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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使普羅寧感到吃驚,“我剛剛從他那裡來。”
但是,好象任何事情也不能使他吃驚。
“我猜到了。”他簡短地回答說,“今天我們蓋世太保是個倒黴的日子。里加人都說從南美來了一個著名的工業家。當然,愛丁格爾知道他是誰,所以他非常不高興。因為首先,這樁事沒有他的份兒;其次,大概是有人示意不叫他多管閒事。參與這次活動的都是比愛丁格爾有勢力的頭子。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就只能對他的下屬大放劂詞了。我自己自然不十分清楚來者是誰,但可以推測……”
“不,他講得很直率。”我解釋說,“他是泰勒將軍。”
我們不慌不忙地在城裡兜著圈子。
“唔,那麼他要您怎樣呢。”普羅寧用譏笑的口吻問道:“是蒐羅您加入美國情報機關吧?”
“那還用說。”我回答說,“他要把我派回俄羅斯,並且答應給我在那裡弄到一個很高的職位。”
“不,不成!”普羅寧斷然說道,“這裡還需要您。什麼您都可以同意,但是您要說,需要耽擱一個時期。您可以暗示一下,說您捨不得離開揚柯夫斯卡亞……”
我們到了蓋世太保的宿舍,普羅寧進去了幾分鐘就拿著書出來了。他把書扔到座位上,我們兩人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瞧它,於是,我就把車開回原路去了。
“看來,一切都清楚了。”普羅寧說,“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我們的工作中,任何事情都不能忽視。這個機會應該儘可能地把它利用得好一些。您答應吧。但是目前您還不能離開里加。您就說您還要在這裡蒐集很重要的情報,寫一份東西……”
我把普羅寧送到了蓋世太保,就把畫片交給了他。
“唔,到底選擇哪一國的銀行呢?”在臨分手的時候我開玩笑說,“是瑞典還是瑞士?”
普羅寧又微微地冷笑了笑。
“要是我,我就選擇瑞典。”他模仿著我的胺調開玩笑般地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和泰勒先生的看法一樣,據我看,還是瑞典可靠些。”
他走下汽車,向我揮手告別,就消失在門口裡了,我就徑直向克利什揚·巴隆大街急馳而去。
在我已經熟悉了的前廳裡坐著兩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人,第一次放我進去的那個人走過來迎接我,象對一個老相識一樣,對我笑了笑,就把我領進了一個房間。
“唔,您打定了什麼主意?”他興致勃勃地問道,“生,還是死?”
“假如我決定死,那我就不會回到這裡來了。”我也用他那種興致勃勃的口吻回答他說。
“您做的對。”我的嚮導表示同意我的意見。“請坐吧,您得等一等。”他說,“泰勒先生準得過四十分鐘以後才能有工夫。”
但是,他很快就騰出工夫來了。
這一次他們並沒有請我進黑屋子。泰勒親自出來見我了。
“由衷地對您表示歡迎,少校。”泰勒說,甚至竟向我伸出手來了,“現在我們簡單地談一談工作。”
他象個小孩子似地騎在椅子上,面對著椅子靠背,把兩隻手搭到上面。
“揚柯夫斯卡亞女士把您變成英國人這個主意,只是對德國人有用。”他說,“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俄國比英國更扎手。因此,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次機會。我覺得,您能夠成為一個很出色的間諜。目前先交給您一項具體任務。”
他用一種庇護的眼神瞧看我。
“您瞭解布萊克在此地做了些什麼嗎?”他問我,但並沒有讓我回答。“所有這些從事一些小規模間諜活動的人……問題不在她們身上!布萊克在這裡建立了英國秘密組織的間諜網,人數不多,但異常隱蔽,不管怎樣重要的任務他們都能夠完成。這個間諜網是為一種具有長遠打算的政策服務的。這個間諜網在戰後格更加活躍。如果德國人戰勝了,它的話動就會針對德國人,假如蘇聯勝利了,它的意義可就更重要了。我們應當把這個間諜網查清楚,並使它為我們服務。我們本打算收買這個倒黴的布萊克,但是他的腦子裡灌滿了英國貴族那種要不得的偏見。他拒絕把他那些間諜轉讓給我們,所以只得把他幹掉了。但是問題在這裡:他送給倫敦的那份名單——順便說一句,楊柯夫斯卡亞女士也把這份名單給我們弄到手了——並沒有任何實際的價值。那上面只有幾十個常見的姓,而姓那些姓的人成千上萬,我們不能去究問那麼多的人,以便弄清楚他們之中哪一個才是英國國家偵探局的間諜!要弄清這個名單一定有某種辦法,但是這種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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