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侍奉董卓,在於離間其與呂布,其目的在於最後將其除掉。貫穿於期間的,當然不包括個人之愛,但其個人情感,卻是抹不掉的。
由於貂蟬形象的塑造過程,其精神世界的存在,似乎僅在於以大義的充填,並以此為支撐。當然,也有說貂蟬是為投司徒王允的恩養,也就是如《三國演義》中從其出場到呂布自門摟殞命,其最後一次行出現,是呂布欲依陣宮之計,欲騎出於屯外,留陳宮、高順守城。
呂布將往,在告知其妻嚴氏後,其聞間知而哭泣,“布聞言愁悶不決,入告貂蟬,貂蟬曰:‘將軍與妾作主,勿輕身自出。’布曰:‘汝無憂慮,吾有畫戟,赤兔馬,誰敢近我?’仍出謂陳宮曰:‘操軍糧至者,詐也。操多詭計,吾未敢動。’宮出,嘆曰:‘吾等死無葬身之地矣!’佈於是終日不出,只同嚴氏、貂蟬飲酒解悶。”故身後人嘆曰:“戀妻不納陳宮諫,枉罵無恩大耳兒。”由於呂布難捨貂蟬,不納陳宮計,後來果然殞命白門樓。貂蟬則於此後,便再無下文。這是一個有頭無尾的故事,就人物形象的塑造而言,於此似乎是一敗筆。
貂蟬至其一生的最終,似乎是與呂布做了夫妻,但僅只是妾。且這場感情戲,是假的,至呂布死,而落幕,貂蟬被當做一個走過場的小人物似的,沒有來處,並無去蹤。其明明扮演救漢室天下的重要角色,卻讓這種重要性,忽重忽輕,難以自圓其說,因此有後世的雜說百家的續貂之作。
而我們從這些戲曲雜說中,還有口口相傳的百姓故事,所瞭解的呂布與貂蟬同出於一鄉,且後為夫妻的種種情節演衍,發現出漏洞百出,但同時會發現了,隱於其中的欲使貂蟬之美個性化的努力之目的,這種努力的以其個人情感表現為主題,如元雜劇《連環計》中,這二人原來本為夫妻,且貂蟬對呂布一往情深,為司徒王允發現後,便主動促成了這對小夫妻的團圓,有道是:
枉著你佳人受盡相思怨,早兩個攜手挨肩,共忱同眠。則待要寶驊騮再接紫絲鞭,怎肯教錦鴛鴦深鎖黃金殿。關前程,新姻眷,一任的春風院宇,夜月庭軒。
呂布殺了董卓,反間計大獲成功後,這貂蟬到是得到個功成名就,被封國君的結局:
呂布討賊建首功,封王出鎮幽燕地。其妻貂蟬亦國君,隨夫之爵身榮貴。
貂蟬之個人情感歸宿於呂布,以歷史的眼光,是不好的,因為呂布是個小人。而以審美之眼光,其個人情感得到體現,則使其個性的體現,因情感的到位,則有實分的展現,使這個形象因此而變得完滿。
正是因為貂蟬這個形象在原有的故事中,缺失於情感的力量,我們在審視中,除了在驚險的情節中,讚歎其多變的演技,並精心於每一細節的操縱,如一無形之利器,殺人於無聲之中,這個形象如同無感情的工具一樣,雖然有極其的美豔之色,但我們難以卻很感受到,或者是不全更多地注視其本人之美,這無疑是審美中發現的讓人怪異的缺憾。
【充滿個性的“豔美”】
以貂蟬之美,其本人應該擁有體現其個性的情感。後世的添附,縱然與當時的社會狀態,尤其是政治制度下的道德倫理,宗教信仰大有不同,讓這種添附更多表現為畫蛇添足的人們的個人的想法。以其各個不同時代的特色,似乎是後人以他們對自己所處時代的感受,賦予了這個形象離她本色越來越遠的很多東西。
這種做法,往往並不被普遍認同,同時會帶來很多批評,但需要注意的是,人們的審美的態度,“與其說是態度還不如說審美是行動,即創造與再創造。”而對於情感作用,應該被認為:“在審美經驗中,情緒的以認識的方式起作用。”而“審美的優先性是認識的優先性。”(20)
的確如此,無論怎樣我們都無法擺脫個人情緒去對事物進行認識,更不用說依靠感性去體驗美了。
貂蟬之“豔美”從何而來?在這裡,我們可以說應該來自於對自身之性的感受的昇華,來自於個性空間的豐富,而這與東漢未年那個*的時代,是格格不入的。
但正是這種缺失,如《三國演義》這部以“正統”思想所創作的藝術品,所迴避的,*時代會有限度地松馳的約束力,宗教在精神創生活方面的統治,表現為異端邪說乘亂世的興起,卻似然代替不了真正的世俗生活。
貂蟬這個色技俱佳的女性的理想化人物,其情歸何處?是一個謎。也許正是如此的謎局,讓她所施展媚術,演變成我們想象中,充滿個性之“豔美”。
至此,我們將結束與此有關的討論,向隱於歷史之中的這位“天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