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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這些人或者踢腳下絆,或者對之推推搡搡,配合著虯鬚大漢的正面進攻,幾人均受到了一些的傷害,雖然傷不致命,但是卻讓我看得極為舒服。我在心中暗笑道:白昱思啊白昱思!你這個害人精萬萬沒有想到今日能在此受辱吧?老子真是看得快哉!快哉!
正在這時,京畿一對巡兵在此路過。虯鬚大漢一見形勢不好,呼啦一聲全都如鳥獸散。白昱思幾人不知怎麼回事,還以為巡兵是來幫他們驅趕大漢,哪知道京城政局大亂,兵匪早已混為一家。巡兵一見其他人全數退散,倘若再將白昱思四人放掉就交不了差,於是也不聽歐陽兄弟解釋,不由分說上前將幾人用鐵鏈銬住押往官府。
一見那四人被官人囚住,我心中不禁狂喜道:想當年我被人冤枉得眾叛親離、百口莫辯,如今風水輪流轉,我今日也讓你們嘗一嘗有苦難言的滋味。想罷,我便隨著巡兵一起趕到衙門繼續去看熱鬧。
待到官府衙門,兵丁們拷著四人進入院內,而我則是一身衣衫襤褸,自然進不得廳堂。我在心中暗道:今日天色已然不早,按常理說知縣早就已經退堂。他四人頂著的罪名是聚眾鬧事,既無原告,更無人命發生,如此說來知縣斷然不會捨去自己的玩樂時間回來審案,所以這四個人在明日午時之前絕不能被放出監牢。既然如此,我倒不如先去集鎮上飽餐一頓,待夜色降臨之後再去探監也不遲。主意打定,我便轉頭向天字大街踱步而去。
走在街上,路人俱嫌我骯髒,紛紛避讓著我。而我雖然倍受歧視,但卻第一次嚐到了酣暢淋漓的痛快。我邊走邊笑,正撞見街上有一個小販在賣狗肉,不得不說,那狗肉烹得香氣四溢、直沁心脾,讓人好不喜歡。我猶豫了一下,從袋中掏出幾錢散碎銀子買了一大塊兒,又在鄰攤買了一壺老酒端著。我剛走後幾步,只聽得賣狗肉的老闆低聲和酒鋪老闆說:“老兄,你看沒看見?你別看這些討飯的衣衫襤褸,每日乞討下來,可比咱們這些人都有錢呢!”,酒鋪老闆答道:“可不是麼?看來這人啊,只要把尊嚴放下就沒什麼可畏懼的……”,撇去他倆如何議論不提,我拎著狗肉端著老酒,七擰八拐便走出市場,來到田間我選了一塊兒無人呆的菜畦地,坐在壟溝裡面就開始自斟自飲,那快活的感覺,真是勝似在世神仙。
喝完老酒,我心生倦意,鑽進一家的柴火垛裡就美美地眯了一覺。再醒來時,天色已然大暗,觀其星斗似是已到二更天左右。我在心中暗自盤算了一會兒,便起身直奔縣衙方向飛去。固安雖近京畿,但要論級別卻只是區區一個小縣。縣衙的圍牆並不高,許多監牢也是露天置著,白昱思等人只是聚眾鬧事的輕刑犯,自然要關在外面,想到此處,我輕輕一縱躍上牆頭便向院中探視。
尋了一會兒,我終於在一間大囚籠裡發現白昱思等四人,我飄身飛到囚籠頂上,屏息凝神地偷聽他們談話。只聽得雙斧漢子說道:“今日好生晦氣,我素來聽說京津好些地痞無賴喜用‘碰瓷兒’訛人,沒想到初入京畿,還真讓咱們攤上了”,歐陽穀明道:“唉!可不是麼?這些賊人見我們模樣是外地人,又見白賢侄年紀輕輕,沒有閱歷。於是便心生歹意,找我們下手,有道是‘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們這次就算是吃虧買個記性。好在打鬥之時並未出現人命,也算不得什麼大案,想明日待到我們出了籠去,以後多加防範吧”,幾人均點頭稱是,繼而談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我聽了一會兒,覺得甚無意義,便想回去休息。打定主意,我想翻身跳躍出去,哪知道我剛行出不遠,卻聽見腳下有人在悄聲說話。大半夜裡,悄聲講話不禁讓人覺得甚是好奇,我止住腳步,伏在放上一邊豎起耳朵,一邊朝聲音傳出的方向觀看。
只見月光之下,在廳堂的過道里面有兩個衙役正在小酌。其中一個生得奇胖,另外一個卻生得極其瘦小。只聽得那瘦子說:“大哥,前幾日匪幫哄搶官倉一事可有結果?”,胖子答道:“咳!那些人都是慣犯,我們一去他們便如鳥獸散了,一個都沒抓著”,瘦子又問:“那這豈不成了無頭案子了麼?”,胖子冷笑道:“老弟你還是毛嫩啊!知縣大人如此精明的人,怎能因此混掉烏紗帽呢?”,瘦子又問:“既然人都跑了,那又找誰去判?”,胖子答道:“當事之人跑了,自然是找些閒人來背這口黑鍋了”,瘦子道:“這麼說……今日我們捕獲這四個人就是……就是來背這黑鍋的?”,胖子夾了一口菜道:“沒錯,這四個人似是關東而來的販夫走卒,因為家在外地,親屬自然不能立即尋到固安來鬧事,這就比找些本地人來替罪好了許多。即使過個一年半載的,他們家人知道這個訊息,人也斬了,死無對證的他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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