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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上前施禮,道:“四爺,小侄一切都好,不知四爺今日找我,可否有著急之事?”,四爺見我一步就進入正題,也不便繼續客套,便拉著我的手說:“此地不是講話之所,來來來,與我進大廳一敘”。我隨四爺進入走廊,小心打量身邊的一切,只見走廊寬闊無比,在前面與正廳的交叉處立著一面紅松木框的屏風,上畫一幅水墨巨圖,走近一看,下有草書落款,名曰“不鹹圖”:圖上乃是長白山的遠景,畫風粗獷豪放,山體雄偉壯闊,且處在雲霧繚繞之中,愈加顯博大神秘,最左邊配有一首古詩,由於是草書所寫,我也沒看清內容,只覺得筆體蒼勁有力,筆勢狂怪怒張,深有後唐懷素和尚遺風。
少頃,我二人已步入正廳,只見這正廳高有一丈五尺,長寬均有十丈開外,內有鹿皮所罩的寬大交椅,中間放置著大方石桌,桌下墊的,也是一大塊不知名的皮貨。這氣勢和排場,就是鎮中的縣衙也不能及。哪裡是小鎮的民所,分明是響馬的聚義分贓大廳。
分賓主落座之後,下人備茶。我被身邊這氣勢所懾,也不敢貿然開口,只能等四爺先發問。四爺坐定,揭蓋喝了一口熱茶,搓著手對我說:“賢侄,今天找你來,共有兩事。不說你也能猜到:一件有關於你靜玉妹妹,還有一事是進山之前的一些交待”,我心想:果不出我所料,就忙應道:“四爺放心,想我表叔現在已經接到我的書信,他必然會把全力把血玉之事辦妥,只是血玉太過難求,而且真假難辨,所以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四爺聽過,顯得很高興,說道:“賢侄辦事,我是放心的,你幫我留意便好,只要有貨,銀子便不是問題,你在當中聯絡,我也短不了要重重謝你”,聞聽此言,我忙對心中未來的老岳父再表忠心:“嶽……,不,四爺,您越和我辦事就越知道我的為人,靜玉妹妹的事就包在小侄身上,請您老一定放心!”。四爺滿意的點點頭,道:“至於第二件事,就比較長了,中午別走,我們叔侄兩人在酒桌上再敘”。
剛才四爺一提靜玉,我這全身血液,又以平常兩倍的速度在身體內穿行流動,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儘快挖出寶參迅速致富,而眼前就坐著的,就是這行業的專家。我怎能輕易放過學習的好機會,便直入主題,道:“小侄這些天來,為了上山不拖累他人,也去藥農獵戶的家裡學習了不少識參辨參的技巧”,四爺一聽笑道:“好小子啊,我倒要聽聽你學到了什麼,你和我詳細說說”。
年輕人的炫耀之心總是有的,況且,我早已把這老頭假想為岳父老泰山,就更想在他面前顯出我的好學之態,博取好感。於是,我逐一說出了先前小二考我的各個技巧。四爺聽的津津有味,不住的拍手稱讚。末了,四爺給我做了個總結:“賢侄的確聰穎好學,短短三個多月,就學到了這麼多識參辨參的技巧,著實是後生可畏!不過這不鹹神山,神秘莫測,危險叢生,要進入光憑這些還是遠遠不夠的”。我見成功地引出了四爺的話匣子,忙繼續施展捧人大法,道:“小侄愚鈍,況且短短三月,以小侄資質只能習得一點皮毛,這更多的,還要請四爺面授”。
四爺不愧是性情中人,聽了我的稱讚大笑道:“不愧是京城來的公子,說出的話的確中聽,讓人舒坦。你四叔我最痛恨的,就是有兩個臭錢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回憶起來,這幾年也有不少本鎮和外鎮的公子哥來提親,我沒一個看上的,都是一群吃爹喝孃的酒囊飯袋、奸懶饞滑的敗家子。唉,世風日下,能像賢侄這樣勤奮好學的年輕人已經太少嘍”。
聞聽此言,我心裡甜的,如同用大號刷子刷了三層蜂蜜油漆。旋即,我立刻覺察到不對勁:我是來幹嘛的?來拍馬屁的,結果一番話下來,我卻差點被拍暈了,看來這老頭子的確是不簡單啊。閒話說再多也沒用,還是撈乾的嘮吧。打定主意,我把話題轉移到另一個方向:“四爺,聽說,這進山有特別多的規矩和講究?給小侄講講可否,省的我進山犯了忌諱,危害了大家的財路”。
四爺點點頭,說道:“不瞞賢侄說,進山抬參在當今這個亂世,絕對可以說是一本萬利的事情。可為什麼豔羨的人多,真正靠此道發財的,卻寥寥無幾呢。我總結了三個原因”。
我連忙接道:“四爺,請明示,有哪三個原因?”
“第一是沒膽氣”,四爺答道。
我點了點頭,四爺接著說道:“巍巍長白,綿延百里,你等久居關內,只知道五嶽之高,卻不知白山之險。我年輕時也在泰山、黃山參加過當地響馬的婚壽宴席,每次閒時,我都要細問過當地的觀山先生。最後統計並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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