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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人往往不容易在生死之間作出抉擇。不過,我甚至連一整天的時間也不能給。今天四點以後我就飛離里加。空中將給我開闢一條特別的航路……所以……”他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七點。您中午回來,告訴我發什麼樣的命令……”
儘管他的語氣顯得十分堅決,但我覺得這個其壞透頂的無恥之徒對我將作出怎樣的回答是很沒有把握的。
“去吧。”他說。
還是那個穿軍服式上衣的人把我從前廳送到了樓梯。
可以說我不是走,而是跑回家去的……
但是,熱列茲諾夫還沒有回來!
我必須見到加什凱。
我費盡心思尋找藉口……
事情往往是這樣,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我用什麼藉口可以去見加什凱呢?……唔,用什麼作藉口?”我反覆地考慮。
德國人誰也不曉得我們認識……
這時我想起了我們在舊書店的那次會見。
普羅寧非常瞭解這些穿黨衛軍制服的“歐洲人”的性格……這可是一個很合適的藉口!
果然,對一個偵察員來說,一些最奇特的東西都可能用得著。揚柯夫斯卡亞說的對。甚至連那些不堪入目的畫片也能幫幫忙!
我急忙向保險櫃跑去……裝畫片的那個封筒還在原地放著,那還是楊柯夫斯卡亞在我們相識後不久把它放在那裡的。
這一次我又把這些照片仔細地瞧了一遍。行!喜歡這種畫的人會看中它們的……
我把封筒塞到口袋裡,下了樓,到了院子裡,把汽車開到街上就向蓋世太保疾駛而去……
“要見長官先生嗎?”值日的軍官很客氣地問我。
“這一次不是。”我說,“我要找加什凱先生。”
“您找加什凱有什麼事呢?”這位軍官問,這時已經顯得相當嚴厲了。
“我要同他交換一些東西。”我說,隨即把我那些畫片倒在了欄板上。
這些照片可使他們高興極了!官腔也不打了。
“加什凱少尉喜歡這種東西!”那個軍官喊道,“貝爾金先生,我們馬上就叫他出來!”
他掛了個電話。
普羅寧很快就出來了。他擺出一副不滿意的面孔走來,顯得沉著、嚴肅。他好象沒有看見我。
“什麼事?”他問那個值日的軍官。
“少尉,這位先生找您。”那個軍官說,一面笑著指了指我,“他找您做一筆小交易。”
普羅寧不動聲色地走到了我跟前:“什麼事?”
“您看……”我含糊地說,“我聽說您在此地舊書店弄到幾本令人銷魂的小冊子。假如您能同我交換……”
於是,我就非常自然地把我那些畫片攤在他的面前。
“啊!”普羅寧很興奮地說,“您這是從哪兒弄到的?”
他擺出一副鑑賞家的面孔開始仔細瞧看這些畫片。
“您拿這些收藏品要換些什麼呢?”他很認真地問道。
“我聽說您有幾本法文書。”我說,“如果我們可以交換的話……”
“唔,我覺得還可以。”普羅寧沉思默想地說,“今天晚上,下班以後……”
“不,我現在就需要這些書。”我堅持說,“我已經答應要在十一點以前把書弄到。”
“貝爾金先生,您這是要給哪一位小組上課呢?”跟前有一個人問道,“我可真想瞧她一眼!”
“少尉,您就出去一趟吧。”那個值日的軍官勸他說,“貝爾金先生是坐汽車來的,您同他跑出去有半個鐘頭就夠了,錯過這個機會真可惜……”
普羅寧在猶豫不決。
“如果您那些書我看著合適,”我補充說,引誘著加什凱,“除了畫片以外我還可以再加上幾瓶法國白蘭地。”
“加什凱,幹吧!”那個軍官說,“晚上您要請我們客,我好久沒有喝到法國白蘭地了。”
這時,普羅寧好象才拿定了主意:“好吧。”他說,“我們走吧。我住在蓋世太保的宿舍。”
我們兩人在大家的贊同之下離開了管理處,到了街上。
但是,普羅寧一直等到我們坐到車裡,並且等車開動以後才同我講話。
“我要說,馬卡羅夫少校,您幹得可太大膽了。”他不大讚許地說道,“您那裡出了什麼事?”
“大洋彼岸一個情報局的將軍在里加。”我解釋說,以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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