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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拜壽。正是在這拴馬樁前受了歐陽兄弟的一番奚落才開始我這兩年的不幸生活。想到此處,我不禁低頭嘆氣,哪知腦袋一低,竟看見地上正飄著幾朵紙花。在黑暗之中,紙花的白色被不遠的氣死風燈照耀的顯得異常��耍�姨�芬懷潁��茨前亳薜鈉�婪緄粕暇掛殘醋乓桓齟蟠蟮摹�臁�鄭 鞍準宜廊肆耍俊保�以諦鬧邪檔饋�
正在此時,我身旁光影一閃,遠處幾人的聲音開始漸強漸近,我心中一急,連忙躥上房頂扒著房瓦向下偷眼觀看:原來下面走著的正是歐陽穀明和幾個陌生的面孔。只聽得其中一箇中年模樣的漢子講道:“老爺子剛剛西去,白先生和白公子他們不在靈前盡孝,也不知此番將我們召來究竟要幹什麼?”,歐陽穀明說道:“據我所知,此番集會是與時局有關,白先生胸懷大志早想一展抱負,無奈老爺子個性太過中庸,這個不敢得罪,那個又不敢討伐,只想著在江門過安樂日子”,這時又有一個年紀稍輕的人道:“如此說來,老爺子西去還算成全白先生了?”,歐陽穀明忙接道:“小老弟,休要這般說話,只道喜喪便可,切記,喜喪!”,三人從我眼前走過,絲毫沒有發現我的行蹤,我在心中暗暗高興,便順著房脊屋瓦翻至中屏大廳。撥開半片屋瓦,我搭眼向下觀看,只見屋內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位於屋子正中正是一口尺寸其大的大紅棺材,棺材的前頭是一席香案,香案之上擺著一個靈位和一尊香爐,三支粗大的檀香在香爐中緩緩燃燒著,正向外逸散著縷縷煙氣。
我在屋頂上抬眼向下觀看,只見坐在大廳正中的是一個披麻戴孝的男子,藉著火光的對映,我一眼便瞧出此人的身份——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兩年前百般刁難我們的江門少主,白老爺子的獨子白君源。在他的下垂首跪著一個二十左右的白麵少年,這人我也認得,他是白老爺子的孫子白昱思。至於屋內其他座位上坐的,與兩年前壽宴席上的人大抵無異,都是一些少林武當三山五嶽正經門派的掌門人。人群還在稀稀拉拉往大廳中聚集著,待歐陽穀明和那幾個人進屋之後,白君源清了清嗓子道:“在座的不乏武林之中的前輩,更有許多年紀和我相仿的兄弟,對於各位能夠遠道而來弔唁家父的這份情誼,我首先代表白家所有老小向各位表示由衷的感謝”,白君源說罷,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朝左右兩側的人流各鞠了一個躬。禮畢,白君源又說:“我今日請各位各位前來,除了家父的喪事之外,還有一件要事要與大家宣佈”,白君源說到此處時,底下人漸出竊竊私語之聲,白君源頓了頓,道:“眾所周知,我父白公在江湖之中為人豪邁,嫉惡如仇。他老人家武功雖然不是超群,但每每見到有不平之事仍然要奮力相救,毫不顧忌自己的生命安危,真可謂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白君源此話說罷,底下人並無異議紛紛嘖嘖稱是。白君源又說:“不知各位可否有過耳聞,半個月前在北京有一位大義士名叫王鎮冥,他明知自己一去不能回返,也要捨生取義去攝政王府刺殺載灃去促進民主共和,其膽略魄力堪比秦時荊軻。我父在彌留之際曾經叮嚀於我:綠林人應該改頭換面,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不理朝政,漠視時事。如今京城幾近陷落,動盪不安,逢此亂世,正是我們綠林人大施抱負的不二時機啊!俗話講得好:‘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各位都是名門正派人士,更是有頭有臉的掌門,我們有何理由逃避責任不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呢?”
白君源說到此處,旁邊的歐陽穀亮帶頭振臂高呼道:“壯我河山,精忠報國!”,其他門派的掌門一看在此大義之前,倘若沒有一番表示那自是辱了自己的名門正派的名節,於是也跟著一起高呼起來。白君源臉含微笑,一擺手道:“好!各位不愧是炎黃的子孫,華夏的義士!白某人佩服,既然群情如此振奮,那我們不如商議一個發展大計。現在眼下最緊迫的,就是汪君的生身安全。此人不惜殞命代天下人去刺載灃,其行著實可嘉。不過他愈不惜性命,我們這些綠林人就愈不能讓他送命。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分期分批潛進北京,伺機而動趁亂去救他出來,此事倘若辦成我們就是替天下人辦成一件舒心大事,我們彼此也能在史冊上一戰成名,留下印記。如此好事,豈不美哉?”,歐陽兄弟聽罷在下面齊聲鼓掌,不住喃喃說道:“此為美事,此為美事!”正在此時,底下有一個腰揣雙斧的人道:“白兄,你可真會巧使喚人。我們拼死拼活擔著掉頭的危險,到頭來無論是否救出王鎮冥,在風間浪頭上的都是你,出名的也是你”,白君源聽罷面無驚色,從容回道:“董兄弟,此言差異!君源組織這次行動,全是為普天下的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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