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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回來晚了,弩箭的機關一發作他也就一命嗚呼了”
“哦……”,我聽罷終於領會了其中的原理,不禁暗暗讚歎這土炮的巧妙,敢情這簡單的幾根樹枝外加一條麻繩就能將人心中隱藏的恐懼發掘出來,再讓恐懼指揮著酒鬼像只傀儡似地任人擺弄。看來還是四爺這招的確是足夠老辣。
第八十章 … 探寶(六)
爺倆這一番話說完,腳下已然踏到了方才看見的林間小徑。 首發四爺又帶我繼續向前走了七八里路,那第二條林間小徑也突然出現了,四爺滿意地點了點頭,擎著馬刀上前去尋酒鬼之前所提到斑駁的白楊樹。
不到片刻,白楊和土丘都已被四爺找到。四爺又藉著星光探了一會兒,終於窺得一絲異樣的端倪出來:原來在土丘的半山腰上,有一片枯草顯得要比其他地方稍稍繁盛一些,四爺走到近前拿馬刀挑了幾下,枯草卻盡是無根之態,很明顯是人為堆積上的。四爺甚是高興,拿馬刀使勁兒往草裡一捅,只聽得那草裡發出‘咯吱’一聲,四爺將馬刀往回一提,竟然拽出一個三四尺長寬的木蓋出來
二人對視一眼,均知酒鬼並沒撒謊,便俯身一前一後進了半山腰的石洞。石洞往裡越走越寬,地面平坦異常,甚至賽過了懷德東街的正道,二人在洞中既不用擔心腳下,也不用彎腰前行,待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前路又漸漸變得狹窄,我心裡隱隱明白,這怕是要到了山中的出口。
片刻之後,石洞終於到了盡頭,眼前的石牆上竟兀自懸著一架藤條所制的軟梯。爺倆抬頭向上觀瞧,只見頭頂亦有一個和山外相同的圓蓋兒,透過圓蓋兒周圍的空隙,外面的幾道燭光由上至下投射進來,直耀得石洞裡面也有些光亮。
“噓……”,四爺把指頭立在嘴旁示意我不要出聲,自顧攀上梯子透過那空隙往外觀看。過了片刻,只聽得頭上有人厲聲說道:“底下的人因何鬼鬼祟祟地,有沒有膽子上來和我們弟兄們比試比試?”
我聞聽此言腦裡嗡了一聲,剛想抄傢伙準備拼命,哪知四爺站在藤梯上拼命朝我搖手示意不要動彈,我一見只好立在原處靜觀其變。過了許久,只聽得頭上另外一個聲音道:“程兄,我就說什麼都沒有吧?剛才肯定是野耗子出來覓食才觸到了機關,你卻不要如此風聲鶴唳才好”
另一聲粗音回道:“陸兄你有所不知,自從幾月之前嚴寨主在馬市被人滅掉之後,寨主就特殊關照說萬萬不能讓地道失守,否則黑風嶺將後患無窮”
“嚴寨主被滅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是在伺候其他寨主之時無意聽見的:據逃回來的何姐說,那天是嚴寨主在馬市放風時見人家露了白,他想騙回來把人家迷倒剁了。結果不僅沒把人家剁成,還讓對方一個叫做胡老三把他給廢了。後來我聽寨內兄弟說那胡老三在關東乃是一個人神皆俱的角色,就是老嚴那樣的棒身手也是被他在一個照面之內所降伏的”
“一個照面兒?”,粗音不禁唏噓起來。
“是啊,何姐說就是一個照面兒,幸虧她溜得快躥進一堵夾皮牆裡躲了起來,否則連何姐恐怕也得搭進裡頭去”
粗音邪笑了幾聲道:“我私下聽說何姐不就是大寨主的姘頭麼?倘若她讓那胡老三給捉住了,大寨主不還得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噓!”,另一個聲音趕緊制止住他道:“陸兄,切記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寨主的私事咱還是不要議論的好”
“嗯,程兄說得有理,咱哥倆還是好好守著罷”,說完之後,兩人便調轉話題不談山上,改去敘述各自風花雪月的尋歡快事了。四爺從藤梯上面輕輕順下,附在我的耳旁輕輕說道:“看來咱今天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混進山去是決不可能了。木蓋頂上是一張桌子,桌子兩旁正是剛才說話的兩人。一會兒你看準機會,待我頂開桌子之後,你趕快隨我躥出石洞制服左面的瘦子,記得下手一定要快、要狠,千萬不能讓他呼喊出來,否則咱倆極難脫逃”
我聞聽點頭答應。也從後腰抽出馬刀抄在手裡。四爺繼續回到藤梯之上,又用自己的馬刀插在木蓋的縫隙裡面,只見他丹田一叫勁奮力往上一揚,頭頂上的木桌‘撲通’一聲倒下,隨即四爺像一隻狸貓般地攀住藤條向上一躥便登上了陸地。 首發我一見自然不敢懈怠,也緊緊跟在四爺身後上去。
四爺此前就在蓋子底下的縫隙看清了二人的位置所在,此番出去更是有的放矢,跳出去就奔著那個胖子飛去,胖子當然反應不及,被四爺像扭斷酒鬼脖子一般將他輕易擊斃,而我緊隨其後,使用胡家拳中的一招小擒拿手也將瘦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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