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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一場意外的業餘演出(2)
匯演開始,天津代表隊第一場演出。天津的相聲演員雖說是業餘的,其實已經達到專業水平。他們表演的《死裡逃生》效果很好,觀眾熱烈鼓掌要求再來一段,他們返場說了一段傳統相聲,結果,這個段子表現出的精神內涵不為觀眾認可,表演完,掌聲稀稀拉拉。我看到這種情況,心裡發毛,如果觀眾要求我們返場,我們只會這個段子怎麼辦?
北京的代表團團長和劉寶瑞老師商量,劉老師叮囑我們如果遇到返場,就把最後一段落重說一遍,只是最後兩句逗哏的說“都怨我”,改為捧哏的說:“都怨你。”逗哏的說:“你怎麼知道?”捧哏的說:“你剛才說過了呀。”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我們正式表演完成後觀眾要求返場,我們重複了最後一段,由於結尾出人意料,觀眾的掌聲更加熱烈。論演技,我們比天津隊差很多,但我們的劇場效果好,因此得了一等獎。到場指導的中央廣播說唱團團長白鳳鳴、相聲大師侯寶林也極為讚賞,侯先生當時高興地問我說:“搞專業你願不願意啊?”我心裡十分樂意,但是嘴上不敢說。
雖然沒有表達出來,但我的心裡一直都在夢想著有朝一日成為一名專業的相聲演員。天遂人願,1956年7月1日,我正式調到中央廣播說唱團,成為一名專業的相聲演員,我的夢想實現了!那一年我22歲。我和相聲藝術終於結合了,這個從少年時代起就令我著迷、讓我孜孜以求的相聲藝術終於成為了我的終身伴侶。
五十年來我對人生有過很多困惑,也學會了放棄,但唯獨對相聲的痴心從未動搖過,始終保持著熱戀和追求,一直到今天仍然未改,而且,以後也不會動搖,因為我的生命已與相聲融合為一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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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說唱團
50年前,北京彷彿沒有今天這樣喧鬧,更沒有今天這樣豪華。記憶中到處都是綠,都是草,都是樹,陽光也格外的好。22歲的我,就像一匹生長在草原上的野馬,激動又好奇,活躍又膽怯,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美麗。
1956年7月1日,這是我最難忘的一天,這一天的心情非常好,就像陽光一樣燦爛,充滿了激情。因為前一天,即1956年6月29日,北京海淀區組織部黨委正式批准我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
那一天,正是中國共產黨成立35週年紀念日,而我帶著介紹信,走在去中央廣播說唱團的路上,說唱團向我敞開了大門。這是我人生道路的關鍵;路標一樣的轉折點。
當時的中央廣播說唱團是人才濟濟,說唱團裡有侯寶林、劉寶瑞、孫書筠、馬增芬,號稱“四大金剛”。相聲演員排在前面的有侯寶林、劉寶瑞、郭啟儒、郭全寶,四位前輩居於至尊地位。
我進入說唱團以前,劉寶瑞先生在勞動人民文化宮授課時,曾經當面說過要教我說相聲,此次有幸而在他們的身邊,興奮異常。他曾對我說:“爺兒們!以後就幹這個吧。你挺有才能,我負責教你,非把你教出了名不可。咱們這地方是果子行,不是賣酸棗的。聽我的沒錯!”
作為親手發掘我的伯樂,侯寶林先生也表現出極大的熱忱。他的啟蒙教育更富理性:“讓你幹專業,願意不願意呀?專業和業餘可兩個味。像你這樣的,就像一塊剛出土的玉石,看怎麼雕了。遇上名師,算你走運;碰上那不怎麼樣的,三雕兩雕,也就廢了。你考慮考慮,跟我學相聲吧。不出三年,保險培養出來。”
兩位相聲大師都向我伸出熱情之手,真是前生修來的福分。可是,我不知如何選擇。最後還是團領導作出決定,侯寶林、劉寶瑞、郭啟儒、郭全寶都是我的老師,侯寶林為責任老師。我真是受寵若驚,心裡既興奮又有些不知所措。
前輩老師在群眾中有很高的聲望,演出極受歡迎,這對我來說是極大的鼓舞;而他們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細節,也對我有很大的觸動。我經常在傳達室看到幾位老師的版稅單,動輒400、500元甚至上千元,這在當時可是不得了的數字,說明他們的唱片發行量之大。對於我這初入團的年輕人來說,極具誘惑和挑戰性。
老師侯寶林(1)
侯先生是大家公認的相聲歷史的里程碑,他淨化了相聲的語言,純潔了表演,提高了格調,將相聲從一門比較低檔的藝術搬上了舞臺。他熱愛這種俗的形式,又賦予它“雅”的生命——他是相聲俗中見雅,化俗為雅的帶頭人。這是他一生最大的貢獻。
侯先生是將相聲作為一門藝術來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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