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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規矩我把麻繩給你搭雙層的;若講得晚就給你搭單層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說,我馬上說…… 旁山上去的路一共有四條,其中只有一條隱蔽的是沒有埋伏的,其餘三條明晃晃的小徑全都有機關陷阱”
“那隱蔽的究竟是在哪兒?崔二毛子為何要開這條路下來?”,四爺又厲聲問。
“第二條小徑的往南數七八丈的地方有一棵樹皮斑駁的白楊,白楊旁邊的土丘上有一塊兒極不顯眼的草皮,把它開啟便是一個進山的入口,至於大寨主建它的原因,當然是想把它當作最後的出路”
四爺聽罷點頭說道:“我此次進山乃是取點東西出來,倘若你說的是真話,一兩個時辰之後我便能出來救你;倘若老子栽到裡頭,你這條小命兒也就丟了”
“小的怎敢騙您,小的怎敢騙您 ……”,酒鬼一遍一遍的重複這同一套話,磕頭就如雞扦碎米一般,我一見既知他已被嚇破了膽子,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四爺。四爺也不答話,猛然一回身繞到酒鬼身後,探左手將他的肩膀按定,伸右手扳住他的腦袋就是一轉。只聽得酒鬼脖頸發出‘咔吧’一響,便再也沒了聲息活動。四爺轉頭向我這邊說道:“知焉,事兒辦完了,你快出來吧”
我再次回到四爺跟前,只見臥在他懷裡的酒鬼面色鐵青,口鼻之中都滲出許多稠血出來,顯然已經斷氣了。一見此景我忍不住發問:“四爺,不是說給他坐什麼土炮?怎麼直接就給勒死了?”
四爺笑道:“咱們此番這麼緊急,哪有什麼時間單給這嘍囉造土炮?當時我只是嚇嚇他,逼他說真話,如今這真話已講,我當然不能留著他了”
“那究竟什麼是土炮?為何你一提這個東西,酒鬼就被嚇得像是丟了魂魄似地?”,我又繼續發問。
四爺回道:“這是關東響馬之間的一句黑話,解釋起來也頗要費些時間。這樣吧,我先把這死狗扔下山澗之後咱爺倆再邊走邊說”
“誒!”,我答應一聲,便和四爺一齊將酒鬼的屍身扔進半里開外的一條深澗裡頭。在回程的路上,四爺低聲同我說道:“人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關東的響馬較之中原的土匪而言也有一套更為成熟的辦事方法。剛才我說的土炮,乃是鬍子之間互相逼供最狠毒的方法,它一不用打,二不用罵,三不用施以極刑”
我聽罷覺得納悶,便問:“既然打罵都不能用,那酒鬼剛才為何要嚇得那副熊樣?還有您剛才叫我去搬什麼木頭又是所謂何意?”
四爺笑道:“關東的鬍子普遍比中原的土匪骨頭要硬,他們更愛面子,所以你若對他用刑,或者辱罵其門宗卑微,這些人虎勁一上來甚至可以豁出性命和你死磕。所以你要抓住弱點,儘量揚長避短才能又快又好地達到目的”
我聽罷忙問:“四爺,您倒說說,怎個揚長避短法?”
“古話說得好:‘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其實每個人在頭腦清醒之時都不想死,只是在關東名譽和臉面太過重要,頭腦一熱不免就忘了成破厲害的關係。這些賊不是想轟轟烈烈地死麼?那你就偏逆著他,讓他知道自己將要卑卑賤賤地死,漫漫長長地死,讓他在死前儘量保持清醒和安靜,這樣他就能感受到死亡的恐懼了。而這土炮正是達成這一目地的最佳工具,論其組成:其實土炮就是獵人捕獸用的暗弩再稍加改造所製成的。尋常的暗弩倘要觸發其射箭,只能待行人或走獸靠近時靠踩塌到事先布好的機關之上才行。而土炮在此之外又增加了一道活機關:即用一兩根兒麻繩吊著一塊兒重物做墜……”
四爺一見我一臉茫然便將話題一轉說道:“既然你聽不懂這原理,我就直接拿剛才的酒鬼為例和你簡單講講用法罷:倘若我真想用土炮逼他問話,我須先把酒鬼扒光了,把嘴堵住,再塞進一個深坑裡,讓他只露出半個胸脯和一個頭顱來,此時他便是想憋又憋不死,想喊亦喊不出什麼。緊接著我再取出幾條粗樹枝子,用馬刀將之削出一個簡單的獸弩和兩隻楔形的木塊兒出來……”
“楔形木塊兒?”,我驚道。
“對!之所以要用到這對楔形木塊,其原因就是楔形之間能夠互相咬合,在麻繩和重物的拖拽之下,兩個木楔之間既能保證不馬上脫離,又能最終被麻繩上巨大的拉力拖拽得相互分開。土炮的駭人也正在此處,酒鬼會眼巴巴地瞅著兩隻木楔被重物拖拽得一點一點分離:每分離一點,他都會離死亡更近一點,這股力量是天然的,不可抗拒的,甚至是無法咒罵的,所以酒鬼只能按我的要求講出真話,企盼咱們趕緊進山辦完事情回來救他,倘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