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2/4 頁)
子最終穩穩落在地上。
我在地上一蹦躍起多高,在心中忍不住狂呼道:世界又是我的了,自由又是我的了。臨行之前,我向上望了平臺幾眼,只見郭沛天此刻正站在平臺上向我揮手致意,我也揮手向他回了個禮,便忍不住心中的狂喜,頭也不迴向西邊去了。郭沛天此前和我說過,我們練功的地方正是大清國較靠東的位置,再往東就是高句麗的地界。而那口圓湖位於眾山之巔,直抵天際,故而他稱之為‘天池’,鑑於此地的地理分佈,倘若要去關裡則必須向西奔行一段才行。
我心中甚是思念靜玉,腳下自是加快了步伐,轉眼之間我又翻下了幾道山樑,自覺得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如一隻離弦之箭般地射向西方。行了半天之後,荒山群嶺漸漸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鬱鬱蔥蔥的田畦。我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又掰了一片玉米葉子含在口中——葉子是苦的,但我心中此刻卻是無比甘甜,腳下這條路我清楚記得,這正是幾年前我隨四爺、洪屠戶和靜虛道長几人上山抬參所走過的小徑,想起那些醉心往事,我心潮澎湃,忍不住去回憶小三子、小寶兒、小德子天真的笑容,又不住慨嘆靜虛道長、洪屠戶、胡老三等豪傑撒手殞去,一時禁不住百感交集、喜樂參半。
不消片刻,我循著那條路徑回到了撫松鎮——那片承載我的夢想,讓我想入非非、魂牽夢繞的地方。在那裡我第一次結識了四爺,第一次被靜玉優雅的氣質迷倒,第一次費盡心機地撒謊騙人,也第一次到四爺家裡赴宴見識了大場面。看著我家飄搖的廢墟店面,望著四爺家依然屹立的秦瓊敬德木雕,這暗暗在心中慨嘆,慨嘆這個世道不濟,慨嘆物是人非,慨嘆造化弄人!
在撫松鎮停留片刻,我怕勾起更多傷心的往事,便繼續飛身西行。此時此刻,我的心裡滿滿都是二龍山,腦子裡每個影子都是靜玉。在這種意念的催促之下,撫松距離二龍山三四百里的路程,我竟然只跑了多半個時辰就達到了。拂去身上的塵土,我縱身躍上二龍山破落的山門,腳甫落地,卻見一小隊巡山計程車兵正端著鐵矛大刀瞅著我發呆。我心中暗想:“四爺此前不是安心務農,打算再不參與綠林紛爭麼?怎麼經過短短兩年,二龍山就再聚兵卒,難不成他也要起兵反清不成?”,正在此時,對面一個持矛的小兵向我斥道:“何方毛賊,竟敢私闖二龍山門,難道你不要性命了麼?”,我聽罷兀自在心中暗笑道:你想取我性命,恐怕還早幾十年,不過既然都是自家兄弟,也不能對之動粗。想到此處,我答道:“小兄弟,你一定是新來的吧?你快回去中屏大廳向寨主稟告,就說他女婿劉知焉回來了”,小兵一聽我說此話先是一愣,繼而與身後幾個嘍囉兵笑成一團。我一見心中起疑,便問:“小兄弟,你笑什麼?”,那小兵笑罷重新將矛挺起,道:“,我看你這幅模樣起碼也有二十一二了,而我家大寨主的閨女年方只有六歲,你扯什麼謊不好,偏偏要編造這樣鬼話貽笑大方”,我驚問:“只有六歲?你家寨主是不是諢名叫做‘四爺’,他家閨女是不是一個叫做‘靜玉’的二九姑娘?”,小兵答道:“什麼‘四爺’、‘六爺’的,我家大寨主諢名叫做‘震天雷’,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你莫要再說是什麼女婿,讓他聽見焉有你的命在?快滾!”
一聽小兵這席話,我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很可能自從我被郭沛天救下之後四爺並未回到二龍山,而這山被其他賊人所佔換了寨主。想到此處,我自知再在山門前和他們胡扯也沒什麼結果,便一抱拳恭恭敬敬退回山下。下山之後,我心中七上八下,深深為四爺和靜玉擔心,思考良多,我也不知去哪裡尋他們才好,便決定再回江門探一探他們的行蹤。主意打定,我開始施展陸地飛騰法,一路無話,不到一日,我終於由二龍山再度趕到了哈爾濱。
在距江門還有十里遠的地方,我停下身來翻來覆去的思考良多:若論輕功,我有十成把握不被人捉到,不過此前因為柳依桐小姐失貞一事鬧得不明不白,為了少惹是非,我還是偷了一口鐵鍋,用黑灰抹了一個大花臉才放下心來。此時日頭剛過中午,陽光毒毒地照著,我肚中十分飢餓,也不敢上街去買饅頭,想了許久,我靈機一動縱進菜地,在田間地頭揪了幾把生菜,就著辣椒、黃瓜便吃了起來,待把肚子混飽,我鑽進旁邊農舍一個柴火垛裡開始閉目養神。漸漸地,天色有些擦黑,我在柴火垛裡聽了一會兒旁邊並沒別人便躡足潛蹤走了出來。
我在遠處縱了幾下,身形如鬼魅一般地飄進江門大院。在經過拴馬樁子的時候,我的思緒又被帶進兩年前的那個中午:記得我三人當初壯志滿懷,從二龍山出發來到江門給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