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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摸了摸小二的下巴尚未長硬的甬毛,調侃道:“這棵參的須,就叫‘禿毛須’,很不值錢的”。說完我放聲大笑起來。
雖然我們有主僕關係,但小二畢竟也是年輕氣盛之人,況且我和小二從小就在一起,也沒有什麼禮數的約束。所以他受了調侃,總要想辦法彌補。他略加思索,轉過頭指著我的下巴,道:“如果我的是須‘禿毛須’,那公子的須則是‘皮條’須”。我聽了頓時來了興趣,接道:“此話怎講?”,小二道:“整天想著四爺家的靜玉小姐,不是一副皮條客的模樣麼?”。我一聽這話急了,道:“你這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傢伙,休要把公子的美事,用此等下三濫的詞語形容。靜玉小姐,她必將是你家公子明媒正娶的正室。至於‘皮條’嘛,如果以後靜玉夫人隨身帶個丫鬟,我倒可以幫你拉拉……”,小二畢竟是個沒太見過市面的孩子,一聽說女人,臉通一下就紅了。
為了給他圓場,我接著說:“別發愣了,十文老錢你不要啦?”,藉著錢的誘惑,小二鼓足了勁,繼續聽我白話。
我接著說:
野山參主根的外層表皮稱為“皮”。皮的色澤,老嫩程度與生長年限、地勢、坡向、土壤、水分等條件有關,常見的皮分為“老皮”、“嫩皮”、“緊皮”和“錦皮”四種:
老皮,指參表皮粗糙,黃褐色,無光澤;嫩皮,指表皮鮮嫩而細膩,黃白色而有光澤;緊皮,這個是鬆緊的緊,指表皮細膩,老嫩程度適中,外皮豐滿,內在充實,黃色而無光澤;而最後一種,錦皮,是錦緞的錦,指皮肉質地堅實,皮緊細膩,黃白色或金黃色,外皮似錦緞,故稱“錦皮”。
說了半天,我也說的口乾舌燥,就想收收尾。於是說:“總而言之,如果你想挖到品相好的參,就必須得像我一樣,苦苦鑽研。為了安撫你失去十個老錢的心情,我最後送你一首無價的挖參秘訣,只要你掌握它,日後必將發達。”
小二此時,顯然已經被我的一頓白話給弄懵了,還真的拿出筆墨來記載,我念道:
蘆碗緊密相互應,圓膀圓蘆棗核艼。
緊皮細紋疙瘩體,須似皮條長又清。
珍珠點點綴須下,得此一棵夠一生。
第五章 … 赴宴
轉眼又過了兩天,與四爺相約進山只剩一日。這幾天我是晝不思飯,夜不思寢。沒事瞎就尋思:比如一旦挖了寶貝,要怎麼復興祖業,要怎麼說服四爺讓我帶靜玉進關治病,治好病怎麼向四爺開口提親…… 想的我是腦瓜生疼,滿嘴起大泡。正當我四腳朝天,躺炕上說夢話之時,小二來報,說四爺傳話,讓我過去一趟。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知道四爺此時找我,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不是問我血玉的訊息,就是佈置進山前的準備工作,或者,是以佈置進山前的準備工作為名,來問我血玉的訊息,不管怎樣,我都要儘快的過去。
跑在顛簸不平的土路上,我腦子裡其亂無比:一會兒幾十棵野參從眼前飄出來,一會又是靜玉穿著大紅綢緞的婚服在朝我羞笑,一會又變成了四爺拿著馬刀架在我脖子上…… 區區二里多的路程,我竟覺得異常遙遠。
四爺家的大院,以前我只在遠處度量過尺寸,今天是第一次進來。別看四爺在外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小的“把頭”,但多年以來,他靠著膽識和經驗也積累了不少財富,若不是因為靜玉的病,恐怕說他是集鎮的首富也不為過。
正對著外面的,是兩扇黑油漆的松木大門,左門雕秦瓊,右門雕敬德,其高均丈二有餘。這浮雕的畫師,也必是得了多年的修為,筆法粗中有細,兩幅雕像均是氣勢昂然,不怒自威,雕塑與落款處的浮雕書法渾然一體,真是令人看了好不歎服。震撼之餘,又想有事在身,並不能仔細觀看,只好隨管家穿過大門,來到前跨院。
前跨院異常寬闊,靠東邊倚牆立著一個兵器架子,上面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無一不全,其中最扎眼的,是一條渡了亮銀的鑌鐵短棍:其長有六尺、粗過幼兒的胳臂,少說也有五六十斤。我心中發毛:難道四爺平時就拿這東西練武?看來一旦我的詭計敗露,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著想著,冷汗又不爭氣地冒了出來。
四爺已從正廳降解而迎,只見他,上身罩金黃色水獺皮英雄大氅,內襯麻布坎肩,腰繫一指寬的棕紅牛皮帶,下身著黑色束腿緊身長褲,腳蹬寬大的灑鞋,一條大辮隨頭搖擺,周身上下向外迸散著陽剛之氣。見我到來,四爺伸出寬大的手掌上前拉住我,道:“賢侄,別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