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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已是行走自如。可是,他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心急如焚地等待著大活佛的到來。
天時已近七月,薊都因處於大草原上,氣候十分怡人,冷暖適度,穿件單衣或套件薄衫即可。寧覺非所住的是正房,窗外滿是各種各樣的鮮花盛開,還有一種他叫不出名字的樹,生得十分高大,樹冠寬廣,枝上全是大朵大朵的白花,飄散著馥郁的芬芳,常常有許多鳥類繞樹飛翔,或者在上面棲息,甚至還有被稱為“仙禽”的丹頂鶴和極珍貴的白頭鶴飛來,景色十分美麗。
寧覺非一直躺在床上養病,有時候覺得氣悶,也會挪到房外,躺在軟榻上看風景。他的神情始終很平靜,完全沒有那種重病者常會表現出的暴燥或者悒鬱,更不會無事找碴或怨天尤人。雲府中的婢僕護衛本就很喜歡他,這時見他如此,更是待他如親人一般疼惜,對他倍加照顧。
這日,雲深匆匆結束了公務,便趕回府中探望他。繞過小湖,便看見他正躺在樹下,悠悠然地瞧著樹上的花和築巢孵卵的鳥,嘴角有一縷愜意的微笑。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輪廓卻依然清晰,五官俊美,烏亮的青絲灑在枕上,斜斜地直垂到地。在他的榻邊,十幾只五彩斑斕的錦雞和幾隻鶴正悠閒自在地踱步、覓食,更有兩隻丹頂鶴正在水邊對舞,雙翼舒展,細長的腿輕靈跳躍,相對盤旋,悠然自得。此情此景,實是如畫一般的靜美。雲深站在那裡,不忍上前去打擾。
寧覺非似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轉頭看見了他,便對他微微一笑。
他這才緩步走上前去。
那些珍禽彷彿已習慣了和人相處,也知道這裡的人對它們來說沒有絲毫危險,只是略往外挪了挪,便又繼續自己的活動,不去理會他們。
雲深蹲下身,拿過他的手,仔細地替他把了把脈,臉上仍是深深的擔憂之色。他看著寧覺非,卻是欲言又止。
寧覺非卻笑道:“不用擔心,我命硬著呢,可沒那麼容易就死。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來,先讓我親一個。”
雲深聽著他的調笑,便也笑了,憂色盡去,傾前去吻住了他。
第46章
寧覺非的嘴裡盡是藥的淡淡苦味,雲深的舌卻帶著醇厚的茶香。兩人輾轉相吻,漸漸地從溫柔變得激烈。他們呼吸急促,腦中一片昏亂,渾已忘了身外之物,風聲鳥鳴,盡皆充耳不聞。
好半天,兩人才分開,均是臉泛潮紅,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要到這時,他們才注意到身旁不知何時已聚集了好些禽鳥。幾隻鶴細長的脖頸晃來晃去,探過來瞧瞧蹲著的某位,又伸過去看看躺著的某人,動作之間,曲線玲瓏,煞是好看。
寧覺非只覺得好笑,輕聲對那些鶴說道:“這是少兒不宜,你們不能看的,去去去,自己去玩。”
雲深卻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泛紅暈,握著他手笑道:“是我魯莽了,你現在病著,不能動情,最好是清心寡慾,好好養著才是。”
寧覺非藉著他的手,緩緩地坐了起來,然後將腿放到地上,準備站起來。
雲深一下就緊張了:“覺非,你……你要幹什麼?你想做什麼跟我說,我去幫你辦就是。”
“不要把我當廢物,還沒到那份上。”寧覺非笑著,用手撐著他的肩,便穩穩地站了起來。“我只是沒力氣,打架暫時是不行的了,自理還是可以的。”
雲深聽他語氣輕鬆地自嘲著,不由得失笑,便扶著他往屋裡走。
寧覺非偏頭看著他,笑得頗為詭異:“不過,這話可是你說的,我想做什麼便跟你說,你幫我辦就是。”
“當然……”雲深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可是話音剛落,他便意識到不對,立刻警覺地看過去。“你想做什麼?”
寧覺非笑得很開心,一時沒有說話,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目光中大有深意。
雲深一下便緋紅了臉:“你還病著,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作踐自己身子。”
寧覺非卻頗為無賴地道:“我這病也無非是風寒入骨,水土不服,好得慢了點,其實並無大礙,風寒這種病,好像那個……有助於驅寒活血,對治病大有好處。”
“你……真是胡說八道,上次來薊都還是好好的,能吃能睡,生龍活虎,這才隔了一個多月,忽然就水土不服了?”雲深又好氣又好笑,已是扶著他走回了屋裡。
“那個……季節有變化嘛。”寧覺非繼續狡辯。“難道醫書上說,這大夏天的,如果有了什麼念頭,卻必須強行忍住?”
雲深仔細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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