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是您嫉妒他的成就,”我插嘴說,“就決定把它除掉,要佔據他這個位置?”
揚柯夫斯卡亞瞧了我一眼,她的眼神裡一方面含著痛苦,另一方面也含著輕視的神情:在她看來,在判斷諜報機關工作這方面,我一定是顯得特別幼稚。
“您可大錯特錯了。”她寬厚地反駁說,“幹掉和您一同為一個……目標而工作的人,那是不明智的。”她又顯得有些活躍起來了。“我們兩人在一起生活得很和睦。”她又繼續講了下去,“但是,情況越複雜,間諜機關的工作就越困難。德國人攫取了波蘭,又進佔了法國,波羅的海沿岸各共和國宣佈成立了蘇維埃政權……生活變得飛快,象萬花筒一樣,因而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偵探人員,一個秘密組織的幾乎手無寸鐵的間諜人員有時就擔負著加速或延緩歷史前進的使命……”
“您把間諜這種職業說得怪不錯的呢。”我打斷了她的話,“不過,這只是一種……理論……”
“完全正確,實際的生活要粗暴和可怕很多。”揚柯夫斯卡亞同意了我的意見,“在您初次見到我的那一天晚上,布萊克被人打死了……”
“誰打死的?”我打斷了揚柯夫斯卡亞的話。
“這還沒有弄清楚!”她沒有正面問答我,“打死布萊克以後就……”
“向我開了槍。”我替她說完了這句話:“打死佈菜克的原因是可以猜到的,但是為什麼要打死我呢?……”
“啊,無論什麼都會事出有因的。”揚柯夫斯卡亞說,“因為您看到了一些不應被人看到的事……”
“這多虧了您。”我說,“我並沒有強要給您作伴……”
“這無關緊要,……”她彷彿想逃避我的責難,“可是,您卻比戴維斯走運……”
“是由於您不會打槍吧?”我問道。
“不,我會打槍,”她反駁說,“但是,當我瞄準您的那一瞬間,我卻突然想把您留下來,用您來頂替布萊克……”
“是德國偵察機關把他打死的嗎?”我問道,“我一定要弄清楚是誰打死了布萊克。”
“我已經對您說過,這還沒有弄清楚。”揚柯夫斯卡亞又重複了一遍,“蘇聯的偵察機關也是能夠那樣巧妙地把他打死的。”
我不想同她爭論。
“可是您我找來幹什麼呢?”我問道。
“噢,這一點可相當重要。”揚柯夫斯卡亞高興地解釋說,“重要的是應該叫英國人和德國人以為布萊克還活著。假如英國國家偵探局知道布萊克死了,那就會另外派來一個頭子,誰知道我能不能同他工作得合手。此外,德國人對布萊克也有他們自己的打算,不使他們失望,對您也是有好處的。我認為他們一定會設法誘致您,所以您就得裝做既為英國人工作,也為德國人工作。”
“我若是不裝做為任何一方面工作呢?”我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那又會怎樣呢?”
“那您就會隨著可憐的戴維斯一路去了。”揚柯夫斯卡亞很乾脆地說,“在這場把戲裡淮也不會讓淮的。”
“假如我還是不同意呢?”我又重複了一遍,“您怎能保證我不會找機會跑回自己人那裡去呢?”
“人都依戀生活,”揚柯伏斯卡亞很有把握地說,“您是正常的人,並且願意活下去,到蘇俄去那你只有一死。”
“一死?”我很奇怪,“為什麼呢?”
“對一個人產生懷疑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揚柯夫斯卡亞說,“讓俄國人認為您已經被外國網羅去,又被送回去從事間諜活動,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您和我搞在一起就已經聲譽掃地了……”
我確實打算活下去。但我認為死比毀損名譽更好些。不管他們怎樣敗壞我的名譽,我總還是要跑回自己人那裡去。但是,在這樣做的時候應當聰明些,所以暫時還可以攪到揚柯夫斯卡亞搞的這個把戲裡去。
“您究竟要我幹什麼呢?”我問道。
“您先把我放開吧,我的胳臂和腿都麻木了。”她說,“至於您,您就裝做戴維斯·布萊克,在最初這個時期已經滿好了。”
我把她放開了。她把我打死對她並沒有好處,我也不準備打死她。何況不事先做好準備,要想從里加逃走也根本辦不到。
“可是您還沒有對我解釋接吻那樁事呢。”我說,“那天夜裡,坐在汽車裡的究竟是什麼人,後來您為什麼又到了樓梯上?”
“啊,這都是細則!”她滿不在意地說,“您總會弄清楚,這並不是要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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