,而且知道陳立夫將此書作為壽禮的用意,當即表示:一定認真閱讀。
蔣介石在生日慶典後,專門邀請陳立夫到慈湖他的寓所去住了一晚上。
在慈湖,青山秀水下,兩位白髮蒼髯的老人促膝談心,互訴肺腑之語,完全像一對知心的朋友。
思古懷舊是老人的通病,陳立夫感慨地說:“立夫身在異地,思鄉思親,如煎如熬,心中沒有一日平靜……”說到這裡,一時語塞,老淚都幾乎滾落下來。
蔣介石急忙安慰說:“人老了,總想過去的事,水是家鄉的甜,人是故舊的親。
”“是啊,總想過去的事,可是過去的事沒辦好,累及總統……真是慚愧啊!”陳立夫的話,一半是自悔,一半也道出了自己不快的情緒。
蔣介石聽出陳立夫話中的怨艾,便略帶歉意地嘆道:“往事如煙,不堪回首,瞻望未來才是重要的。
”頓了頓,蔣介石正式向陳立夫提出邀請,希望他回臺灣居住。
蔣介石誠懇地說:“你還是回來吧,樹高千丈,葉落歸根,總不至於在外漂泊一輩子吧。
趁我還在,早作些安排,晚年可以過得安穩一些。
果夫去了,我必須為你負責,否則,百年之後,我何顏面重見英士先賢。
”聽蔣介石提到他二叔的名字,陳立夫感到與蔣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久已淡漠的“蔣陳情結”又清晰起來。
對蔣介石的邀情,他默默無語,不再拒絕。
蔣介石的態度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變化,是由於陳誠逝世了。
蔣經國通往“總統”寶座的道路已經鋪平,陳立夫也垂垂老矣,不能對“太子”造成任何威脅了。
對此中微妙,陳立夫十分清楚。
但多年客居異國的生活使他感到孤獨,他十分想念自己的祖國,臺灣雖然不是他的故鄉,但總是中國的土地,他一踏上這塊土塊,便感到格外親切,他的內心是願意居住在自己國土上的,年紀越大,這種思想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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