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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太平間外邊,以便躲開可能正等候在那裡的新聞記者。
傑克直接上接向排程室走去。他擔心昨晚又會送來一些什麼。他一進房間,文尼便放下了報紙。
“嘿,大夫,”文尼說道,“猜猜有什麼新聞?你上了早晨的報紙了!”
傑克沒理他,朝喬治坐的地方走去。
“你不感興趣嗎?”文尼追著他喊道,“還有一張照片呢!”334
“我看見了,”傑克說,“沒拍到最佳角度。”
“告訴我,出什麼事了,”文尼問道,“奶奶的,真像是拍電影。那傢伙為什麼要殺你?”
“他認錯人了。”傑克說。
“噢,不!”文尼大失所望,“你是說他把你當成另外一個人了?”
“是這類的事。”傑克說著,向喬治打了個招呼,問有沒有人又死於流感。
“真的有人拿槍指著你?”喬治沒有回答傑克的問題,反問道。他和文尼一樣很有興趣。別人的災難總是具有普遍魅力的。
“總有四、五十次了吧,”傑克說道,“幸好那是一支打乒乓球的槍。那種槍我連躲都不用躲。”
“你恐怕是不想談。”喬治說。
“那是你的猜測,喬治,”傑克說道,“送來的人有沒有死於流感的?”
“有四個。”喬治說。
傑克的脈搏加快了。
“在什麼地方?”傑克問。
喬治拍了拍桌上的檔案。“我本來想分兩個給你,可卡爾文打電話給我,他要你多做一天檔案處理工作。他大概也看到報紙了。事實上,他甚至不清楚你今天來不來上班。”
傑克毫無反應。他今天有那麼多事要辦,多做一天檔案處理真是再好不過了。他迅速翻開那些表格,讀到了名單。儘管他能夠猜到死者的身份,可還是吃了一驚。科姆·斯賓塞,喬治·哈塞爾頓,格洛瑞亞·赫南德斯,還有一個叫威廉·佩爾森,夜班化驗師,全都是當晚出現呼吸系統衰竭綜合症致死。這種變形流感病毒的致命性是不成問題的了;現在已經成了事實。這些犧牲品全都是身體健康的年輕人,接觸病毒不到24小時就死了。
傑克的所有焦慮立刻捲土重來。他對出現大規模流行病的恐懼來勢迅猛,所有這些病例都接觸過那個已受到汙染的增溼器。這樣說來,這些死者沒有一個是死於人與人之間的傳染,這正是他擔心這類傳染病的主要因素。
傑克快步朝房間外邊走去,不再理睬文尼的其他問題。傑克不清楚首先應該幹什麼。從發生鼠疫那件事來看,他大概應該等一等,和賓漢談談,再由賓漢向市裡和州里的主管部門報告。然而現在,傑克對潛在流行病的擔憂有增無減,他不能白白浪費時問。
“斯特普爾頓大夫,你有很多電話,”馬喬麗·贊科瓦斯基說道,馬喬麗是夜班接線員。“有的在你的語音信箱裡留了口信,這裡有一個單子。我本想接到你的辦公室去,可既然你在這兒……”她把一疊電話留言條向傑克這邊推過來。傑克抓起那疊紙條,走出門去。
乘電梯上樓的當兒,傑克瀏覽了一下清單。特瑞西幾次打來電話,最後一次是清晨四點鐘。她打了這麼多次電話,這使他感到內疚。他本來應該在旅館裡給她打個電話,而事實上他不想與任何人交談。
出乎意料的是,克林特·阿貝拉德和馬麗·齊默曼也打來了電話。他首先想到可能凱西·邁克拜恩已經把他說的話告訴了他們。如果是這樣的話,克林特和馬麗的電話可能會令人很不愉快。他倆剛過六點鐘就依次打來了電話。
讓傑克最感興趣也最急人的兩個電話是疾病控制中心的尼可萊·馬杰特打來的。一次是在午夜時分,另一次是五點四十五分。
傑克衝進辦公室,扒掉外衣,撲嗵一聲在寫字檯前坐下來,給尼可萊回電話。通話的時候,她的聲音聽上去精疲力竭。
“這真是一個漫漫長夜,”她承認,“我在單位和家裡多次給您打過電話。”
“實在對不起,”傑克說道,“我本來應該給您一個臨時的號碼。”
“我有一次打到您的公寓,接電話的是一個名叫華倫的男人,”尼可萊說道,“但願他是你熟人。聽聲音可不太友好。”
“是個朋友。”這個訊息使他感到不安。面對華倫可不是件賞心樂事。
“行了,我不清楚從哪兒說起,”尼可萊說,“有件事我可以肯定,你搞得許多人一晚上沒睡著覺。你送來的流感取樣在我們這兒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我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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