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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爹爹在幾年之前曾經用十成的功力砍它的脖頸,結果這怪物憑著一身堅硬的黑皮不僅沒有受傷,反而將我心愛的寶劍給震碎了,自此之後我再沒動過傷它的念頭,只將它當作練功的夥伴”,我聽郭沛天說罷,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見我鬱鬱不樂便問:“怎麼?你要吃它的肉麼?這東西的皮比鐵片還硬,不把你牙硌掉才怪”,我苦笑一聲,也不知說什麼才好。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自此之後,我同郭沛天兩人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爺倆個膘著膀子一同練了兩年。在此之後我吃了無數的苦頭,倘若不是有虎神的身板恐怕早已死了八九次之多。郭沛天見我學得用心,教得也起勁兒,他白天教我外功、輕功,黑天之後就在山洞與我盤膝而坐,用他強勁的內力幫我補充,由於他的內息過於旺盛,有時我在渾身燥熱難耐之時,他便將我扔進湖中洗澡,那獸魚的鼻子極其靈敏,聞到水中有人的味道立即抬頸攻擊,每每此時,郭沛天總要在一旁細心觀察、伺機而動,一到獸魚即將得手的緊要關頭他就對我出手相救。在這種殘酷的訓練之下,兩年下來,我的輕功自是提了七八個檔次,每次看似極難的過程也是有驚無險。
在這兩年裡頭,郭沛天每隔一個月就要下山去游上個一天半日。我因為迷戀他的奇功,外加上自己平臺陡峭難下,也再未敢生出過逃走之心。郭沛天每次回來,除了揹回一具死屍餵魚,其餘的就是將江湖上的最新形勢說給我聽:比如美國大力士奧皮音到上海表演獻技,與河北武師霍元甲較量受挫;又比如倭人頻頻在遼源設立機關,到處測繪;最新的訊息是立憲派首領梁啟超在上海創立《國風報》,強烈抗議清廷專政,欲在中國實行君主立憲制法則。
日子又過了兩三個月,郭沛天這天從山下歸來,帶回一個驚天的訊息:王鎮冥等人刺殺攝政王載灃未遂,正被捕羈押在京城的監牢當中,武林中各路豪傑均念汪君豪情,正欲在半路劫獄!我聽罷在心中暗道:這姓汪的果真是條漢子,他明知在一個月前,義士熊成基謀刺海軍大臣載洵及薩鎮冰未遂被捕遭殺,卻依然敢激流勇進,去更大的手筆。比起清廷對外國人那種卑尊屈膝的媚態,他這份捨身取義、殺身成仁的勇氣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了,倘若大清人人有他這種豪邁,則中華有望矣。郭沛天道:“自從我和你孃的姻緣被斷,這些年來,爹爹我一直戲謔江湖,褻瀆尊嚴,其實在內心裡面,爹爹也想改邪歸正,無奈我壞事做得太多、惡名太盛,每到一處,還不待我解釋什麼,人們便嚇得如鳥獸散。今日恰逢有此佳事,爹爹想讓你下山,劫牢反獄在綠林人中以爹爹之名救下王鎮冥,還天下一個大義,也順便幫爹爹挽回一些名譽。不知你願不願意?”
我一聽此話,心中不禁狂喜道:這真是一個天賜良機,兩年密不透風的苦練已讓我身心俱疲,此番下山我不僅能夠小試牛刀,探一探自己武藝的火候,還能夠回到二龍山探望四爺和靜玉,了卻我心中一樁心事。想到此處,我急忙說道:“爹爹,為了洗刷我們郭家惡名,孩兒義不容辭,莫說去救一個王鎮冥,就是去赴湯蹈火,孩兒也再所不辭!”,郭沛天一聽我答,樂曰:“大善!”,便從袋中掏出幾錠銀子遞給我說:“霖兒,外出闖蕩不能沒錢,但是你江湖經驗尚淺,更不能露白被賊人惦記上,此次出去爹爹不多給你,只給你紋銀五十兩。一路之上你要分外留神,儘量不要吃酒,飯菜一定要拿銀針探過再吃,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不要忘記:在這江湖之上,比毒藥更毒的是人心!”
我點頭稱是,接過幾錠銀子將它們踹進內兜,而那心卻早已飛到了四爺和靜玉身旁。臨行之時,我見郭沛天穩穩坐在洞中不動,便問:“爹爹,那石臺距地面有三四十丈之遙,你不送我孩兒要如何才能下去?”,郭沛天聽罷笑道:“其實爹爹一直瞞著沒告訴你,自打你第一次在湖中與那水怪纏鬥的時候,你的輕功就已經能平安下山了。你只需逆著上山的步驟,用雙腳交替踩踏兩邊的山壁稍做緩衝就可以了”,我聽後大駭,急忙縱向心中那個神聖的石臺。說來也怪,兩年前立在此處我自覺得陰風陣陣,如今再次一站,倒不覺得有多麼恐怖了。我將揹包斜跨在肩上,稍稍屏住呼吸,大頭朝下便縱下了石臺。我在空中愈落愈快,山風在我耳旁像鬼哭狼嚎般地嗚咽著,地上的景物也如電光火石般地朝我面前襲來,我心中微微有些緊張,不住用眼睛測算著自己的下落的速度和距離地面的距離,待我落下十幾丈後,我伸腿在左邊牆壁上蹬了一腳。不得不說,我這一腳蹬得恰是時候,下落的態勢立刻得到遏制,我一見第一腳蹬得成功,心中自是欣喜,在三蹬五踹之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